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律妥帖的收起,却是笑着冲皇帝开口道“父皇,儿臣这就去贴起来对了,父皇赏赐给我和表哥府邸是不是还未去瞧过呢也不知道现下变成什么样子了”
顾衍之正是接过陈总管递上的盒子,闻言面上微微一愣,转头看向了萧言律。
皇帝不知有异,笑着点了点头。
萧言律则是挽着皇帝的手,笑嘻嘻道“这可真是太遗憾了,对了,父皇现下不是要封笔了,离晚宴还早,表哥也正好在,不若父皇您和儿臣一道儿,替儿臣亲手将这个福字贴在大门上可好,让儿臣和表哥的新府邸,也沾沾您身上的福气啊”
“你这孩子,又打着什么主意”
皇帝虽然嘴上这般说着,但他听着萧言律的话,也的确是心中一动,左右,他这会儿是真的无事了。
皇帝又看向了顾衍之,顾衍之面上带着笑容,察觉到皇帝的目光后,他只是笑着开口道“若是皇上要出宫,那微臣便立刻让人安排。”
“不必这般麻烦,轻装简行便可,不必惊动下头”
皇帝这般说着,自是应了。
萧言律面上顿时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而顾衍之面上,也是轻笑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一辆打着淡蓝色车帘的马车从西门口驶出,与此同时,皇后与二公主二人,正是一起将皇帝赐下的福字,亲手贴在了宫门上。
看着不再暮气沉沉的这座宫殿,皇后不再年轻的面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她拍了拍二公主的手,只是轻声道“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是,母后。”
二公主面上笑容灿烂,看着皇后精神奕奕的面容,心情只觉得舒畅。
顾衍之与萧言律二人的府邸离皇宫不远,马车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在府邸前头停了下来。
顾衍之先下了马车,伸手扶过皇帝,慢慢下了马车,之后,便是萧言律跟着一起下了马车。
三人在府邸前站定。
说实话,这一回萧言律那座被赐下的府邸,倒是比一早要好上许多,至少门口不再杂草丛生,府邸外头,也被刷新过了,但与顾衍之边上那座已经被修饰的十分完好的府邸相比,自然是显得有些落败。
萧言律看了一眼自己的府邸,又瞧了一眼皇帝的面色,他心中得意,面上却是分毫不露,只是领着皇帝朝前走去。
皇帝不知萧言律心中算盘,他这会儿看着自己曾经住过的府邸,心中倒是有几分惆怅。
看着站立在自己身边已然长大成人的顾衍之,他更是感触良多,他虽然不能给顾衍之更多,可将自己曾经的府邸赏赐给他也算是另一种圆满了。
皇帝如是想着,倒是忽略了萧言律,只伸手拍了拍顾衍之的肩膀。
顾衍之微笑不语,在一旁拼命在皇帝面前彰显着存在感的萧言律相比下,显得十分的沉稳与低调。
“父皇,您可真是太好了,把儿臣和表哥的府邸赏赐在一起,日后我与表哥就可以更加亲近了”说罢,他又是转头看向了顾衍之,笑嘻嘻开口道,“表哥,咱们到时候一起搬进来,做邻居”
萧言律也算是费尽心思,先时顾贵妃的警告有犹在耳,他是不敢太过于明显的与皇帝告状上眼药,便是暗示着让皇帝发现自己多受忽视,至今这府邸还未开始动工整修。
皇帝听着萧言律的话,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现一般,只是笑道“你们两兄弟向来亲近,朕也希望你们二人好。”
“我与表哥,自是极好的”
萧言律没想到皇帝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想到了这里,他又是连忙开口道,“父皇,儿臣让人去拿福字,您亲自给儿臣和表哥的大门口贴上吧”
“好。”
皇帝微微点了点头,看着萧言律一蝶儿小跑拿来了已经沾过浆糊的福字,这一回,倒是没有偏心顾衍之,而是先给萧言律的大门贴上了。
不过有些尴尬的却是,萧言律那座府邸的大门上,刚刷过一层漆,上头的漆还未干,皇帝的手上沾上了点漆。
萧言律立刻让人拿了湿帕过来给皇帝抹手,心中却是暗喜,只故作抱怨道“这下头的人,是如何做事的这府邸修整了这许久,我瞧着里头都没动过也就罢了,连大门都是刚上漆未干,还让父皇的手都沾漆了”
“无事。”
皇帝闻言,只是淡淡摆了摆手,伸手又是接过了宫人递上的另一个福字,给顾衍之府邸所在的大门贴上。
当然,这一回,大门亮堂,漆自然也是干的。
萧言律见皇帝实在没甚反应,狠了狠心,只故作惊讶的抹了一下顾衍之府邸的大门,然后开口笑道“表哥这里的漆,却是干的,看样子已经上了许久了”
顾衍之对此,只是轻笑。
而皇帝面上的笑容,却是淡了许多,他看了一眼萧言律,若是这个时候,他还看不出自己这个四儿子的意思,那便是傻了。
他此刻倒是没有参观的兴致了,只是说了一句“福字也贴完了,晚上宫里还有晚宴,先回去吧”
而在走出几步后,他语气淡淡又是说了一句“如今下头缺人,言律你还小,也没那么快成亲要住进府里头,下头,是朕吩咐着让他们先紧着你表哥的府邸这头修整。倒是你母后却是细心,想着要过年了,便是还未入住的府邸,也要焕然一新一番,令下头赶工给你修整了门面,回头给你母后拜年的时候,要好好谢过她的一片心意”
“不曾想母后如此念着儿臣,儿臣定会好好谢过母后的。”
萧言律面上一怔,继而有些发白,他脚步迟缓,却是冲着皇帝轻声应了。
或许是因着今日的事情,行事上向来张扬的顾贵妃,今年过年时候在宫宴上却是变得低调了许多,由着一直低调的皇后出了一番风头。
当然,皇后也是什么都没做,只是行了原本自己的权利,真正彰显了一番自己身为后宫女主人的架势。
顾衍之陪着顾老太君坐在下首位置,听着顾老太君嘴里轻轻念叨着“娘娘如今在宫中的形式,怕是不好。衍之如今你做着禁军统领,常出入宫廷,可要多帮着娘娘,只有娘娘好了,你才能好”
顾衍之闻言,只是轻笑的拍了拍顾老太君的双手,没有说话。
回去的路上,顾衍之与顾老太君一辆马车,而顾老太君在上了马车后,也不像在宫中那般小心翼翼,直接冲着顾衍之开口问道“你可知晓近来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皇后娘娘突然重掌了宫权,以前皇上最是疼爱你姑母,对皇后娘娘素来是淡淡的,可今日瞧着,两人的景况,怎么反了个面”
“原本祖母是想着下午娘娘召我去谈话的时候,好好问一问,可娘娘今日,也没有召我和你母亲去私下见一见,又不好在大庭广众下问出来”
顾老太君一双浑浊却是锐利的眼睛看着顾衍之,开口问着。
顾衍之只是给顾老太君倒了一杯热茶送上后,面上淡笑着“祖母多虑了,娘娘能有什么事情皇后娘娘本就是后宫之主,早现年不理事,不过是身体不适,如今身体好了,自然要重掌宫权前几日,娘娘那头我倒是去见过,娘娘只是说思念故人,想替故人祈福,所以这段时日才吃斋念佛,不理外事吧”
“故人”
顾老太君一惊,手上的茶水差点洒了出来。
顾衍之只做未见顾老太君的异样,又是笑道“是啊,这事,我还问过皇上,皇上也说姑母这样挺好的,也是她的心意,我便没有多问了”
“若是这个,那我便放心了你姑母和表弟在宫中,祖母到底不好多见,也不放心,也只想着你有机会见的话,多多照顾了”顾老太君掩饰的喝了一口茶水,倒是随着顾衍之的话,微微放下了心。
她只当是自己的女儿借着那位故人,多得皇帝一些关注。
而她的女儿,向来聪颖、心眼多,若真有什么问题,只怕也早就与她求救了。
顾衍之将顾老太君的反应收归眼底,只觉得好笑,却是忍不住故意问了一句“听着祖母的意思,仿佛是知晓故人是谁,皇上和娘娘那边,我不好多问,祖母能替我解惑吗”
“咳”
顾老太君差点被水给呛到,只但她顾不上自己的不适,只连连摆手否认“瞧你这话说的,祖母哪里能知晓这许多的事情,或许是娘娘在宫中认识的人”
“这样吗”
顾衍之微微挑眉,却是又笑着说了一句,“倒是不知这位故人是谁了,我瞧着娘娘对她极为在意,皇上,仿佛也是认识,也极其在意的样子。”
说完这话,顾衍之倒是没有在追究这个问题,而顾老太君心惊胆跳,唯恐让顾衍之看出自己的异样。
也为了这个,向来爱热闹的顾老太君难得没有留人在她屋里守岁,只说年纪大了熬不得夜,便让各自人去了各自的屋子守岁。
顾衍之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离子时尚早,因着今日是除夕,各屋里头,倒是烛火通明,显然大家都打算守岁。
顾衍之看着穗儿屋子里的灯光,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突然很想见她。
可是,他怕自己逼她太甚,反倒是会引得她反感,到时候真的将人逼走,思来想去,他却是吩咐陆麒道“到底是喜庆日子,大家既然都在守岁,待会儿让留在院子里过年的人都到大厅来守岁吧,将炭火烧起来,桌上多放些吃食,大家聚在一起说说话。”
“是,爷”
陆麒自是知晓顾衍之醉翁之意不在酒,但他也是立刻张罗的安排了起来。
大厅里头,炭火烧起,屋子烘的暖洋洋的,一张大长桌上,琳琅满目摆上了许多的点心瓜果,院子里的奴仆陆陆续续过来,看到顾衍之的时候,初始略带几分拘谨,但见顾衍之笑的温和,也渐渐大了胆子。
穗儿过来的时候,大长桌上已经坐满了人。
她原本是想寻个借口不来的,可过来唤她的丫鬟说着全院子的人都来了,她不去便是不合适了。而且喜庆佳节,她一人在屋里头,也着实寂寞,犹犹豫豫,她便被拉了过来。
她一颗心吊着,走进屋子的时候,见屋子里其他人已经热热闹闹说着话儿,坐在上首的顾衍之,仿佛也没注意到自己,一颗心便是微微放松,她挑了个离顾衍之最远的位置坐下,坐在她身边的,是院子里负责洒扫的婆子,二人倒是有些熟悉,婆子性子开朗,待人亲近,见穗儿年纪小小,也有照顾意思,伸手拿了个果子塞到她手里,轻声道“莫怕,爷说今日大家随意些,热热闹闹的才好,吃吧”
穗儿闻言,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顾衍之,恰好对视上顾衍之正在看着自己的目光,她心中一惊,但还未害怕,却见顾衍之仿佛躲避似得,避开了目光。
不知怎地,她心里反倒是觉得有些好笑,只低头咬了一口果子,梨子蜜汁四溢,香甜极了。
顾衍之看着穗儿跟个小仓鼠似得咬着果子,又见她边上的婆子甚是妥帖,总是给她拿着吃喝,与她说话,照顾的极好,一颗心微微放了下来。
他让陆麒拿了一盆红色荷包上来,穗儿偷眼瞧去,认出这是先时黄嬷嬷让她绣了福字的锦囊,心中愣了愣,便听得顾衍之温和笑道“一个一个上来领压岁钱吧”
众奴仆大喜,嘴上欢呼,很快便是有秩序的排队到顾衍之跟前去领。
穗儿也被身边婆子拉着排到了队伍中间,顾衍之一个发放到了奴仆手中,很快便轮到了穗儿。
穗儿低着脑袋,不敢抬头,一颗心再次提了起来,唯恐顾衍之会说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不合时宜之事,却不想,顾衍之只是神色如常的将荷包递到了穗儿跟前。
穗儿赶紧微微一愣,但很快接过,嘴里回道“多谢二爷”
说罢,她忙不迭的退下,跑回到了先时的位置上。
她拿着红包有些怔楞发呆,身边婆子却是偷偷凑到了她边上,轻声问道“爷给你的荷包里装了多少银钱”
“嗯”穗儿抬头看向婆子,有些木讷开口,“我还没看。”
“快打开瞧瞧”婆子催促着,见穗儿仍是有些呆愣,便是替她伸手打开了荷包。
“等”穗儿一颗心提起,却见婆子倒出了荷包里的一两银瓜子,又是装回,笑道“咱两一样呢,看样子爷是给所有的人都发了一两银瓜子赶紧收好吧,小姑娘也别乱花钱,将钱攒起来,多攒点钱才好呢”
“是。”穗儿接过了那方荷包,不知怎地,又是抬头看了一眼还在给奴仆们发着荷包的顾衍之,心底里,有着一丝不易可查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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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微微穿到了一本书里,
成了表面柔顺善良、背地里娇蛮任性的同名女配。
女配仗着大佬周恒琛的宠爱在剧组里颐指气使,
不仅刁难女主,连女主收养的流浪狗都不肯放过。
然而女配不知道,那只被她百般折磨的流浪狗就是周恒琛。
穿书后的宁微微看着刚踹了狗子的脚,
想着日后的悲惨结局,泪流满面我能选择现在就狗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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