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转过身,看了他一眼,表情很无辜:“我们没有说你坏话呀。”
颜云舒跟着点头:“就是,谁说你坏话了,你舒哥是这种下作的人吗?”
原阳意味不明地笑着:“那你们不是要去逛街吗?再不走待会市中心人可能就要多了哦。”
颜云舒拉着向晚的手朝前面走了好几步:“没事,他爱跟就跟呗,你就当他不存在就行了。”
向晚:“……”
下午,按照张德荣的要求,沈琳带着霍珩去了他们课题组的实验室,并让他接触了他们课题组功能最先进的计算机。
近距离待在霍珩身边,沈琳的心一直噗通噗通跳个不停,就差跳出嗓子眼了。
她觉得自己幸福地就差原地去世了。
可惜她上午有课,不然上午带这位准师弟去参观校园也是她了,然后现在就是双倍幸福。
虽然师弟高冷不爱说话,她说十句话,对方才回一个“恩”字,她的热情却依旧高涨。
毕竟师弟长得实在是太养眼了。
这种长相要是去隔壁电影学院,她敢打赌,他出道之后,一年之内肯定成为娱乐圈当红的流量小生。
不过还好师弟没有这方面的追求。
一想到明年九月份师弟就要来上学了,她突然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
晚上的课题组聚餐活动等于提前迎新了,沈琳打算到时候多灌点这位师弟酒,等他醉了,她再要电话号码和联系方式。
现在要,她感觉,难度简直比上九天揽月还难。
聚餐地点定在了市中心一家网红火锅店。
最近天气冷死了,火锅正适宜。
他们提前预定了位置,等上菜的过程中,师兄师姐知道这位师弟性子冷,也没有找他说话,就各种大声吹b大的计算机系有多好。
例举了各种从他们学校出去的社会精英。
他们在这里尬聊了半天之后,发现这位准师弟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神情波动。
一点也不配合。
他们本身自己也不差,看霍珩这么不给面子,一个个的懒得再听导师的话糊弄他了。
沈琳要了一箱啤酒,故意放了七八瓶在霍珩左手边。
看霍珩喝得差不多的时候,问道:“师弟,你还要喝吗?”
霍珩眯了下眼,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女人眼神炽热,对他的心思都写在了那双抹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眼睛里。
他不止一次见过这种眼神了。
以前只觉得厌恶,只觉得恶心。
现在他想,自己看向晚的时候会不会也是这样一种眼神?
让她觉得恶心,让她觉得厌恶?
她为什么不像这些女人一样,也这样看自己呢。
她为什么看所有人和看他的时候都毫无差别呢。
她为什么就不能像他喜欢她一样也喜欢自己呢?
他真的要克制不住自己了。
大脑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断掉了,嗡嗡作响,霍珩垂下眼睫,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向晚现在的位置。
闪烁着的红点位置离他很近,几乎重叠在了一起。
楼上的ktv包厢里。
颜云舒点了一首离开地球表面,正在撕心裂肺地大吼。
向晚坐在最角落里,心中默念着出师表,时不时地吃一颗爆米花。
原阳起身,走到控制台前,切了颜云舒的歌。
颜云舒歌唱到一半,伴奏没了,她怒气冲冲地朝原阳吼:“原阳,你胆子肥了啊,敢切你舒哥的歌,你别以为你小,舒哥就不敢打你啊,你再给我把这首歌点一遍。”
原阳神情懒倦,漫不经心地开口:“你吵着向晚姐姐和我了,你选点舒缓轻柔的歌唱唱不行吗?”
颜云舒冷笑一声:“不行。”
说着,她撸起袖子又冲上去和原阳扭打在了一块。
向晚:“……”
自从他们从学校出来,他们俩已经打了一下午了。
向晚吃了爆米花,手上有点黏腻的感觉,她想了想,站起身准备和他们说一下自己去洗手间。
但是这两人沉浸在灭了对方的愤怒情绪里面,没有听到她的话。
她说了两遍,两人还是没有回她。
默了几秒,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洗完手后,她快走到包厢门口的时候,隔壁包厢门突然打开。
向晚吓了一跳,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一只手缠上了她的手腕,将她拽了进去。
包厢里漆黑一片。
她被一具滚热的身体紧紧地抵在了门上,对方身体的重量大半压在了她身上,他的脸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向晚耳边低沉沙哑的喘息声越来越重。
浓烈的酒气也扑面而来,其中还夹杂着几丝清冽的新茶气息。
向晚额角的冷汗落下来,她不再屏着呼吸,慌乱的心跳稍稍平息。
他的唇就快要擦到她的脸颊了,她偏了偏脑袋,试探性地喊了一声,软糯的声音轻颤着:“……霍珩?”
对方低低地“嗯”了一声,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因为包厢里开了空调,向晚刚刚脱了棉衣外套,此刻身上只穿着件单薄的米白色毛衣,背后的门实在有点凉,她抬手推了推他的胳膊。
向晚使了最大劲,却还是推不开他。
向晚刚想说话,牛仔裤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她低下头,艰难地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颜云舒。
向晚努力忽略横亘在腰间那条坚硬有力的胳膊,手指划开接听键,按了免提,电话那端立刻有声音传出来。
“晚晚,你去洗手间了吗?”
“姐姐,你是不是……”
声音戛然而止。
同时伴随着发生的还有,压在她身体上的那份重量的消失。
霍珩从她手里抢过了手机,皱着眉挂掉了她的电话后,直接关了机。
向晚:“……”
她刚想问他是不是喝醉了,他就俯身又压了下来,薄唇擦过她的脸颊,最终滚烫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畔,铺天盖地的压迫感和侵略气息包裹着她。
向晚一时间心乱如麻,像是有密密麻麻的电流在身上各个角落里乱窜,她觉得口干舌燥,觉得身体很难受,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她又想推开他,耳垂上忽然传来轻微的痛感,她被他的牙齿咬了!
他的牙齿离开后,温热潮湿的舌尖在那块脆弱的皮肤上轻舔着,酥酥麻麻还有点痒的感觉从耳际生起,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
向晚鹿眸猛地睁大,身体不断地有异样的感觉产生,让她觉得自己快要烧起来一样,她越加用力地推着他,声音还染上了一丝丝哭腔,“霍珩,你放开我……”
霍珩动作一顿,眸子里闪过一丝清明,他的手愈加用力地揽着她柔软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他靠在她的肩膀上,长睫缓缓覆盖下来,他闭上眼睛,低低地呢喃了一声:“姐姐?”
他的声音很平静,低沉喑哑,听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向晚却感觉到格外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