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湛北挑眉,“陪他们玩玩。”
南絮双手捧上他脸颊,使劲搓着,“那也不能让自己受伤,我心疼呀。”
“好好好,仅此一次,下不为例。我可不想让南南心疼,我可是会心疼你的心疼。”
陈湛北抱着她,过了会才开口,“南南,今天遇到个新同事,他叫阿杰。”
南絮一听,从他胸口爬起,双手支在他身侧,目光盯着他的眼睛,“阿杰是英雄,他永远活我们心里。”
缉毒大队报道前两天,陈湛北都在看书,大家训练没叫他,开会不叫他,不过他也不急,轻闲了几日,第四天下午,陈湛北站在办公大楼的北窗边,望着楼下训练场,大家正在格斗,擒拿手,单兵作战训练,组队配合作战……
曾局来了,洪飞急忙迎上去,打了个军礼,“曾局来是有事?”
“路过,进来看看。”曾局看着训练场上的队员们,欣慰点头,“不错,不错……”他环视所有人,“陈湛北呢?”
洪飞脸上一抹尴尬,急忙派人去叫陈湛北。
陈湛北很快下来,他穿着常服,打了个军礼。
“这几天怎么样?”
陈湛北看出洪飞脸上的尴尬,说道,“熟悉环境。”
曾局把他叫到一边,聊了几句。
从这之后,再训练时,洪飞就叫上陈湛北,让他以后跟大家一起训练。
队员认为洪飞是迫于曾局压力,做为副队长又不能对陈湛北表示不满,队员们更加对他有意见,身手差强人意,三打一新兵蛋子都打不过,丢他们二十七军的脸。
私下些不好听的话,陈湛北权当没听到。
这天训练时,于杰因身手太差被要求不停对战,这孩子很倔犟,嘴上都流血了,还咬牙硬上。
有人说,“我们不同情菜鸟,想要生存,就得过先过兄弟们的关。”
于杰和几个体力稍差一些的,肯定打不过孟危,孟危是队里格斗技巧最高的,于杰和其它几个最弱的分在一组,跟老兵对决。
他们只有挨打的份,到最后已经毫无还击之力。
洪飞没在场,没人管得住这些人。陈湛北站在外围,背手而立,于杰被人一脚踹趴下,还被嘲讽,“弱鸡还想留在缉毒大队,当我们这里是收容所。”
阿杰大腿被踹了一脚,疼得快要站不起来,他咬牙,跛着腿向前走两步,“谁说我不够资格,难道你们天生就够资格?”
孟危双拳一磕,“不怕死就过来。”
阿杰刚要上冲,陈湛北快步过来,一把扣住他肩膀,“你受伤了,再打下去也没有意义,不如以后多加训练,有些事靠的是天份,你没必要拼命。”
“北哥,谢谢你,我要证明我自己不是弱鸡。”
“如果今天被打趴下进了医院,你才是真正的弱鸡,别逞强。”
孟危眼睛一挑:“哟,看不过去了?训练就要有训练的样子,此时不刻苦,战场上丢性命,这道理你应该懂。”
这些人明显故意刁难几个资质稍差一些的,陈湛北并不爱管这事,他们爱怎么打就怎么打,但是于杰,他总是想多照顾一些,可能阿杰这个名字,在他心里成为一个符号,那是他在金三角,唯一的兄弟,救过他命的兄弟,却也因为他而丢了性命的兄弟。
“自己是个弱鸡,还爱出风头,怎么,上头有人就想在缉毒大队说了算?”
“欺负新兵,有意思吗?”
平日里陈湛北不爱说话,也不怎么跟人交流,两人自打第一天发生过摩擦后,孟危基本拿他当空气,却不想这话一说出口,语气里的轻蔑让他霎时怒气上涌。
“我就欺负他了,你想给他出头,我成全你。”
孟危话落,拳头已经砸过来,拳风凛冽袭来,陈湛北推开于杰,他身形一侧躲开孟危的攻击。
孟危一击不中,便快速左拳由下至上冲向他,陈湛北五指握爪猛的钳住他手腕,借力一扭,孟危被这钳子一般的手抓得手腕刺骨的疼。
他眼神变得更加狠戾,重拳挥来……
众人看出孟危是真怒了,可不对劲的是,陈湛北上一次被三个新兵打趴下,此时却让孟危落了下乘。
十几个回合,孟危明显不敌陈湛北。
“上。”孟危向后面的人喊话。
没人敢动,却也跃跃欲试,见洪飞出现,还点了点头,得到指令,冲上来三个人。
陈湛北冷笑一声,“要不要再来两个。”
陈湛北不跟他们继续玩下去,一对四,而且是真正强兵,并不好玩。长腿踢出去,一脚把人撂趴下,拳拳到肉,每一拳都不落空,感觉到后方有人袭击,一个回旋踢,呯的一声,人被踢出几米开外,倒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
所有人都屏息着,场上除了打斗声,其它什么声音都没有。
孟危冲上来,陈湛北看出这些人为什么孟危最刺头,孟危格斗技巧最高,擒拿手也利落,可惜这些对他没什么用,他在金天角,战过最猛的雇佣兵团。孟危拿不住他,而且还被他反擒拿,狠狠按在地上。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谁说陈湛北是弱鸡?丫的,以为他是青铜,特么的,人家是王者……
陈湛北松开手,看着趴在地上的四个人,他勾着薄唇,玩味的看着孟危因羞辱而露出的凶光,“啧,你是比阿杰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