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胡局和夫人一口咬定是他设的局,专门放女儿勾引胡局上床,为了自己的官运亨通,为了女儿的荣华富贵。
指责他们程家不知廉耻,谋财不择手段
还扬言要查明真相,搞他们一家强奸罪
赔了闺女,还闹出丑闻
程昌坚像是被扣了个屎盆子,有苦难言。
婚事黄了,虽然季家老两口没有明说,但亲眼见了程香和其他老男人的苟且,谁还能允许她过门
也就是人家不在关键时刻捅刀子,才没有拂袖而去。
程香从刚才起就在浴室里清洗污垢,她本来就一身的淫液,加上被那个女人抡着到处都揪,全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
这时候,也就只有薛丽桦陪在她身旁。
薛丽桦恨呐
为什么自己的亲生女儿,会遇到这种磨难,看着程香埋头在木桶里哭泣。
薛丽桦的心里也在滴血。
为什么不是虞挽浓呢
如果代替女儿受罪的是虞挽浓,她现在该多么解恨
自己都满心苦涩的薛丽桦,无从安慰起受伤的程香,只能一下又一下帮程香擦着肩膀,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就是被世界嫌弃,她也不能不帮着程香
就在这时,薛丽桦的瞳孔陡然睁大。
月牙纹身
程香肩膀上的月牙纹身怎么被水洗掉了
那是她的女儿生下来就有的特有记号,长到四岁越来越深,之前和程香相认,全靠这个纹身
现在,纹身居然洗掉了
毛巾掉入盆中,薛丽桦噌地一下站起身来。
“不,你不是我的女儿,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程香一回头,便看见薛丽桦指着自己的肩膀,她大叫不妙,捂着没了一半的纹身,满目惊惶。
“妈,我是你女儿,我是程香”
“骗子”女人发出不可抑制的尖叫,“我打死你个骗子”
程昌坚用脚踩灭烟蒂,浴室里传来的尖叫声,让他点火的手,猝然一抖。
怎么回事
薛丽桦已经从卧室里冲了出来,而她手里,揪着的头发,正是程香的。
程香只裹了浴巾,未干的水迹流了一地。
程昌坚连忙上前劝阻。
“你到底发什么疯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本来就心烦,一向爱挑事的薛丽桦这个时候还不消停,程昌坚心累得不行。
薛丽桦像个疯婆子一样,揪着程香到处找人,口齿早已语无伦次。
“刑秀呢这是怎么回事,你的纹身怎么掉了你不是我女儿,把我女儿还给我”
季父季母大吃一惊,就连一向见过世面的季佑霖,此时也满脸诧异。
程昌坚听得懂薛丽桦的话,很快找到在厨房里畏畏缩缩不敢出来的刑秀,凶神恶煞地逼问。
“程香不是你领进门,说是苦苦寻来的吗就连胎记都是一模一样说,到底怎么回事”
“夫人老爷,我错了你们原谅我吧”
见瞒不过去,刑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起响头
“程香,程香是我侄女,我是穷怕了,一时糊涂,才想到用她来顶替亲生小姐的啊”
砰一声
薛丽桦白眼一翻,晕倒在地。
程家一摊子烂事一时半会难以处理完毕,等不到尘埃落定,虞挽浓如期在第二天,回校继续学业。
这次没有人送她,但她却走得轻轻松松。
季家人昨天晚上就告了辞,说到底,狸猫换太子是家丑,不是外人能掺和的,他们再不走,目睹的也无非是一箩筐又一箩筐的狗血。
薛丽桦昨天晚上就晕倒送医,据闻是血压过高,心肌梗塞,现在都在医院重症病房中。
程昌坚更不轻松,一切的一切都怪他自己大意。
一步错,步步错。
虞挽浓可没忘记在医院时,程昌坚那满脸疲惫的脸。
“如果当初娶得是你妈妈婉芸,或许现在根本不会有这么多的磨难,这是报应报应呐”
虞挽浓不知道这是不是报应,只知道性格决定命运。
能有这个结果,好像并非意料之外的事。
机场人不多,她脚步轻快,目不斜视。
谁知一个颀长的身影却突然撞入她的视线,也撞了她的肩膀。
“你还没走”
虞挽浓诧异地望向同样拎着箱子的季佑霖。
如果没记错,今天在医院看望完薛丽桦,他就跟着季母他们去赶飞机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真怀疑眼前这个,是对方的分身。
“问过程伯父,我决定改签下一班。”
季佑霖的声线清朗,透着愉悦。
“等你一起,要不然,这十来个小时怎么度过”
“少来。”
虞挽浓趁他,规规矩矩的学霸,温文尔雅的正人君子,怎么开始不正经起来。
难道男人都有两幅面孔。
人前是君子,人后耍赖皮
“走了,箱子给我。”
抚了抚虞挽浓的头顶,季佑霖将她拽着向前。
“再不走,我可不陪你等下一班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