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娇上一世是他的妻子,这一世也依然会是。
左娇上一世没给他的心,这一世他要牢牢攥在手里。
……
左娇顺着林子里那道轮椅在雪上轧过的辙很快就寻到了纪时艽的踪迹。
两岸夹道的傲雪欺霜她来不及赏,顺风而来的暗香浮动她来不及闻,只一心记挂着赐婚的事,急色匆匆地赶到了纪时艽的身后。
左娇只能看到纪时艽的背影,歪倚在轮椅上,在周遭的一片雪白与点点梅红衬托之下,即便是轮椅上的身姿,也是那般超凡的好看。
只不过随喜手上提着一只兔儿的模样,却不太好看,尤其是那兔儿似乎奄奄一息,命不久矣。
“殿下,这兔子……”随喜也背对着左娇,没看到左娇和秋霜过来,只专心看着纪时艽,鞠着身子问道。
左娇没想到纪时艽如此心狠手辣,竟然连这么可爱的兔子也不放过。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兔子也是,她连忙往前开口说道:“臣女拜见九殿下。殿下真是好兴致,竟捉了只兔儿臣女最喜欢小兔儿了,可否厚着脸皮求殿下将这兔儿赏给我”
“好啊。”纪时艽被随喜推着轮椅转过身来,俊脸带着抹随意的笑,答应得十分爽快。
秋霜接过随喜送过来的兔子,这才惊讶地喊道:“姑娘您看。”
左娇转头一看,发现那兔儿的腿竟受了伤,被人用白色布条包扎了,她刚刚隔得远并未看清。
难道纪时艽不是在杀兔,反倒是在救兔
左娇垂下眸光,正巧看到纪时艽的膝头还放了几片碎白布条,似乎是刚给兔儿包完腿,还未来得及清理,她便来了。
左娇心头一时有些复杂,没想到纪时艽这位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竟还有如此仁慈心软的时候。
纪时艽挑了挑眉,轻笑一声:“莫非你以为我要宰了这兔儿”
“……臣女不敢。”左娇低头,盯着地上踏得有些乱的雪,心头有些发憷。
她刚刚是怎的了,竟为了只小兔儿差点得罪了这位活阎王真是好险好险。
纪时艽又轻笑道:“既然你讨了我救的兔儿去,就好好养着,免得白费了本殿下救它的一片苦心。”
“是,臣女定好好养着,不负殿下所望。”左娇为了表达自己的一片真心,顺便伸手摸了摸那兔儿的毛,纤细圆润的指尖轻点着。
纪时艽盯着她的指尖,突然眯起了眼,眸光一暗。
怎么办,他突然后悔没杀了这只该死的兔儿。
娇娇的手,怎么可以摸它而不是摸他
或者,此时的他是那只兔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