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多尔济塞布腾:“驸马爷,您快跟奴才回去吧,咱们公主病危了,敦宪公主也到府里头去了,说是有话要问您呢。”
多尔济塞布腾已经喝高了,小厮前头的话都没听清,只听到了后头“敦宪公主”四个字,嘟囔道:“敦宪那可是个美人儿啊,老子……老子当年第一次见到就看上了……”
一旁伺候多尔济塞布腾喝酒的锦霞贴上来,对着多尔济塞布腾问道:“驸马爷,那敦宪公主可有我美么”
锦霞是醉红楼“最有才情”的姑娘之一,是近来是多尔济塞布腾的新欢,一帮酒友对着多尔济塞布腾起哄,要他给锦霞一个说法。
多尔济塞布腾推了锦霞一把:“去去去,你怎么能跟敦宪公主比呢人家公主那就是天上的太阳,跟她比啊,你连个琉璃珠子都算不上……”
一众酒友再次起哄,其中一个青衣男子将锦霞搂在怀中,对着多尔济塞布腾吆喝道:“看看,你把我们小锦儿给得罪着了,还不罚酒三杯,给我们锦霞姑娘赔罪”
小厮无奈,又在多尔济塞布腾耳边大声重复了一遍:“和惠公主病危了。”
多尔济塞布腾不满道:“成日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你说她是玻璃做的,还是水做的不会是又诓我回去的吧”
固伦公主府内。
青枫焦急地在正院等着消息,见到雁蓉匆匆跑了过来,忙是开口问道:“秦润回来了么,可是有找到阿哥和驸马”
雁蓉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抚着胸口道:“两位主子去了外头一处洋行,问什么价格去了。秦总管已经派人去外头寻了,说是直接请阿哥和驸马到和惠公主府上去呢,叫我来跟姐姐说一声,不要担心。”
青枫想起公主出门时候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二字来形容了。毫不夸张地说,青枫跟了公主多年,却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公主。
青枫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但愿公主们可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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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济塞布腾一身酒气地走了进来,见到屋子里头下人们都跪在地上,只有一个黄衣美人站在和惠床前。
多尔济塞布腾喝得实在很不少,对于小厮的话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跟黑瞎子掰棒子似的,听了后头忘了前面,只记得和惠病危,不记得什么敦宪公主的事情了。
多尔济塞布腾只觉得这姑娘似是熟人,但是又认不大出,更是压根儿没往敦宪身上想。
多尔济塞布腾直接越过静仪走到舟舟床前,对着躺在床上的舟舟叫道:“和惠,你这又是哪儿病了别是为着诓我回来装病吧爷们儿在外头都有事情,你别一天天的就把人往家里头扯,你老子已经不是怡亲王了,识相的给我消停点儿……”
多尔济塞布腾直接上手去掰舟舟的身子,抓着舟舟前后的晃,似是想把她给摇起来。
静仪忍无可忍,手上用劲儿捏住多尔济塞布腾的肩膀,一把将他拽过身来,挥拳往他脸上打去。
静仪这一拳几乎用上了全力,多尔济塞布腾的右半边脸火辣辣地疼着,他先是蒙了一下,随即对着静仪吼道:“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打老子!”
边说边抬起拳头挥向静仪。
多尔济塞布腾醉得拳都打不直,静仪略是偏头躲过,直接一脚踹他向他的小腹。
多尔济塞布腾就这么被静仪一脚踹翻在地。静仪先是往多尔济塞布腾身上补了几脚,随手将桌上的木质茶盘握在手上,对着地上的多尔济塞布腾劈头盖脸地砸去。
多尔济塞布腾起初还呻-吟着反抗,不一会儿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了。
大多数人对于静仪的印象停留在“温良”、“谦和”、“柔婉”这些美好词汇上,此时看到静仪这番做派都惊呆了,跪了一地的人,竟然没有一个敢上前去阻止敦宪公主打人。
弘时走前面,没成想一进屋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眼看着多尔济塞布腾被静仪打得动弹不得,呼吸似乎都有些困难,嘴巴一张一合像是离了水的鱼。
弘时转头对着傅文急切道:“要出人命了,我拖开多尔济塞布腾,你快抱住妹妹。”
傅文从静仪身后将她拦腰抱住:“殿下,快住手,为了这么个人,不值当的。”
弘时趁机将多尔济塞布腾从静仪的拳打脚踢中解救了出来,拖到一边放着。
“若是和惠公主出了什么事情。”静仪挣开傅文怀抱,站直了身子,拿眼睛掠过跪在的一屋子下人和两个大夫,缓缓道:“你、你、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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