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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甜度61%

孟行悠注意力都在手机上,冷不丁听见身边有人说话,下意识以为是迟砚,一回头看见是江云松,脸瞬间垮下去,挤出一个笑来,生疏又冷淡“我等人。”

江云松感受到孟行悠的疏离,讪讪笑了下,看向对面的奶茶店,灵机一动,问“我陪你等吧,你要不要喝什么我去买。”

“不用,你先走吧。”说完,见江云松还站在原地,孟行悠无奈,又重复了一遍,“真不用,你走吧,这天儿挺热的。”

江云松欲言又止“好吧,我听说你选理科,分科考试加油,要是你有”

孟行悠内心烦躁,没等他说完就出声打断“嗯,谢谢你,你也加油。”

“”

江云松碰了一鼻子灰,最后跟孟行悠寒暄了两句,她也没什么搭理,心思都在手机上,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孟行悠没工夫注意这个,第二十一次拨通了迟砚的电话,这次总算有人接,听见那头的声音,她忍不住提声问,“你在哪啊”

迟砚的声音听起来透着股无力疲倦,在这盛夏里让孟行悠心里刮起一阵寒风。

“景宝昏迷进医院了,今天走不开,你自己先回家可以吗”

孟行悠的心被提起来,看见一辆空出租车过来,招手拦下,问道“在哪个医院,我现在打车过来找你。景宝不要紧吧怎么会突然昏迷呢,你别着急”

出租车停下,孟行悠打开后座的车门钻进去坐下,司机师傅问她去哪,孟行悠还未开口,迟砚已经在电话那边替她做了决定“没事,你先回家,我这边有点乱,过两天再说。”

孟行悠顿了几秒没说话,最后“嗯”了一声,还是安慰她“行吧,那有什么事儿你就找我,我电话一直开着。”

迟砚一手拿着电话,一边抬眼看了眼抢救室亮起的灯,忍住叹气的冲动,不想被孟行悠听出什么负面情绪平白担心。

没听见迟砚说话,孟行悠又问了声“喂迟砚你听得到吗喂”

“我在听。”迟砚用背脊撑着墙面,垂眸捏了捏鼻梁,尽量轻快地说“刚刚信号不好,你路上小心,回家给我发个消息。”

孟行悠半信半疑“你真的没事吗”

迟砚说“没事,别担心。”

挂断电话,孟行悠感觉怅然若失,心里感觉空落落的,又说不上来具体是为什么。

司机师傅见她一直没说话,又问“小姑娘你到底去哪我这车一直停车也耗油啊。”

孟行悠回过神来,说了声抱歉,报了市区那个家的地址。

大院位置有点偏,又不好打车,加上爷爷奶奶都在家,她出门难免要过问几句。

她想着迟砚万一联系她,从市区过去要近一点,孟父孟母不在家没人过问她的行踪,也少了编借口的功夫。

然而大半个月过去,这个万一也没发生过。

八月转眼过了一大半,每天都是孟行悠主动联系迟砚,她提过好几次要去医院看看景宝,都被迟砚婉拒。

这大半个月听他说过最多的话就是没事、没关系、别担心、挺好的,可到底怎么样,有多好多不用担心,孟行悠完全一无所知。

孟行悠只感受到迟砚很忙,前所未有的忙,忙到接不到她的电话,忙到回不了她的消息。

离开学还不到半个月,孟母看孟行悠玩得有点过头,给她报了一个培训补语文和英语,为开学的分科考试做准备。

孟行悠想着找个地方打发时间也好,没有拒绝,上午语文下午英语,晚上回家自己复习看书,一有空就摸出来手机来看,迟砚有没有主动联系过她。

可是一次也没有过。

既然关心做不到,孟行悠只能不打扰,安静等他处理完家里的事情。

她开始期待开学。

因为只要开学,就能看见迟砚了。

景宝这场病生得突然又猛烈,发高烧烧了一周才退下来,他身体抵抗力一到换季就特别差,一周内光是病危通知书就下了三次,把迟家上上下下的心算是拧了一遍又一遍。

迟砚对这个情况并不陌生,一年前也是这样的场景。

那次景宝赶上他中考第二天,迟梳和迟萧在外地出差,开考前家中保姆打电话来,他撇下考试赶到医院不眠不休陪了景宝三天,烧才退下去。

这次情况更糟,折腾了整整一个星期,活生生从发烧变成了肺炎,中耳炎被这场病一激也再度复发,景宝听力直线下降。

第二周过去,景宝脱离危险期转入单人病房,医生说脱离生命危险,全家上下悬着的这颗心才算落了地。

那天晚上,主治医生跟迟梳聊了整整半小时,迟砚坐在病房等,迟梳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看,他以为景宝还有什么状况,忙问“医生说了什么是不是情况不好”

迟梳摇头,弯腰给景宝掖了掖被子,说道“不是不好,医生建议转院治疗。”

迟砚皱眉,问“转去哪”

“云城那边,元城空气质量不好,不利用景宝养病,再加上”说到这,迟梳顿了顿,抬头看迟砚,“再加上之前给景宝做矫正手术的林医生,也调到云城工作了,他最了解景宝的情况,我想着还是他来负责比较放心,毕竟这最后两次手术很关键。”

“景宝全权交给外人我不放心,他还这么小,必须有家人陪着。所以我在想,要不然我暂时放下公司的事情,陪他去一趟,刚刚跟医生聊过了,术前术后恢复最多也就一年”

迟砚一听就反对,打断了她的话“不行,那帮老顽固闹得正厉害,你一走,公司没有人镇场子,肯定翻天。”

迟梳百般为难,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说话语速都快了三分“可舅舅公司准备上市,也走不开,再说这些年他为我们三个人做得够多了,这次不能再拖累他。景宝现在这个情况又不能耽误,孰轻孰重你分不清楚吗”

迟砚顿了顿,说“我分得清楚。”

迟梳一怔,抬头看着他。

迟砚站起来,看着熟睡的景宝,脑中略过孟行悠的影子,他心里一紧,酸劲涌上来几乎要把他压垮。

过了几秒,迟砚做出了选择,沉声道“我陪景宝去。”

迟梳并不赞同“你不合适,你还在读书,你怎么陪”

“我转学,我走读,上课有保姆护工,下课有我,一年拖不垮我。”迟砚眼神坚决,不容反驳,“我跟你们不一样,你和舅舅,谁走,这个家的天都要塌下来。”

迟梳心里着急,大声说道“那也不该是你,你也是个孩子”

“可是还有选择吗”迟砚心里也不好受,近乎是吼回去的“我们家没别人了啊,姐”

迟梳眼睛瞬间红了,眼泪一滴一滴往地上砸。

吼完这一嗓子,迟砚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仰头深呼一口气,他阖上眼,绝望又无奈,声音也跟带着水汽似的“姐,你撑得很辛苦了,这次换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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