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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燕子泣心

三大件是为主菜,一道荷香蒸鸡,一道香烹鸭脯。正中一道是应景点题的全家福,烧的是海中珍品,看起来是海参鲍鱼螺肉干贝海虾之类。

依照管家临走前的殷勤叮嘱,鱼尺素提筷一道道尝了过去。先干后鲜,先素后荤,前后迥异却相反相成。最后才尝到海味汇聚的全家福。

等一一试过,鱼尺素只觉得这一桌宴席食材料理上颇见功力,泡发的鲜味浓郁,新出水的爽嫩弹滑,配上菌菇时蔬,无不烧得恰到好处相得益彰。

鱼尺素越吃眉头越皱,禁不住问道:“姚家家厨手艺高超,比起大内的御厨也毫不逊色,月娘可知姚家这家厨来历?”

月娘咽下嘴里的海参,回道:“家厨可做不出这样味道,定是姚燕笙亲自下厨掌灶。”

见鱼尺素和雪盏桃樽惊在当场,月娘又继续说道:“姚家一家子明面上仁义道德不离嘴,暗地里总是鬼鬼祟祟的。明明有家传厨艺,却不轻易给外人品尝。后辈里另有才能的,都被圈禁起来,不让外露。一家上下还总背着人搞些奇奇怪怪的名堂,好人进了姚家也是要被逼疯的。”

鱼尺素听她一说,不由得暗自思忖起来,回想今日种种见闻,无不诡谲,无不怪异,虽说救人是理所应当,但如此贸然行事潜入姚家却是福祸难料。

然而这话却不能轻易出口,不然月娘救人心切恐怕要另生他心。鱼尺素按下心思,心想少不得自己要多留意几分,凡事谨慎而行。

是夜,正当夜阑人静万籁俱寂时,突然一声凄厉惨叫划破夜空,接着又是几声女人尖叫,过了会儿,又有脚步人声乱糟糟响了起来。

桃樽开个门缝,探出头来左瞧右看,就见姚燕笙和管家领着一群下人,手持火把正朝西甬道跑去。

经过门口时,姚燕笙满面焦急毫不停留,头也不回径直奔了过去。管家带着两人停下脚步,一脸关切地问道:“鹏箫公子可一切安好?”

桃樽这才敞开了门,鱼尺素正站在后面,管家只瞧见笼在夜色里的一个模糊身影。就听那影子回道:“鹏箫只是听见人声响动,突然惊醒而已,并无不妥。看外面情形,可是出了什么意外?”

管家左右瞧瞧才走近两步,压低嗓子沉声说道:“燕子楼出事了,二公子正赶去察看情形。”

见门中身影一惊,管家又忙出言安慰道:“现下宅子里各处都加派了人手来防卫,鹏箫公子不要惊慌,我再留两人专为公子守门,您放心回去安睡就是了。”

言罢,管家便叮嘱身后两人留下守卫,自己则急急忙忙拔腿跑向燕子楼。

等到晨色微曦时,管家终于走了回来,看两个守卫双目通红仍强打精神立在小院门口,夸两人了几句,才问起院中公子的情形。

守卫回说,里面公子先是掌灯和下人闲话了几句燕子楼,此后灭了灯便没有人声传出,许是在里头一宿安眠呢,其余并没有任何异常。

管家点点头,举手正要敲门,忽的又停在空中。

恰巧此时,有小厮提着食盒一路小跑过来,说是厨房送来的早膳。

管家一把抢过食盒,挥退了守卫和小厮,才面色郑重地叩下门环。

过了许久,不见有人应门,管家脸上慢慢有了疑惑神色。他又大力叩了几声门环,才听见里头有人应声而来,喊着莫急莫急,稍等稍等。

门一开,雪盏露出头来,半披着外衣,打着连天的哈欠,见是管家,忙强睁开眼睛,问道有何吩咐。

管家满是血丝的眼睛瞪得溜圆,笑道:“鹏箫公子还未起身吗?”

雪盏揉着眼睛回道:“可不是,昨夜外面一番吵闹,公子也受了惊吓,到了五更才睡下。这会儿听见您叫门,才刚刚醒转。管家老爷一早登门,可是有何要事?我这就去叫公子赶紧梳洗。”

管家递过去食盒,说道:“无妨无妨,鹏箫公子好好歇息便是。早膳预备好了,我过来送一趟,也来问问公子状况,一切平安无事便好。”

雪盏将食盒提到手上,回道:“公子一切安好,多谢管家老爷惦记。”

管家点点头,便转身告辞离去。

雪盏目送他走出几步,才抬手关门。门扇还没合上,突然伸来一只手扒住了门缝。

作者有话要说:  全家福也算是鲁菜的代表菜之一了,但感觉没啥名气的样子

鲜莲蓬摘下来时,莲子很甜,想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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