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眼前的画面不是平日里见到的熟悉场景, 佐助愣了好几秒,伸手把鸣子手上的门关上,准备再开一次。
可再次打开, 见到的还是那么一副模样。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从七岁那年跟着鸣子踏入地狱的入口之后,他每次开门,看到的都是那有些阴森的地狱场景。
初次见到时的无措惊恐,再到后来的熟悉。
这一切原本都是他在熟悉不过的场景,可是当他看到正常的房间时才感觉到了不对劲。迟疑了一下, 佐助刚准备问鸣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看到少女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的模样。
“你怎么了”紧张的拽着鸣子的手臂, 以免对方直接跌倒在地上, 佐助还想要说些什么就看到了那双湛蓝的眼里凝聚着氤氲的雾气。
哭了
鸣子这家伙也会哭
两人是一起长大的, 从小就混在一起, 佐助小时候就喜欢称鸣子是猩猩转世, 不单是她那离谱的怪力, 还有她那没心没肺的性格。
要说鸣子会哭佐助是根本不信的,最多也就是她吃火锅被辣哭了。
可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佐助没有办法说服自己, 他紧紧的盯着少女的脸, 可是也无法从中看出什么端倪。
“鸣子”少年小声的开口试探。
“不见了。”鸣子低声的喃呢着,作为活人, 她根本没有办法去往地狱。
已经过了这么久,她房间的通道消失这件事不可能没有被发现。
以往,她的父母都是会隔个几天就来看一下的。
想到这里,鸣子扭头看向餐桌上她上次离开时留下的那张纸, 一摸一样的位置,未曾有半分变动。
低头看自己的掌心,鸣子更是浑身颤抖。
她感觉不到那股力量了
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陌生感觉,鸣子从小都有一种自己无所不能的感觉,无论发生什么,她都可以找到人帮忙。可现在她的心中茫然无比,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包裹着她。
“怎么了”佐助按住鸣子的肩头询问到,鸣子现在到这个状况,看起来实在太奇怪了。
“我”鸣子依旧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水渍从脸颊划过,低落在手心,她不管怎么尝试都无法重新感觉到那股力量。
我去不了那片大海了。
贪婪可不是好孩子呢。
如果要选择的话,你会选哪一个
一无所有。
曾经的梦中场景无比清晰的印在脑海里,在这一瞬间鸣子觉得自己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因为她的贪婪吗所以才剥夺了她的一切。
“佐助,如果我无法再去地狱的话会如何”鸣子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掌心,缓慢的移动视线,最后仰头看向那被自己的话问住的少年。
“”佐助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被问的愣在那里,过了好几秒才开口。“就算无法再去,那也没什么,最多也就是自己辛苦一点,都十六岁了,老是去麻烦父母也不是个事。”
虽然还没有弄懂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可佐助并不是笨蛋,他从鸣子的反应里多少的能够猜到些东西。
少年的睫毛微颤,他拉起鸣子的手,把人扶到椅子上。
“我去给你倒杯水,你也别想太多了,可能一切都是暂时的。”
他对于地狱的事情了解并不多,平日里和鸣子一起过去,接触的更多的也是自己的父母,最多偶尔的被那位地狱黑幕抓住训练一二,佐助的性格也让他没有认识太多的人。
和地狱民众也只混了一个脸熟,哪怕如此,他大概也能够猜到鸣子的感受。
可他不明白,只是暂时的消失了罢了,有他们父母在,又有哪位强大到无以复加的地狱黑幕,为什么鸣子还会有这样的表现。
虽然不懂,可佐助也不会问出来,他只能尽量的安抚对方。
脚踩到凳子上,鸣子双手环住膝盖,把头埋下去,咬紧下唇。
她很想告诉佐助一切都没有那么乐观,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
如果佐助知道自己以后见不到大家的话会生气吗
还有鬼灯aa会不会真的如佐助所说的,下一秒就打开通道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各种念头不断的在鸣子的脑海里出现着,她一会想象着下一秒大家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会又想象着自己失去了一切,再也见不到他们。
牙齿止不住的颤抖着,鸣子不断的提醒着自己,不要想太多。她还有很多的朋友,总能想出办法来的。
“鸣子”佐助不知道在自己的面前站了多久,听到声音的鸣子连忙抬起头来,咬紧了舌尖,勾起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啊,抱歉。”伸手接过佐助端在手里的水杯,鸣子深吸一口气,“那个现在没办法去地狱了,让你白跑一趟不好意思啊。”
佐助仔细的看了看鸣子的表情,叹了口气。
这丫头现在倒是正常了点,只不过
虽然稍微的放心了一点,可佐助没有那么容易糊弄,从鸣子刚才的反应来看可能不止是地狱的问题,还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