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郎走后林愿还在时不时的抽泣, 柳含文干脆让他回房歇息, 等平静后再出来。
林愿抬眼看着他问道, “文哥儿, 赵夫郎夫夫的事你不觉得伤心吗”
就连柳老三知道后都叹息了好久呢。
正在擦拭柜台的穆寒才竖起耳朵。
柳含文苦笑, 他抬手摸着自己的胸口,“我感觉我好像经历过这种痛苦,甚至比这个更痛。”
所以他就算再惋惜,也只是叹息。
林愿皱起眉头, 文哥儿这十几年一直顺风顺水,也没不对,他想起徐家和柳含意,这种被背叛的苦楚也很让人难过。
想到这他不再多问, 进后院帮着柳王氏做饭去了。
穆寒才微微侧身看向撑着下巴发呆的哥儿,“是不是夜里还是睡不好”
柳含文转过头,对上穆寒才关心的双眼, “没有, 我这几天都睡得不错。”
他只是莫名的烦躁。
想起那天柳老三提的杨老尚书,柳含文突然起身, “我出去逛逛, 最多半个时辰就回来。”
他一路往镇口那边走,来到了少人的郊区, 随意找了棵大树站定, 老山雀和黑鹊双双落在树枝上。
“黑鹊, 你们之前是从京都方向来的是吗”
黑鹊点头, “是的,文哥儿要打听什么”
柳含文抬起头,“我想知道杨老尚书一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包括他女儿女婿一家又是如何被处斩的。”
黑鹊扑闪着翅膀,“没问题,鸟在京都有不少鸟友,鸟亲自去京都为文哥儿打听”
老山雀冲着后面的大树叫了一声,没一会儿花雀便出现在他们面前。
“去京都得飞上好几天,一路上有个鸟说话也好,把花雀带上吧。”
花雀一听赶忙点着鸟头,期待地看着黑鹊,“带上鸟吧,鸟、鸟还没出过镇子呢,也不知道繁荣的京都是什么模样。”
黑鹊扬起头,瞥了花雀一眼,“成吧,看你这幅模样,出去后可别给鸟丢脸”
“不丢不丢,鸟听话得很”
花雀兴高采烈的回着。
柳含文伸出手,两只鸟都落在他的手心与手腕处。
他摸了摸两只鸟的鸟头,叮嘱着,“要是没有什么消息,你们也赶紧回来。”
“放心吧文哥儿,”黑鹊满眼骄傲,“人类可以瞒过人类,可却不能瞒住鸟们。”
说完便蹭了蹭柳含文的手,率先飞上了天,花雀紧跟。
柳老三傍晚回家时,柳老太正高兴地让李氏多抓两把米煮上。
“娘,今儿怎么这么高兴”
柳老太笑眯眯的理了理头巾,“你知道村长家的小丫去哪儿了吗”
柳老三轻笑,“娘,能去哪啊,小丫是村长家的童养媳,不过也奇怪,明明说好前儿就办喜事的,怎么到现在都没动静。”
“有动静个屁”柳老太掩嘴直笑,“你老大婶说了,那小丫头跑了还办屁的喜事,真是大快人心,这下我看那村长婆娘还得意啥”
就在老太太乐得开花时,村长一家正愁眉苦脸的坐在一起。
王春和的脸色是最难看的,养了这么多年的媳妇,还没吃到嘴,呵还跑了
“报官一定要报官”
他猛地站起身大声道。
王村长狠狠的抽了口旱烟,“怎么报官差要问起从啥地儿买回来的,我怎么交代我这村长还做不做了”
王春丽吓得一抖,她尽量把自己缩小。
可王春和却偏偏看向她,“你和小丫住在一个屋子里,她的动静你就半点没有察觉”
王春丽哇地一声就大哭起来,“三哥我真的不知道啊,都养在家里这么多年了,谁知道她会跑啊”
“你冲你妹妹发什么火”王村长大骂道。
王春和黑着脸坐下,然后冲着王村长伸出手,“爹,给我十两银子。”
“什么那个死丫头偷了老子二两你现在又问老子要十两你真当家里是万贯家财啊”
说起那二两银子王村长就气得直咬牙。
“我不是拿去乱花,我是拿去请人把那死丫头找回来”
那日他和镇上的伙计喝酒,对方提起张掌柜那个会说话的鸟儿就是被“包打听”找回来的,鸟儿都能找回来,何况是人呢。
所以当王春和站在柳含文面前时,柳含文是有些惊讶的。
王春和更惊讶,“文哥儿穆猎户你们怎么在这”
穆寒才看了他一眼,“我们是这里的伙计,你是买杂货还是包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