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想讨好处得拿出诚意,这点儿道理他还是懂的。
两人站了一会儿,南门良忽然道:“善首可还记得那日您坠崖的事儿”
何筝心里一咯噔,不客气道:“干嘛”
“奴才没别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何筝的错觉,他总觉得现在的南门良对他恭敬了很多:“奴才只是想告诉善首,陛下射术举世无双,例无虚发,那日悬崖上空,他原本可以直接要了对方的命。”
何筝想到那空中飞人,心里惊疑不定,冷道:“那又怎么样。”
南门良微微一笑:“若非那日善首在看,陛下定会让他血溅当场。”
何筝陡然想到了那日方天灼杀人分尸,自己吓到浑身瘫软的事情,他一时头皮发麻,呼吸急促。
他不愿多想,“陛下还要多久”
南门良也点到即止,他知道何筝只是想的简单,而不是真傻,“善首若是站累了,可以先进去坐坐。”
何筝头也不回的进了偏殿。
他不想去操心方天灼心里在想什么,如今他只是迫不得已留在方天灼身边。方天灼跟方天画的恩怨早晚要解决,等他把方天画弄死,何筝还是要离开他的。
坐到偏殿,他摘了纱帽,抓起鸡爪朝嘴里塞。
但南门良的话却如影随形,让他心中涌起一股胆寒和愤怒。
方天灼不杀那人,是因为担心会吓到自己太可笑了,他怎么不知道方天灼那样的人还懂得为别人着想
南门良这家伙十分精明,说不准是看透了自己的心性,想让自己心甘情愿留在方天灼身边。
可去他的吧。
方天灼把他当成小玩意儿一样逗弄,难道还指望他感天动地谢主隆恩
这简直是想给他洗脑!让他变得像这个宫里的所有奴才一样,麻木卑微,逆来顺受。
“呸。”何筝把骨头吐到了地上,眼神充满着对封建思想的蔑视。
“何人惹得筝儿如此生气”方天灼的声音忽然传来,何筝立刻改了表情,把手里剩下来的半截鸡爪藏在身后,站起来道:“陛下都忙完了”
“嗯。”方天灼坐在另一边的桌子上,道:“这是什么”
“卤鸡爪。”何筝赶紧坐下来,道:“御膳房的大师傅真厉害,做什么都那么好吃,陛下快尝尝,我最近可爱吃了。”
方天灼看了看他油乎乎的嘴巴,南菁从一侧递过来了一块手绢,何筝立刻把嘴抹了抹。
方天灼并未下手去拿,而是道:“贺将军传来书信,明日归朝,信中特别提到了你。”
何筝瞪大眼睛:“他受伤了吗”
“未曾。”方天灼道:“多亏筝儿事先提醒,贺将军毫发无损。”
何筝顿时亮起了眼睛,两边嘴角同时上扬,脸上的惊喜仿佛在说:我真厉害!
方天灼道:“朕倒是小瞧你了,竟还真能未卜先知。”
何筝矜持的道:“略通皮毛,凑巧蒙对了。”
方天灼又开始用那种眼神望他。
何筝伸出手指挠了挠脸颊,慢慢的把没吃完的鸡爪拿出来在嘴边啃,不确定方天灼又在想什么。
“过两日,朕准备去一趟原马府,筝儿若无事,便随朕一同去吧。”
何筝立刻在脑子里搜寻原马府。
这里有方天画的一个窝点,方天灼这次去是为了亲自引蛇出洞,重点打击。但他记得去的时候不是现在,原著写的是何筝怀孕三个多月之后,那个时候方天灼已经厌弃了对方,并且已经跟贺润醉酒之后有了暧昧,这里应该是让贺润陪着一起去的。
最重要的是,何筝也是在他去原马府的这段时间里,被何锦华找上,开始偷情之路的。
何筝的心又止不住的跳动。
他的存在,真的在影响着原本剧情,贺润没有受伤,这次他还没有怀孕就被方天灼带着去原马府,那么……或许他并非真的必死
而且,原马府的剧情里,方天画的势力因此而损失不小,换句话说,他离死亡又近了一步。
等方天画彻底凉透,他就可以放心离开方天灼了。
何筝立刻点头,高兴道:“好!我去!”
这时,一个宫人端着一尊玉器走了过来,何筝一眼认出那雕刻的栩栩如生的东西时鹤,立刻惊喜的站起来:“我,我的脑袋……”
方天灼失笑,何筝泪目的把那尊鹤琅抱在怀里,软声道:“多谢陛下。”
“可还有别的事”
何筝摇头。
“回吧。”
“哎!”
一路回到宫里,何筝立刻寻了个箱子把这东西装了起来,然后换了好几个位子藏,每个藏了几分钟都觉得不安全,最终是放到了床头,准备让它时时刻刻跟自己睡。
藏好之后,何筝赖在床上不想起了,时不时掀开盖子算算自己的脑袋库存。
还是满的。
美!
他的美持续到第三天晚上,方天灼过来寻他,一进门儿就问:“几日过去了,筝儿身子可好些了”
何筝:“……”
何筝在想,如果跟他科普自己每个月其实都有那么三十几天不舒服,脑袋库存会不会直接砍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