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是猝然而至的。
在将预言诗整理分析并以此做出人员分配规划后,玛奇首次提到了“那个小孩”。奇牒托〗芨踪并被带入幻影旅团的基地这一事,库洛洛并不知情。信长“啊”了一声,姗姗来迟的想起了自己即使被耍了一招后也还念念不忘的目的。
“原来如此,的确是个有意思的人。”库洛洛在听完信长的叙述后这么回答,“不过,听你这么说,他应该不会加入吧”
“我会说服他的。”信长肯定道,“无论如何我会把他带过来,到时候由你决定。”
“嗯――”
“团长,不要答应他!”玛奇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提出了反对。而至于原因,她一向冷淡的神情上浮现出了一丝含糊的为难,“只是觉得不对劲。”
“第六感吗”库洛洛道,“你的第六感一向很准,那小孩身上或许有重要的线索。安全起见,在基地附近增加点障碍好了。库哔,可以再复制十栋大楼出来吗”
“五十栋也没问题。”沉默的矮个子从他完全遮住面容的长发中露出一只空洞的大眼睛,这么回答道。
在库哔一手按住灰蒙蒙的大楼墙壁,并发动念能力的时刻;一直坐在废弃断裂的水泥石壁和砖石之上关注事态进展的飞坦开口了。他声线低沉沙哑,在此刻诸位旅团成员都安静下来的片刻,倒确确实实的显得清晰而极有压迫力――仅仅是对于站在下方的侠客而言。
“那两个小鬼的话。侠客,你有在隐瞒什么吗。”
侠客抬起头来,带着些许惊愕对上飞坦的眼睛。
对方懒洋洋却又异常尖锐的视线刺了过来:“那天的事情,你确实是在护着那个银毛小鬼没错吧。信长维护黑毛小鬼的原因我们都清楚,那么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也只是希望不走弯路的将锁链杀手给尽快扯出来。这一点你有疑问吗。”侠客回答,“对那天的事耿耿于怀已经跑偏了路线吧。”
飞坦嗤笑了一声,扭回了头去。
库洛洛注视着侠客和飞坦的表情,食指若有所思的在另一只手的手腕处轻敲了几下。片刻后,他的视线和侠客看向他的视线重合了。
“隐瞒并不是个有益团体的行为,侠客。”
侠客耸了耸肩:“确实。我倒也不认为这件事有什么隐瞒的必要;那个银发的小鬼是揍敌客,没记错的话全名是奇搿ぷ岬锌汀!
库洛洛:“糜稽?揍敌客的弟弟”
侠客点了点头:“这也是我判定这两个小孩和锁链杀手没有关联的原因了。团长,关于十老头的事,你向伊尔迷?揍敌客下了委托对吧;并且有关我们诈死的计划,揍敌客也做了不错的配合。他们没必要再做出危害旅团的行为。”
“这么判断,还是太果决了。”库洛洛道,“就如同伊尔迷可以接下我的委托,而席巴?揍敌客和桀诺?揍敌客在同时也接下了杀死我的委托一样――你并不能确保,作为个体的糜稽?揍敌客或者奇搿ぷ岬锌褪欠窠酉铝怂链杀手的委托。”
“派克并没有在奇氲募且淅镎业剿链杀手的信息。”
库洛洛:“也极有可能是在当时他并没有联想到。派克,你在对他们进行探测后,是否还进行过探测”
“我只对他们分别使用了一次念能力。”派克诺妲回答,“我并不认为有二次探测的必要性。”
库洛洛轻笑了一声:“太偶然了不是么信长对其中的黑发小孩抱有极大的好感,而侠客对另一个也很亲切。这次行动中,阻拦的、助力的,倒是掺了太多揍敌客了。”
侠客这次并没有回答。库洛洛在简单的思索后,问道:“既然你对糜稽有作为性伴侣的好感的话――他的名字,出生年月日,血型,你清楚吗”
“他的爱好癖好性格喜欢的食物我都清楚……咦,团长你难道是要用……”在下意识的做出了回答后,侠客立刻反应过来了,“但是,如果不是本人的笔迹的话……”
“尝试一下吧。规则中并没有对此进行详细的阐述,如果可以,请你尽量模拟出那个人的笔迹。”
在将那张赝作的纸条递给库洛洛后,“天使的自动笔记”再次发动了。从笔的一断如同生长蘑菇一般,紫灰色雾状的幽灵以呐喊的姿势从中升腾而出。侠客紧紧的盯住那在纸张上自动书写起来的笔尖;那绘出看不清字迹的墨色的笔尖就像是在湖面飘零的幽灵。
是富兰克林,还是信长,亦或是芬克斯,听不清方向和音色的声音在一边窃窃私语――“如果预言诗里有‘锁链’活着‘火红眼’的话,那么就说明那家伙和那两个小鬼和锁链杀手有关系了”
笔停了下来。幽灵从笔端簌的一声收了回去。
库洛洛将这张写了他人宿命和预言的纸张递给了侠客。
侠客阅读那张信笺的时刻周围悄然无声。他默读了许久,直到飞坦不耐烦的从高处纵身而下,掠到侠客身侧,一把从他的手上将纸张抽了出来,侠客才抬起了头。
“预言诗上有‘绯红的眼瞳’。”侠客道,“但是预言诗的涵义,我并不能完全明白。”
飞坦将诗句粗略看完,顺手将纸张递给了最近的派克诺妲。派克扫了纸张一眼,清了清嗓子,将那上面由念能力织就而成的预言诗念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