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
时歌紧紧捏住手。
刘春华右脸很快包扎好,不过她心里清楚,她毁容了,她右脸以后永远都会有一道蜿蜒可怖的疤痕。
她重重咬住下唇,不多会儿,满嘴都是甜腻的铁锈味。突然,她后背一凉,有道冰冷的目光冷冷注视着她。
刘春华顿时寒意丛生,猛然回头,就撞进时歌那双毫无感情,毫无温度的眼睛里。
她知道了。
她知道她放毒蛇咬她了。
时歌什么也没说,但刘春华笃定,她真的知道了。
刘春华下意识倒抽一口凉气,有了片刻慌乱,不过她又很快镇定了。
证据呢?
她放蛇的证据呢?
时歌没有证据,能奈她何?她真那么有本事,就把那条蛇抓回来指证她啊!
反倒是她要怪时歌,如果回来的是她,她怎么可能会冲进去?她不冲进去,就不会被蛇咬,不被蛇咬,她就不会毁容!
始作俑者明明是时歌!她凭什么瞪她,她凭什么?!
刘春华想着,眼神也冰冷下来,她死死瞪着时歌,等着吧,她不会这样算了,她不好过,她也休想得意!
她一定会想到办法,报毁容之仇!
“儿子,如山!我的儿子……”
这时,闻讯赶来的方国庆两口子冲进时家院子,郭杏桃一看到方如山昏迷不醒,脸色乌青的惨状,就两眼一翻,昏倒在方国庆怀里。
方国庆余光看着刘春华,瞥见她脸受伤,心口不由密密麻麻发疼。
他深吸口气,强制收回神智,镇定问时富:“如山他还有救吗?”
时富不停给方如山放毒血,阻止毒素蔓延,然而眼镜王毒性猛烈,尤其这条眼镜王攻击方如山的时候,释放了至少九成毒液,他看着方如山渐渐乌黑的左腿,沉重说:“想救他,只剩一个方法。”
方国庆眼皮直跳,有不好的预感:“说。”
“锯掉他左腿,阻止毒素蔓延全身。”
“……”沉默两秒,他颤抖着点头,“救……他!”
时富松了口气:“好。”
天色渐亮,方如山情况终于稳定,虽然没了左腿,但命总算保住了。几个男村民帮忙方国庆抬着他回方家,时富也跟着去了。
期间郭杏桃哭晕了好几次,最后一次在时家醒来,立马撕住时俏不放,恨不得抽她筋,扒她皮,锯掉她腿按在她儿子身上。
她边哭边骂:“小狐狸精,小贱货!都时因为你!呜呜呜,你赔我儿子但腿,烂货,整体只知道勾引男人,不要脸但娼妇,我永远不会放过你!”
时俏被郭杏桃用力扯着脸,红着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方如山会冲进来,更不知道他会因此没了腿。
她磕磕巴巴道歉:“婶子对不起,我……我……不是……”
刘春华见时俏受了欺负,赶紧从院子里跑进来,上前去掰郭杏桃的手:“郭杏桃!你放开我女儿!”
郭杏桃见她进来,更是火上浇油,她一个顶刘春华两个壮,反手就剪住刘春华的手:“好啊,大狐狸精也来了,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们娘俩!”
王晓云她们想劝,可一想到郭杏桃除了方国庆,最宝贝的就是方如山,方如山现在失了一条腿,要是她发起狠来,保不准她们也要遭殃,于是踌躇着不想趟这趟浑水。
一时间,竟完全无人上前帮忙。
郭杏桃是十足十的泼妇,打那么多年架,除了在时歌手上吃过亏,从来没输过。她一手死扯时俏脸,一手去脱刘春华的衣服。
以为她没看见呢。
方国庆和她一进时家院子,刘春华就和他眉来眼去,被蛇咬了脸,也不忘勾搭别人的男人,骚得不行!
“你那么想骚是吧!好,今天让你正大光明骚,骚给全村的人看!”新仇旧恨一起算,她用力撕着刘春华的衣服。
“啊!放手!”正值夏季,刘春华褂子薄薄的,没一会儿已经撕得摇摇欲坠的,她尖叫着,双手护在胸前,“救命啊救命啊!”
“你放开我妈!”时俏急红眼想帮忙,但她娇娇弱弱一个女孩,哪里打得过力气比男人还大的郭杏桃,她眼睛四处看着,想找人帮忙。
最后,她看到一抹单薄,却是此刻最可靠的身影,她一直忍着的泪汹涌而出:“姐,救救妈!”
远远的,时歌无动于衷站着。
直到刘春华的衣服即将从肩头扯下来,几个猥琐的男人踮脚色眯眯往里瞧,她才走过去,站在门口说:“郭婶子,在这里撒泼,还轮不到你。”
自从上次之后,郭杏桃看到时歌就莫名发怵,她喉咙紧了紧,正要松手,却又听时歌说:“但是出了时家,随便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