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源忍不住笑出声,“陛下胡说什么呢”
钟离然却说的煞有介事,给顾思源喂了一筷子宫保鸡丁,认真说道“我可没胡说,去年不是在你那里看了个话本子么,里面就有说有个花幻化的女妖,专门来吸食人精气的。顾思源,你要是个妖精,就是这一类。”
“天天蹭在朕身旁,害得朕越发倦怠。”
皇帝不穿朝服时,显得十分青涩秀气,是个长相十分柔和的少女。她面容温柔,正是青春好时候,顾思源极其喜欢她这副即将绽放的花骨朵的模样,于是免不了多看了她几眼。
她听皇帝这般说,忍不住笑道“若我真是个妖精,陛下待我如何”
钟离然似乎认真想了想,笑着答道“你要是个妖精,朕就日日将你关在宸宫里,不许你去祸害别人。”她言罢,示意顾思源张嘴,又给她喂了一口饭。
顾思源细嚼慢咽,末了露出一个笑容,好一会才说道“那陛下的意思是,只让我祸害你对吗那监天司的司命,是会来收拾我的吧。”
钟离然十分配合,连忙应道“哪里用得着监天司的司命,朕会亲自收拾你。”
“怎么收拾”顾思源歪着脑袋,略有些期待地看着钟离然。
钟离然没回答她,只喂了她一口,凶巴巴道“先吃你的饭吧”
两人用了晚膳,一齐到了浴房沐浴,待洗漱完毕上了床,顾思源就知道皇帝是怎么收拾她的了。
起先是顾思源先闹腾的,皇帝捧着书在床头温习之时,闲着无聊的顾思源趴在她肩头戳来戳去。这么折腾了两三下,皇帝也没了心思看书,于是单手抓住了顾思源的手腕将她压在身下,手就将她腰间轻挠。
顾思源困在皇帝身下,被她闹得笑个不停。腰间传来的痒令顾思源笑出了泪,她一边挣扎一边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钟离然使坏,抓着她的手往她头顶上压,整个人压在她挣扎的身子上面,咯吱咯吱地挠她。
顾思源痒得到处躲,藏在她身下瑟瑟发抖,凄惨地恳求道“陛下陛下放过我吧”
钟离然就问她,还敢不敢如此逾越了。顾思源眼角含泪,神情异常乖巧,应了不敢。
见钟离然又要动,没骨气的女人含泪求饶,直说好陛下,放了我吧,饶过小臣吧。
她笑得喘不过气了,困在钟离然身下娇滴滴地说自己痒,像个惹人怜爱的豆蔻少女。
钟离然压在她身上,单手擒住她,一时之间有些失神。这样的顾思源,哪里还像个比自己年长的姐姐,分明就是一个比自己还要年幼的小皇后。
许是这一刻,钟离然忽然察觉了一些新婚的甜蜜之感,直让她觉得她与顾思源不过大婚月余而已。
于是皇帝俯下身,压在顾思源身上,轻声问她“顾思源,还敢冒犯朕吗”
顾思源以为她还要再来一次,连忙摇头,瑟缩着身子乖乖道“不敢了陛下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就算是这样没出息的模样,钟离然也万分喜欢。于是她俯身,将吻落在顾思源的脖颈。
呼吸温热洒在耳边,烫得顾思源浑身泛红。顾思源抓紧了身下的被单,与钟离然裹着厚重的被子,沁出了汗。湿热的空气里,顾思源的脑袋被蒸得一片混沌,她抱着身上人的肩膀,昏昏沉沉地喊她陛下。
许是过了很久,混沌的脑袋闪过一道白光,顾思源的身体随着极致的欢愉微颤。她好似飞上了云端,又轻飘飘地躺在了柔软的云层上,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紊乱的呼吸逐渐平复,湿漉漉的顾思源被皇帝抱着,迷迷糊糊听她在耳边说道“思思,叫麦麦。”
顾思源从善如流,唤她“麦麦”
她或许就不应该是什么陛下,也不是什么中州王的嫡次女钟离然,而只是她少年时光里,唯一牵挂的麦麦。
是她的麦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