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朗在一旁看着,他们家老父亲和小怂包那边气氛正佳,他倒也不拈酸吃醋。只是骂了许念念一句。“还不快吃,这东西放久了就不好了。”
说着也夹了一筷子,放进许念念碗里。
他们这边吃得好不热闹,反倒是牛家那边好像吃得不大舒心。
牛姐也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她男人脸色变得很难看。
可偏偏爸妈在对面瞪着眼睛看着,又都向着牛姐说话,那男人想发火也发不得,最后一拍桌子,对服务员说道。
“去催催,我不爱吃肚领,把肚仁赶紧上来。”他对服务员也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实在没有半点尊重。
牛姐拉了他半天,可那个男人却仍是不识趣,还一副他很有理的样子。
服务员也拿他没办法,只得下去催了。
许念念冷眼看着,这牛姨和牛姨父之间,实在有些不像样。她又看向父亲,父亲的脸色也不大好,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给许念念夹菜,让她多吃些。
众人也不想旁的,畅畅快快大吃一通。
回去的路上,许父还念了一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人事业好了,家庭就未必也好。”
许明朗却说。“咱们家现在可好了。您的事业也要起步,但愿能两全其美。”
许父点了点头。“希望如此吧。”
那一晚的碰面,实在说不上有多愉快。好在牛姐为人大气又仗义,并不会因为这点尴尬事,就胡乱迁怒于人。她仍是耐着心思,尽全力帮许父把个体执照给办下来了。
车子是二手的,花了不到两万;零零总总,加上办执照的钱,总共花了不到四万块。
自此许父当上了个体司机,每天早晨吃了早饭便出门,开着车满京城到处跑。
中午的时候,生意通常都不错,他便干脆不回家吃饭了。
许念念生怕父亲一个人在外瞎凑合,便会给父亲带上了饭盒。
正好此时气温也降下来了,许念念干脆又买了两个饭盒。早晨起来,多做一些好吃的,不止给父亲带,也给她和许明朗开始带饭了。
她总会特意往许明朗的大饭盒里,装上两三倍的菜量,方便他和黎浩哲、霍子航分着吃。
霍子航每每都能分到不少美味的饭食,有时也会忍不住牢骚几句。“自从念念病好了之后,家事一把抓,做饭更是好吃的不得了。小黎哥你知道下雪那天,我看见什么了吗?”
黎浩哲摇了摇头。
霍胖子又叹道。“许叔出去跑了一天的车,一回到家,念念马上把热茶热饭准备好,还拿了一暖壶水,让她爸爸先泡泡脚,解解乏驱驱寒。我当时就想着,我们也是当人子女的,可却从没有这么照顾过自己老家。”
黎浩哲随口说道。“她这也是应当的,孝顺好。”
霍胖子忍不住拍腿说道。“要我说,像咱念念这样的,还念什么书?她模样长得周正,性子也好,知道孝顺老家儿,还烧了一手好饭菜。就算干等几年,也有的是青年才俊抬着厚厚地聘礼,等着娶她进门。”
许明朗听了这话,顿时就不高兴了,放下手里的馒头,大脚一横,踢了过去。
那胖子也是乖觉的,先一步闪开了,忙说道。“我这也是开玩笑的。”
许明朗却说。“你什么玩笑不好说,偏偏拿我妹妹说事?”
胖子只得说道。“我不说了总可以吧,前话收回了。有许小爷这样的哥哥在一边,跟个大狼狗似的,支楞着耳朵,不错神地盯着,念念的婚事估计也顺遂不到哪去。青年才俊还没到他家门口,就被许小爷三全两脚打跑了。”
黎浩哲也不理他们,又趁机夹了块排骨吃,放在嘴里,只觉得这排骨也烧得很合心意。
那胖子其实没说错,许念念这么个小丫头,实在太会做菜了。
那些青年才俊就算为了这一口吃,也会抢着娶许念念回家的。只可惜,他们也得能吃到才行呀?
这时,又听霍胖子喊道。“许小爷,你倒是看看呀,最后一块骨头,可入了黎哥的肚子了。你这不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吗?”
没办法,黎浩哲这人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可到了该出手的时候,他绝对不会落空。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个朋友说,到了北京,我们去吃全聚德烤鸭吧?
我想了想说,抱歉,我从来没吃过全聚德,便宜坊,大概是我家住的偏的缘故吧。
我从小到大,吃大鸭梨,想吃烤鸭也在那里点。要不就吃郭林家常菜,真的不去全聚德。
我细细回想一下,我爸也会带着我们下馆子,他很喜欢吃爆肚的,又不就涮锅子,烤鸭就……提不起什么兴趣。
爆肚就是老北京传统小吃,炒好,我们偶尔也会自己买回家煮了吃,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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