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认为是个说到做到的黑手党,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怎么能轻易收回呢。
于是你真把景吾猫打晕带去了一家私人的宠物医院,谁知你刚和怀疑你给纯白蓝眼的英短染了耳朵的医生探讨好的手术流程,你怀里的猫咪就醒了。
直到上手术台前,你的英短都一直在发出凄厉的惨叫,简直闻者伤心听者流泪,不知道内情的人可能还会以为这家宠物医院在虐待动物呢,可惜碰到了你这么个没有感情的黑手党。
你先是淡定的叫书屏蔽了你的“猫语精通”技能,然后当着景吾猫的面,冷酷无情的建议医生不要给猫咪打麻药避免以后影响智商,但经验丰富的医生委婉拒绝了你添乱的提议,再三强调这个年龄的小猫不打麻药恐怕撑不过去手术,你才遗憾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还要在手术中途听听猫咪做绝育心里是什么感受呢。
爪子把你的衬衫都抓破了的猫咪还在挣扎,你眯了眯眼,在医生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干净利落的打晕了你的猫。
“我家ahobe不太愿意做手术,随它吧。”你抱着猫,淡定的说,“后面笼子里的那只公猫看来也是要做绝育的,我想在旁边观摩一下。”
“可是这不符合规定......”在看到自己面前出现的一摞现金时,医生为难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他左右看了看,见大清早的没有其他客人来,就迅速的收起了那摞面值不小的现金,“您想看多久都行。”毕竟是私人的宠物医院,医德什么的没有实打实的钞票重要。
半个小时后,你站在宠物手术台边观看着绝育手术。本着技多不压身的观念,你记住了医生给动物做绝育手术的全部步骤、手法和细节,并且打算什么时候亲自动手试试。
被固定在手术台上的虎斑猫雪白的肚皮朝上,也是只公猫。医生给他割除干净了的伤口处蒙上了纱布。你看了一眼治疗盘里的两个带血的肉/粉色/蛋/蛋,又看了一眼垃圾桶里白色的猫毛,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用冰袋敷凉了景吾猫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然后一顿揉脸把猫弄醒,又叫医生收拾了一下现场,只留下了治疗盘和垃圾桶,以及装在它们里面的东西。
“ahobe,我们该回家了。”你刻意流露出心疼的表情,僵硬着猫身不敢往下看的景吾猫一直在通过你的情绪反馈侧面探查自身的情况,顿时睁大了眼睛。
果然误会了什么的猫咪看看桌子上的治疗盘,又看看垃圾桶,生无可恋的“喵”了一声。可想而知心情是多么的复杂。
你本想笑,却看到通身雪白的猫咪湛蓝的猫眼不知何时漫上了一层水雾,眸光潋滟,闪动着泪花,竟是哭了。即使是共情能力低到令人发指的地步的你,也不免觉得他楚楚可怜。
“ahobe的身体不太适合被麻醉呢,就只做了个体检。”你给有一双漂亮的蓝眼睛的猫咪顺着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还没有完全从噩耗中脱离的景吾猫像是怀疑你在骗喵,做好了心理准备就视死如归的低头一看――
......冰袋映入眼帘。
景吾猫木着一张喵脸抬头看你,终于回想起了某些刚才在震惊又悲愤中不自觉忽视了的细节,愤愤不平地在你撸猫的那只手留下了一道爪印。
*
接二连三的惊吓让景吾猫恹了好几天才恢复了精神,在这期间你给亚久津仁打了个电话,淡定的无视对方的口嫌体正直让他把养猫需要的东西都派人来安全屋帮你弄好。
其中包括猫粮猫罐头猫奶糕之类的,你光明正大的尝了一小块掰碎了的猫奶糕,浓浓的奶香让你感觉有点像在吃干奶酪,总而言之还不错。可惜景吾猫第一次吃就吐了,大概是因为猫舌头比较敏感
百思不得其解的你用刀叉切下一块餐盘里的小牛排上的烤肉,试着投喂景吾猫。能看得出并不是因为矫情才拒绝猫粮的景吾猫确实饿坏了,若不是你见势不对稍微收了一下手,那叉子可能会把它的猫嘴刺伤。
过了一会儿,本着猫的习性,吃饱喝足后的景吾猫优雅的舔毛,但在它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后,浑身一抖,僵硬的收回了爪子。
你听着英短的碎碎念,噗嗤一笑,撸了一把猫头,差点又被气还没消的景吾猫在手背上挠一爪子。
圆滚滚的白毛英短转个了方向背对着你,直接颤颤巍巍的跑着再次跳到了窗台上蹲着看窗外,一副“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的样子。
上次差点掉下去,这次还敢上窗台呢。你朝窗户走过去,担心被你再推一把的英短警惕的回头看了你一眼,见你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站那里和它一起看窗外的风景,便又别扭的转过头去。
你戳了不理你的景吾猫一下。
它往窗台旁边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