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说我,叶游安,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吗为了那个女人还有你的私生子,你这些年找淮景要了多少钱你就是一个吸自己儿子血的畜生!”女人的声音尖利,愤怒地斥责道。
“呵,周柳,咱们可别五十步笑百步。天天和男人出去鬼混的人是谁啊淮景要是知道他妈妈的男朋友比他还小,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呢!”
“叶游安!”女人的声音一下子响了起来,“你还是个人吗要不是你当年先出轨那个狐狸精,我现在会是这样吗你害了我还不够,还要害我的儿子!要不是你给他打电话,他怎么会出车祸!”
男人好像也被激怒了,“我找他要点钱怎么了他是我儿子我还不能找他要钱了儿子孝敬老子那是天经地义!”
“你现在倒是知道自己是他的父亲了,这么些年你去哪了除了为你的私生子上门找他,你有没有关心过他一次!”
“那你呢周柳……”
外面的吵闹声越演越烈,病房里的人蹙眉,缓缓睁开眼睛。
叶淮景吃力地捂住头,外面的声音还在继续,无孔不入一样传到他的耳朵里。
女人和男人互相指责,谩骂,用最恶毒的语言问候对方,从任何细节里挑出毛病,作为武器攻击对方。
而他,就是那把最锋利的刀。
叶淮景闭上眼,疲惫如浪潮一样涌上来,卷走了他所有力气。
他好像又变成了二十年前,那个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孩子。没人拥抱,不能取暖,除了茫然地蜷缩在阴影里,再也没有其他办法。
“你以为你在外面花天酒地,和不同的男人鬼混就好了我可是只有一个女人,不像你一样朝三暮四!”
“叶游安,我再怎么样也比你好!最起码我从来没给他添过麻烦!”
“……都给我闭嘴!”冰冷的声音响起,带着满满的怒气。
叶淮景惊疑地睁开眼,下意识挪过头,像外面看去。
外面应该已经是第二天了,天光微亮。从病房的门窗上,他隐隐看到一个高挑的少年身影,站的笔直,好像在守护中身后的病房一样。
“你们要吵,请出去吵,不要吵到叶淮景。”白墨端着手中的粥,对着眼前叶淮景的父母冷然道。
他长得嫩,但现在却是满身的煞气,猫眼藏着化不开的冰,一眼看过去竟然颇为吓人。
白墨压抑住怒火说完这些话,就转身进了病房。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不过是看到叶淮景的父母来了,出去买个粥,回来的时候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们算什么父母!
白墨一边愤怒地想着,一边小心推开了门。
“……淮景,你醒了!”
看到病床上睁眼看他的人,白墨愣了下,惊喜地出声。
“你等等,我去叫医生过来!”他慌忙走到叶淮景身边,把手中的粥放到一边道。
叶淮景伸手拉着他,“旁边就有呼叫器,不用你跑一趟。”
白墨连忙哦了两声,这才想起呼叫器,急匆匆地去按了下来。
弄好了一切,白墨站在一边,迟来的喜悦终于涌了上来。他想要抱上去又怕碰到伤口,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哽咽着说:“你终于醒了!”
叶淮景无奈,吃力地抬手,“我昏迷还没有一天吧,至于担心成这样吗”
外面的那对男女既然还在吵,那他应该昏迷的时间不长才对,否则他们早就进入第一轮休战了。
“可我就是担心啊,”白墨抹去眼泪,自责愧疚地道,“我昨天就是胡乱说说,没想到你就……我下次再也不乱说话了!”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叶淮景的无奈更深,“是我自己开车不小心。”
“可你平时都没有这样啊!”白墨闷闷不乐地道,要不是他乱说话,叶淮景或许就不会这样了!</p>
<strong></strong>“对了,昨天的那个人怎么样了”叶淮景只好转移话题,提起了昨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