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么说着,也就把这事儿给定下来了,四月底的时候,女学正式开课,乔毓担了个荣誉理事长的名头,但平日里是不管事的。
——都说皇后的国母,天下臣民的母亲,这会儿拿出去做个女学荣誉理事长,倒也得宜。
她打算把这作为成例沿袭下去,李唐皇后兼任女学荣誉理事长,一是为此正名,二来也好收揽人心。
这些女人私事,皇帝向来不会过问,乔毓也没跟他说,只等再过些时日皇太子娶妃后,再同赵杳娘讲便是。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皇太子大婚的日子。
乔毓给自己做了那么久的心理工作,这会儿还是有点难受,活像是有人跑进自己家里,扒了自己的小棉袄一样。
皇帝看不下去了,揉了揉她腮帮子,说:“大锤啊,你这样可不成,底下还有俩儿子呢,照这情形,将来得难受多久?”
“这群人都是泼出去的水,娶的娶,嫁的嫁,可你也别忘了,”他将人搂住,爱怜的亲了亲:“你还有我呢。我哪儿也不去,只守在你身边。”
乔毓伏在他怀里,有些哽咽的应了声“好”,如此静默半晌,终于道:“等阿琰的婚仪过去,咱们就成婚。”
皇帝温柔道:“好,咱们也成婚,叫他们妒忌去吧。”
乔毓那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听皇帝这般言说,禁不住“噗嗤”笑了,笑完又将眼角泪花擦去,轻轻道:“成婚之后,咱们再生个孩子吧。”
“好,”皇帝顺从道:“咱们再生一群。”
乔毓纠正他道:“是生一个!”
皇帝痛快道:“那咱们就只生一个。”
乔毓有些诧异的看着他,道:“这就改口了?你也太好商量了。”
“因为我想叫你高兴,也希望你快乐,”皇帝笑吟吟的看着她,越看越觉喜爱,低头亲了亲她的唇,温和道:“我想叫你知道,人的生命里或许会有许多过客,但也有人与你一路相伴,白首相依。”
乔毓没出息的湿了眼眶,却别过脸去,不看他:“你是不是又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本子?这话说的可真酸……”
“乔大锤你哭了!”皇帝帮她擦了眼泪,又毫不留情的戳穿她道:“明明就是很感动,还嘴硬不肯承认。”
乔毓恼羞成怒道:“我才没哭!我就是,就是……”
说到这儿,却说不下去了。
皇帝笑微微的瞧着她,也没再催促。
“好吧,我就是很感动。”乔毓伸手去捧住他脸,仔细端详一会儿,又学着他方才的样子,掐住了皇帝腮帮子往两边儿扯:“你虽然有点讨厌,但我真的很喜欢。”
“喂,李泓!”乔大锤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得意洋洋道:“你也哭了!”
皇帝那头正窝心呢,冷不防听见这么一句,好容易酝酿出来的感情又没了,瞪了乔大锤一眼,直接将人按倒在床上了:“别扯些没用的了,睡觉!”说完,又去解自己腰带。
“我不想睡!”乔大锤这会儿可没这个意思,蹬了蹬腿,气恼道:“阿琰待会儿肯定要来找我说话的!”
“明天是他大婚,又不是你大婚,说什么话。”皇帝忒反感这娘俩腻腻歪歪的样子,顺手将她外衫扒了,又吩咐外边儿高庸:“太子要是过来,就打发他回去,别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似的,离了娘就不会走路!”
乔大锤一听这话,就想起摘樱桃时候皇帝骂儿子的事儿了,怒从心头起,推他一下,道:“李大郎你快放开,我真要话要跟阿琰讲!”
“有这么急吗?”皇帝嗤道:“一晚上都等不了?”
乔大锤气坏了,或许是因为下午烤红薯吃多了,忽然涌出一股屁意,她也坏,勾着皇帝脖子,悄声说了句:“你过来。”
皇帝还当是她迷途知返,发现自己这个相伴多年夫君的好处了,凑过身去,躺在她身边:“怎么了?”
乔大锤立马把那个挣扎良久的屁放出来了,又以迅雷不及掩耳拉过被子蒙住了皇帝的头,后者艰难的挣扎了几下,便停了反抗的动作。
乔大锤从床上弹起来,叉着腰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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