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他一目十行的看完,脑子就只回荡着一句话居然有人敢退他们家的婚
不光曹祤吃惊,曹家人听见这消息就没有淡定的。
在曹祤离开后不久,刚与曹玫定下婚事的新科进士邱远,突然登门说要退婚。
曹宣虽气的要命,曹家本就是风雨飘摇的阶段,他不想把事情闹大,便同意了。
邱远家里的亲戚见曹宣同意的爽快,便以为曹家真的要不行了,本来两家就没有大张旗鼓的张罗,订亲也没几个人知道。
悄悄的退了对谁都好,可他们偏偏想把事情闹大,几次张嘴胡说。
女孩的名节何等重要,即使根本就是没影的事。
曹宣眼见情况压不下去,心眼一转准备把曹玫送到江宁,谁知被小妾旧事重提,拐弯抹角的说夫人还在江宁。
于是,曹宣就转头把人送京城去了。
还写了封信给曹孙氏,说是大哥大嫂和曹颐都在京城,他把曹玫送去很放心。
曹孙氏接到信就气炸了,大骂曹宣是个不着调的,娶的媳妇不靠谱也就算了,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等曹家事情过去,在江宁什么人找不到,非把人送到京城去,邱远现在也在京城,还不定搞出什么乱子。
但人都送走了,曹孙氏再着急,也只能急忙给曹祤几人写信,让他们都帮忙照看。
曹祤脸色难看,二婶给二叔的心理阴影是有多大啊,明明回江宁是更好的选择,却要让女儿上京。
以曹家现在的情况,找到家世更好的也容易,估计是因为曹玫是庶女,才故意选一门不算太好的亲事,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弄清楚来龙去脉,曹祤回马车上提笔写了封回信交给陈儒,并交代了几句,才放人离去。
不过邱远这个人,他是记在了心里。
晚上,曹祤想着曹玫以后的安排,在车中慢慢睡了过去,如果早上没有被外面的吵闹声弄醒,也算是一夜好眠。
“怎么了”曹祤将衣服整理好,拉起车帘。
车外,曹家的队伍被一群穿着破破烂烂的人团团围住,马车四周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锅完等东西散落一地。
双方都抽出了武器,曹丰站在最前方同领头之人交涉。
曹祤微微皱眉下车,被车旁边的钱靖死死拉住“少爷,少爷,您避一避,似乎是西北过来的流民。”
为首的流民膀阔腰圆,眼睛眯成一条缝,上下打量着刚从马车出来的曹祤,见是一个脸庞清秀的公子哥,冷冷一笑后道“我们也不想惹事,人可以走,东西留下。”
曹丰脸色一沉道“我们是江宁曹家的,诸位还是不要太过分。”
闻言为首的流民哈哈一笑,对曹丰报的名号浑然不在意“我们可不认识什么曹家王家的,饭都吃不上了,咱们还怕什么,是不是啊,兄弟们”
“是”边上的流民回答的整齐,也没有谁多一句话。
曹祤眼中划过一丝了然,也不着急上前了,任由钱靖拉着,站在马车边上。
很快,曹丰试图交涉未果,两边起了冲突,应该说对面完全不想交涉,似乎对车上的东西势在必得。
流民一方人数多,曹家护卫会拳脚,动起手来就一度失控,也不知道哪边先动了刀子,见血后场面更加混乱。
钱靖拉着曹祤在人群的中闪躲,曹丰也很快带着几个人过来。
“少爷咱们先走远一点,后面的事已经安排好了。”曹丰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对曹祤小声说了一句。
随后,几人成扇形将曹祤护在身后,冲出了双方动手的区域,竟是连装贵重物品的箱子也没管。
曹丰步履矫健的在前方开路,听着远方还隐隐传来的喊杀声,曹祤顿了顿道“丰叔,差不多可以了,让护卫都撤下来,受伤的人麻烦您好好安置。”
曹丰扫视周围一圈,脸上神色稍缓“不急,护卫中有些是常年跟我的,他们手底下都有分寸。”
曹祤点点头,沉默的继续跟着向前走。
早预料到上京这一路不会平静,贵重的银钱等物根本就不在队伍中,车队中的箱子等物不过是掩人耳目。
真正的东西早就秘密运送走了,算算时间,估摸着都快到京城了。
钱靖吓的一头汗,在一旁边走边嘀咕“西北现在没灾没难,哪来的流民。”
“那些人不是普通流民,你见过这么有规矩的流民吗,打之前还跟咱们商量一下。”曹祤借着钱靖的话说了下去。
曹丰随口接道“不奇怪,如果是江南派来,没准还是绿营的官兵。”
“他们目标在那些箱子,不敢闹大。”
说完曹丰转过身,试探性说道“就是接下来需要赶路,避开大道,不知道少爷的身体”
“无妨,去京城要紧。”
曹祤本就是装病,赶路什么的自然无所谓,但在曹丰几人眼中那就是硬撑着,心下对曹祤的评价更是高了不止一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