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下次你醒了，我绝对会马上发现的。”黄药师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宠溺一笑。
“哼，又在打趣我。”程灵素娇嗔道。
“你难道不喜欢吗？素素…”他笑觑着她，低下头凑近她，轻轻在她的唇上碰了碰。
“登徒子，应该让你那些弟子听听他们敬重的师傅说的这些不正经的话。”程灵素只觉唇上一热，不自觉的红了脸，偏过头，不再看黄药师。
“素素放心，那一天不会很久的，到那时他们就该叫你师母了。”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她颈间，却让她心头一凉，瞬间清醒了不少，双眸闪过一丝黯然，恢复记忆的那一刻，她便知晓七心海棠结果之日便是她离开之时，可是她真的舍不得离开这里，舍不得离开他。
黄药师的手抚上她的发髻，黑眸满满都是担忧与不安，“素素，你怎么了？可是又不舒服了？”
“药师，我已经没事了，别担心。我只是在想若是嫁给你，我一下子就老了很多岁的样子，你最小的弟子冯默风都好像比我大上几个月。”程灵素轻扯黄药师的衣袖，她脸色有些苍白，身着一身蓝色纱裙，给人一种澄净透明的感觉。
黄药师握着她细嫩的小手，微微使力，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叹了口气道“素素，总有一天我会弄清楚你所有的不安和顾虑。”
程灵素听闻身子一颤，良久，她点了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靠在他怀里。
“药师，我们去中原吧。”在剩下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她要陪他做他想做的事。
·······
去到中原的两人巧遇了周伯通，程灵素从周伯通手中看了一遍《九阴真经》下卷，默默将其记下，程灵素骗他真经为假，周伯通一怒之下毁去经书，而后程灵素默出《九阴真经》下卷交予黄药师。游历途中两人还救下被山贼挟持的冯蘅，曾经是黄药师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如今已嫁为人妇，并怀有三个月的身孕。黄药师早年离家，与家族断绝关系，冯家这十几年来也一直无他的消息，冯蘅到了适婚年龄，冯家只好将之前的婚事作罢，与同为书香世家的沈家结为姻亲，将冯蘅嫁给沈家长子为妻，婚后的两人情投意合，日子也过得美满。
冯蘅体弱又加上受到惊吓，动了胎气。程灵素将冯蘅医治后，与黄药师一同将她送回了沈家。而冯蘅为报答他们二人的救命之恩将他们请到沈家。在沈家逗留的几日里，程灵素为冯蘅调理身子时，无意中听冯蘅说起那一段往事，知道之前她和黄药师还有那么一层关系在。之后，察觉程灵素有心事的黄药师也猜到她是为何困扰，对她解释一番后，又向她表明心意，一生都只是倾心她一人。
离开沈家的二人继续往四处游历，半年里两人走过许多地方，直到某一天，他们去到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后，程灵素提出她想回桃花岛了，他们这一次的中原之行才暂止。
然而黄药师怎么也想不到，回岛后的第二天夜里，那几年都未曾开过一次花的七心海棠开花了。黑夜里的七心海棠开得艳丽无比，而他心心念念的人却含泪消逝在眼前，再也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