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江枫伙同奚美心研究了一个宜嫁娶的好日子。
在余家一众家长的目送之下, 木少倾坐上开往民政局的贼船, 像被打包标价的猪肉,还没睡醒, 就被拎着走了。
拽了拽衬衣领子, 她说话声音带着困意, “为什么非要让我穿白衬衣, 弄脏了很难洗,而且这个是品牌限量款, 如果沾上东西……”
“难道这个衬衣比我们的爱情还重要吗!”
急刹车后两人被往前簇拥,木少倾最近习惯了他中二病犯, 每天“爱情”挂在嘴边, 就差出本诗集参加临市举办的朗读大赛了。
不跟他计较, 木少倾窝在玻璃旁继续闭目养神。
周一早上车流大排长龙, 半睡半醒间, 晨间电台主持人的声音又柔又慢,读着今日情书,她放在膝盖的手被人捉住。
他手掌干燥有力,握着她反复揉捏。
“怎么办, 我好紧张。”
碎碎念不断在耳边响彻, 她眼皮如有千斤重,想睁又睁不开, 然后只能反握住她,声音比蚊子还小,但不知怎么, 在余江枫耳朵里,比电台声还大。
“马上要做丈夫的人了,勇敢点。”
丈夫。
余江枫一时失语,心脏因为这个称呼紧缩几下,然后猛地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到处找水喝,却发现自己忘了拿。
这样一折腾,更紧张了,他拽了拽衬衣领,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想都没想到,周一与黄道吉日加起来威力巨大,尽管余江枫已经天擦亮就从余家老宅出发,到了民政局门口时,队已经排到了马路上。
好夸张,木少倾阖着睡眼倚在旁边人身上,没骨头似往后仰。
退堂鼓在心里作响,她有点撒娇,挂在余江枫胳膊上,左右晃来晃去,“咱们先去吃饭吧,然后去与慕待会儿,反正离这里很近,下午来也一样。”
“下午人肯定很少,他们说民政局下午都没人。”
可惜以往百依百顺的男孩今天脾气渐长,闻言立刻瞪着眼,指向前面人群长龙,“你想输给别人吗结婚这种头等大事,难道不应该拼了命去争个第一吗!”
……
“争了第一,你的结婚证是能镶钻还是开光,”木少倾捏着指甲漫不经心,对他莫名胜负欲感到不解,“下午来有什么不好,清清静静的。”
“我不管,下午领证不吉利,我就要今天上午领。”
说着,余江枫直接耍赖蹲在那儿,一副“我要在这长蘑菇”的坚决坚定脸,还带了那么点儿愤慨。
没办法,只能跟着他一起等。
木少倾摸着肚子,早知道应该在家里拿个包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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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他们时已经上午十点,木少倾睡着又醒来,见证了前面两对情侣当场分手然后互换领证的社会热点新闻后,又睡了过去。</p>
大手拍着她的脸蛋,木少倾被一股兴奋劲打醒,睁开眼就对上他的兴致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