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杨话一出口，身边立马有人扣住了那矮小开口的男人，而覃北亲自去给秦袅袅拿药。
“三爷，三爷，三爷您这是何意啊！”对方看着霍杨朝着自己走进，他不由着急开口。
霍杨面无表情。
“三爷，您现在扣着我做什么，三爷……”
“闭嘴。”霍杨淡声开口，招手示意这边再来一人，“搜搜身。”
他手下的人，别的时候不说，但只要在他在的地方，多数时间都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像是现在这么聒噪的，反常即妖。
很快，搜身那人从对方怀里摸出来一把弯刀，“三爷，您看。”
霍杨接过，跟那把弯刀在一块儿的还有一叠银票。
还挺厚。
“三爷，您听我解释！”霍杨还没说话，但被扣押住的男人却先慌了，扑着都想上前抱住霍杨的脚，“这……”
“带下去，好好问问。”可那些哀求声霍杨像是没听见一样，他没想继续听耳边这些没意义的话，打断命令后，走到秦袅袅身边。
霍家的公司走的多数货都是水路，码头这边仓库的规模很大，找到常用的一些外伤用药不难。
覃北回来很快，秦袅袅自他手里接过纱布和酒精后，手上的动作也很迅速，消毒止血包扎，一气呵成。
覃北站在霍杨身边本来想说一下了解到的情况，可如今他看着霍杨专心看着秦袅袅的动作后，张了张嘴又闭上，目光也情不自禁随着霍杨一起看着此刻蹲在地上专心致志的秦袅袅身上。
覃北再一次张了张嘴，这一回是惊讶的。
霍杨看着秦袅袅颇是熟练的包扎手法时，眼里掠过一丝诧异和疑惑。如果不是知道眼前的是秦袅袅，单看着这双分外灵巧的手，他毫不怀疑这不是在医院工作的人员就是跟自己这样经过了无数斗争的人的手。熟练的没有一点犹豫的止血和包扎，秦袅袅做起来似乎……游刃有余。
这不是他知道的那个秦袅袅。
秦袅袅，女，北平秦氏军阀大帅秦克大女儿，年18，毕业于女子中学，闲赋在家，无特长，与其继母继妹关系极差，性格古怪不好相处，无真才实学，娇蛮凶悍。
这是霍杨派人打听到的关于秦袅袅的介绍，根据后来了解到的秦袅袅的一些经历，这些评价基本吻合。
但就是记忆里的这个没有一点本事的秦袅袅，眼下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做着让他另眼相看的事。
当秦袅袅起身时，刚说完“赶紧把他送医院”这话，脚下一趔趄，差点栽倒。
起得太急，身体还没适应。
霍杨就站在她身后，虽然有过那么一两秒的迟疑，但霍杨还是伸手，预备扶住眼前的女子。根据年纪，可以说是小姑娘。
可没想到秦袅袅像是身后也长了眼睛一样，她人朝着右手边走了一步，将剩余的纱布和酒精还给霍杨的人，就这么堪堪避开。
男人那只伸在半空的看起来骨节分明的大手，这时候轻握成拳，收回放下。
霍杨这个动作看见的人不多，大约就只有一只跟在他身边的覃北。
覃北：“……”应该是看错了。</p>
这边霍杨手下两边的人情况才刚刚好一点，漕运那边的人又开始闹起来，吵着要赔偿，说霍杨手下的人伤了人，他们遭受的就是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