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燎原深吸了气，他每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有话要和你说。”
“那你说吧。”姜宝吃得有些多，原地稍息。
林灿站在旁边。
谢燎原：“……你以前绝对不会和别人打架，你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姜宝：“没有，不都挺好的啊。”
她刚变成林灿的时候，一心想着快点回去。现在习惯了另外一种生活方式，关键是现在顶着林灿的脸，她回不到以前的轨迹。
谢燎原：“我真是越来越不懂你。”
那个人野心和欲望都写在脸上，青春期的叛逆绝对不可能，毕竟她是连童年都没有的人。
姜宝分家产的那年，姜宝年纪太小，她的几个同父异母哥哥可没几分亲情，她又是那样出身，理所当然的被边缘化。
可以说步步为营才走到今天，两个人认识了十几年，他看着对方的每一步轨迹。
姜宝：“其实你不懂正常，人本来就是多变的生物!你自己不也有两副面孔。”
谢燎原额头上的青筋跳了下：“与你无关!我和她说话请你马上离开。”
当事人没说话，这个小骗子倒是一直在旁边打岔。
他倒是不知道两个人关系这么好了，小骗子成为姜宝的发言人……
姜宝：“你说话突然这么大声干什么!走就走!”
林灿见姜宝要走，顿时也跟了上去。
她一个人可架不住这个男人，眼神太可怕。
谢燎原盯着林灿：“你去哪里?”
林灿：“既然她都走了……我也没什么和你说的。”
谢燎原：“……?!”
姜宝没走几步，突然被人拽住了手腕：“小骗子我有话和你说。”
“你要干什么?” 姜宝用力挣脱，对方的手也纹丝不动。
她想起了，这个家伙练了很久的自由搏击。
“怎么，刚才你话不是话挺多的吗?”谢燎原很冷。
姜宝：“我饶不了你!混蛋!”
“所以，你到底给她喝了什么迷魂药?还是下了蛊?”
谢燎原打量着人，姜宝迎着他的视线丝毫不避让，“我还怀疑你是个川剧变脸传人。”
林灿：“……”
神仙打架，她也没办法啊!
十几秒后，谢燎原缓缓放开手，又对一边的林灿说：“回头我再来找你。”
“……你可以不用来的，你事都可以和她说。”林灿用眼神指了指姜宝。
谢燎原仿佛没有听见，又说：“你有事就打我电话。”
林灿：“……”
姜宝摸着红了的手腕，别过头。
这家伙牛吗?真的好生气啊。
等着男人离开，林灿才上前问：“你还好吗?我觉得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姜宝：“不会的。”
这么诡异的事，哪怕是说出去也没人相信。
林灿想了下又说：“其实我觉得他……很关心你，能立刻发现你的不对劲。”
姜宝想了下说：“大概是认识的时间久了。”
她有考虑过会被身边人发现不对劲，但是没想到第一个咬着不放的是谢燎原。
“算了，我们不管他了。”
就算是发现了又怎么样?
———
姜宝习惯睡觉前看了会儿股票。
她一直在玩美股，之前就每年就赚几百万的零花钱，主要是没时间盯着。
现在不同了，除了研究高中的课本也没其他事可做。
姜宝放开手脚玩儿，因为‘前瞻性’赚了不少。
哪怕真的有意外，这笔钱也可以当成开公司的启动资金。
美股交易时间段换成了北京时间，刚好是晚上十点半到凌晨五点，这是姜宝每天睡觉和起床的时间。
桌子上的笔记本一直开着股票页面，方便她随时看一眼。
姜宝伸了个懒腰回过头，脸色突变，尖声道：“你在干什么?”
她上前一把打掉对方的手：“林灿!你居然边做题目边揪头发!”
那可是她头发!她一点不想变成秃顶!
林灿被吓了一大跳，也忘了说话。
姜宝把整颗头放在了桌子上：“你一定要揪，那就揪你自己，你的头发比我厚多了。”
她父亲和大哥到了中年都谢顶了……二哥、三哥倒是情况还好，四哥、五哥还太年轻没有参考性。
根据以上数据分析，姜宝觉得自己30%概率，中年后发际线堪忧。
她非常爱惜头发!理科生很多从高中就开始有掉发，到了大学就担心头秃。
学霸不好当。
林灿连忙摆手拒绝：“不要了，还是算了。”
而且我现在揪的话……你自己不会痛吗?
姜宝站直了身体，幽幽的说：“如果我再发现一次，你必须戴着帽子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