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急促，哽咽地说：“墨先生……有话好好说。”
声音太娇嗔软腻，再配上她无辜的眼神，的确是让人狠不下心来。
墨瑾尘靠得很近，呼出的气息全部喷洒在顾圆圆的脸上。
“顾圆圆，这么多年来，你都没本事把南宫泽搞定，不如今天在这里学学怎么讨男人欢心。”
男人邪魅一笑，顾圆圆心跳到嗓子眼上。
墨瑾尘的话音刚落，一位三十来岁的男人推开门，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墨总，好久不见。”
他伸出手，墨瑾尘起身，不徐不疾走过去，与他握手。
“陈总，好久没来了。”墨瑾尘把他带到顾圆圆身边坐下，“来，介绍一下，这位小妹妹说很欣赏成熟稳重的男人。”
“哇，墨总太给我面子了。”陈总笑得一脸油腻，“小妹妹，哥哥陪你玩一会儿好吗”
顾圆圆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拽住墨瑾尘转身欲走的手，可怜兮兮地说：“墨先生，您不要这样对我，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这调调，我的身体都起反应了。”还未等墨瑾尘开口，陈总摸着自己的络腮胡，笑眯眯地说：“小妹妹，不要怕，哥哥又不会吃了你。”
顾圆圆身子一哆嗦，眼泪瞬间飙出来，“让我走好吗”
“不好。”
墨瑾尘沉郁的脸上薄唇抿成一条缝儿，“你在这里乖乖跟他们一起学习探讨，听话点。”
男人甩掉顾圆圆的双手，一如既往抽了张纸，一边擦拭刚刚碰过顾圆圆的手，一边径直往门口走。
顾圆圆绝望到极点，已经如此低声下气努力配合了，这个男人的心到底有多黑。
陈总吞了吞口水，咸猪手伸过来，“小妹妹，穿这么多不热吗来哥哥帮你。”
“你不要碰我！”
顾圆圆瞬间跳起来。
陈总被她这过激的反应怔住了。
周围的男女们明显地在他的笑话。
被人落了面子，陈总恼羞成怒，大声嚷嚷起来：“你们云旎都是这些货色吗！来这里就不要装清高！”
“我说了叫你不准碰我！”
“老子今天非让你跪地求饶不可！”
陈总脱下西装外套，撸起袖子冲过去。
半个小时后。
瑟缩在角落里的少女才稍稍恢复了一点意识。
包房还是那个包房，但人已经换了一批。
满地的狼藉酒水撒了一地，还参透了一些血迹。
墨瑾尘淡然自若地坐在沙发上，手上的香烟升起淡淡的青白烟雾。
站在一旁的医生腿有些酸了，忍不住出声提醒：“墨总，她还是不肯让人靠近。”
不让人靠近，一靠近就大哭大叫，可手臂上那条触目醒心的伤口一直在流血，不能放任不管。
顾圆圆背靠在墙角，双手抱膝，进门时那边白色的针织毛衣被撕扯成几块挂在身上。
她把头埋得很深很深，只看得见微微颤抖的双肩。
站在墨瑾尘旁边的年轻男子看了眼角落里的少女，试探性地说：“三哥，不然你跟她说几句话。”
墨瑾尘抽了口烟，青白的烟雾将他俊美的脸庞变得模糊而疏离。
他站起来，修长挺拔的身姿慢慢趋近角落里的少女。
“你不要过来！！！”
顾圆圆是崩溃的，她分不清是谁，只要有人靠近，整个人就会处于癫狂的状态。
过激反应所产生的自我保护。
墨瑾尘倒是没有继续刺激她。
站在几步开外的位置，手上的烟已经灭了，他轻轻抬了抬手，有人过来毕恭毕敬收走他的烟头。
墨瑾尘蹲下来，低沉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冰凉。
“顾圆圆，你知道为什么自己车祸住院你父亲也没回来吗”
正处在崩溃边缘的少女没有回答他，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因为分公司出了大问题，面临倒闭，又吃了官司索赔一亿。”墨瑾尘轻声笑了下，漫不经心地说：“知道是谁的杰作吗是我送给他的五十岁大寿之礼。”
站在不远处的年轻男子真替自家三哥抹把汗，早知道就不让你开口了。
“顾圆圆，今晚是个小小的警告，你若是敢敷衍我，我会拉下整个顾氏陪你一起玩儿。”
墨瑾尘站起来，像个帝王般睥睨着墙角的小小人儿。
裤兜里的手机响了。
接起来，是沈婧妍打来的。
“补习班不是9点半下课吗”
墨瑾尘抬起手腕看时间，声音温和地责备道，“提早了就该早点打电话给我，我马上过来接你，不准乱跑，乖。”
每次墨瑾尘跟沈婧妍讲电话，简直像变了一个人，完全收敛了迫人的气息，温和得人畜无害。
挂了电话，墨瑾尘对着双肩已经停止颤抖，但依然文丝不动的少女说：“顾圆圆，要滚的时候，记得把脸擦干净了再滚，来云旎都是找乐子的人，别砸我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