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这时,姜槿才发现,原来喻砚,对这方面也是在意的。
两人天天躺在一张床上,喻砚却没什么逾越的行为,如同老和尚一般坐怀不乱。
让姜槿很是怀疑,喻砚某方面能力,是不是……不太行。
如今看来,喻砚能为一句话发怒,也不是所有想的那样清风明月。
姜槿看着喻砚的侧颜,感叹:
男人,果然都一样。
喻砚将枣红马放在小吃街外,和姜槿一起进了街。
姜槿还未走进,便闻到一股股熟悉的味道,马上把关于喻砚行不行的问题抛在脑后,投向美食的怀抱。
一顿美餐,姜槿捂住肚子和喻砚遛食。
走着走着,姜槿突然想起林氏还给她的店铺地契,道:
“喻砚,趁着现在时间还早,和我一起去个地方吧。”
喻砚自然同意。
凌氏留下的店铺离小吃街不远,两人也没回去牵枣红马,直接走着去了。
到了地方,姜槿看着眼前的三层小楼,惊了。
说实话,这还是姜槿第一次来看自家铺子。
姜槿知道当年外祖父为了她娘不被姜家看不起,在嫁妆上花了许多钱。
其中,两间店铺最是贵重。
凌氏留给姜槿的这处位于南大街,是同安县最繁华的地段。
小吃街就在南大街的一角,三层小楼能说是处于正中心。
而且,三层楼在一排排二层一层的商铺中,显得那么明显,鹤立鸡群。
可以说,这地段,这商铺,随便做点什么,都不会亏钱。
姜槿上一世努力了五六年,全国各地的跑,把自己忙成了狗,结果连首付都没攒够。
如今,能拥有一处属于自己的商铺,而且还处于黄金地段,姜槿的兴奋可想而知。
有房子的人,从来不知道没房的人对房子的执着。
这处三层店铺,虽然不是房子,却足矣让人惊喜。
哪怕之前已经知道它的存在,待姜槿亲眼看见,还是激动了。
抓住喻砚的胳膊,姜槿指着三层店铺道:
“喻砚,你看,这就是我的店铺!”
意气风发,语气里满是骄傲,如同像爱妃炫耀的帝王。
看,这就是朕打下的江山。
喻砚看了一眼:“哦。”
姜槿有点儿不满意喻砚的平淡,不过想到喻砚的性格,也就不在意了。
取了钥匙,姜槿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就像是在开启宝箱。
推开门,一股馊味扑面而来,姜槿被呛得咳嗽了下,捂着鼻子,挥挥手,逐渐看清店里的情形。
缺胳膊少腿的椅子随意地倒在地上,桌子也是东倒西歪。
姜槿向前迈了一步,不小心碰到个椅子退,一个空的酒瓶子便骨碌碌地滚过来,停在姜槿脚边。
姜槿:……
明明没几件东西,却生是让人有种无从下脚的感觉。
而且这还不算什么,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桌子上还有吃剩的饭菜。
现在天热,经过一夜的酝酿,饭菜都馊了。
进来时闻到的馊味来源,算是找到了。
姜槿张着嘴,再次惊了。
不过这次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姜槿觉得她错了,她误会了林氏,就以店铺里现在的情形看,能不赔钱才怪!
林氏能在这种情况下,让店铺一年盈利三四十两,也是件本事。
反过来说,能把店铺经营成这样,也是种能耐。
怪不得,这间铺子地段如此好,做得还是酒楼生意,姜槿却从没听过它的名声,也没来过。
呵呵……
喻砚进来的第一时间,就把店里的窗户全部打开:
“铺子是你的?”
姜槿:……
忽然不想承认。
想到刚刚喻砚平淡的表现,姜槿很怀疑他知道点儿什么,问:“你以前来过这里?”
喻砚摇头:“开业时,学院的同窗来过。”
后又补充:“吃完,当天夜里蹲了一宿茅厕。”
姜槿冷漠:“哦。”
看来是从始至终的差啊,都有名了。
姜槿不知道的是,酒楼是林氏换的第五个营生,在两年前新开张。
至于以前的营生?早被林氏经营死了。
喻砚看看店内的情景,皱眉:“要重新开业,先找人收拾。”
姜槿点头,店内的情况,不收拾不行,甚至装修都要重做。
从一楼走到三楼看一遍,没有意外,和一层一样,脏乱的不行。
姜槿扶额,现在唯一能安慰她的就是店铺空间够大,只一层大约就有六十平,三层下来,有二百来平。
重新装修好后,合理规划一下,能做不少事。
只是……
看着凌乱的店铺,姜槿发愁,心想手中的三百多两,够不够店铺的装修钱?
店铺空间大,是好,但装修起来也真废钱,而且新店铺开业,还需要进货,找人……
“没钱,愁啊。”
姜槿不禁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喻砚耳朵一动,看向姜槿,问:
“阿瑾,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