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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努力的五十三天:

“你什么样都我都喜欢。”

“闭脑!”戚一斐刚刚小踏步的迈入未知领域,还有点放不开手脚,只能凶神恶煞的,假装自己无所畏惧。戚一斐鼓着一张光滑圆润的小脸,粉嫩嫩,红扑扑,感觉自己挺凶,实则一双圆眼,早已经出卖了自己。

“好。”闻罪笑眯眯的答应了,现在的情况下,戚一斐说什么,他大概都会答应。

今日戚家阿姊在家里休息,就没有把宁宁送入宫。戚一斐和闻罪得以两人,围坐一起,迎着旭日吃起了朝食。

闻罪这才想起来问:“你有字了?”

嗯,昨天晚上,一时没把持住,把最关键的事情给忘了,表字。

“还没有呢。”戚小亲王摇头晃脑,别提多得意了,“但我了解我阿爷的习惯呀。他给我阿姊起了,就肯定也会有我的。”

戚一斐和戚一依是龙凤胎,戚老爷子不知道从哪里,听来了奇怪的说法,觉得双生子要么好的像一个人,要么就会恨不能杀其一,只余自己。戚老爷子怕惨剧发生,在对戚家姐弟的养育中,尽量把所有事情都做到了“你有一份,他就必然有一份”,杜绝避免了任何有可能存在的不患寡而患不均的情况。

如果实在是没有办法一样,好比在两人“孙少爷”、“殿下”这样的称呼上,戚老爷子就一定会掰开了、揉碎了的给龙凤胎讲清楚,他为什么会这么区别对待。

不让戚一斐误会自己不如姐姐尊贵,也不会让戚一依以为这是不把她当一家人的疏远。

如果遇到两个孩子喜欢不同的东西的情况,就会换成等价来衡量。

好比戚一依要了一支簪子,十五两;戚一斐却只要了一包点心,一两。那么,戚老爷子必然要说清楚,再给戚一斐找补出十四两了。

也不知道是戚老爷子的教育,真的取得了成功,还是戚一斐和戚一依就是天生的关系好,虽幼时也有吵闹,却不会伤了根本。长到如今,他们一直是彼此最亲密的人。既是家人,也是朋友,还很支持彼此的每一个决定。让戚老爷子倍感欣慰。

两年前,戚老爷子给戚一依早早取了字,按照习惯,戚一斐的字就肯定是也已经定下来的。只是一直没说,要等戚一斐弱冠才会公布。

戚一斐昨日回家,阿爷不在,军师无用,他便福灵心至,设法在书房里找到了写有自己字的纸张。连意思与寓意,都贴心的写在了一旁。

那是两个字的表字,拆开来各有寓意,组合在一起也朗朗上口。正好,戚一斐一个,闻罪一个。

“为了你,我冒着生命危险,去我祖父书房里偷看的!”戚一斐故意把事情说的特别、特别严峻,“要心怀感激,知道吗?”

“肝脑涂地,再所不辞。”

戚一斐输人不输阵,也努力想说一把土味情话:“不需要别的,你、你就把你自己送给我就好。”说完,戚小亲王自觉自己简直霸道到不可思议,真是、真是太容易让人脸红了。

闻罪却差点再一次扑倒戚一斐,想要他明白,可爱是犯法的,是要被日的!

最后,嗯,他真的没克制住。

陛下那必然是很乐意把自己送给小亲王的。就是送法太刺激了,小亲王反而有点承受不住,十八岁之前不能做的事情,还是要坚持一下的。哪怕是在古代,也要遵纪守法!

……

当闻罪送够了自己,两人才断断续续的又讨论了起来。

戚一斐一边任由闻罪整理着自己的衣襟,一边刻意假装正经道:“唯一的问题是,你喜欢单字的表字,还是加个之啊,子之类的助词,变成双字?”

闻罪想了一下,便道:“加个非吧。”

“为何?”戚一斐没明白,非这种助词还是比较少见的。

闻罪在给戚一斐系好带子后,这才带着戚一斐走到桌前,也不需要什么笔墨纸砚,只用手指沾了一点茶叶,就从后面穿过戚小亲王的腋下,手把手的带着他,在自己的手掌上,写下了两人的名——“罪”与“斐”,都有一个非子。

闻罪从背后拥着戚一斐,带着暧昧的气息,吹起了柔软的黑色发梢:“这才是真正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戚亲王的脸,再一次不争气的红了。对手段数太高,他真的玩不过。

“这大概就是我们的缘分。”闻罪道,又带着戚一斐转过身,他想看他红着脸颊,欲语还休的样子。是他的,都是他的!闻罪当着戚一斐的面,一点点的舔干净了戚一斐白皙的手指,就像是在暗示着什么,色-情的可以。

戚一斐简直要疯了,不断的想要往后,抽开手指。

闻罪却像没事人一样,用一种“谢谢款待”的语气,卡在戚一斐的心情极限之前,放开了戚一斐。

“我……”戚一斐一时情动,都没有办法去看铜镜中的自己。

闻罪也似有所感,几乎是在同时,看向了戚一斐。

然后,总会很是时候来当夜明珠的有琴师,就来了。丁公公的小徒弟通报的时候,内心几乎是日了狗的,他师父真的是太坏、太坏了。为什么这种事情,就想起来要他来了啊!

那一刻,闻罪杀人的心,都有了!

有琴师被带进来时,急匆匆的走在光滑的地板上,险些摔倒,还是身边的小太监搭了一把手,才不至于让他摔倒。

闻罪这才很不客气的开心了一下,他觉得,如果有琴师真摔了,他大概会更开心。

有琴师作为戚一斐封的大启第一神探,骤然前来,自然不会无的放矢。他是真的发现了什么,事关闻罪与戚一斐。不得不来打扰,顶着闻罪已经恨不能化成实质的目光,也光棍的站在了殿内。像个钉子,告诫自己,你就扎在这里了,不要害怕!

但从有琴师的开场白里,还是能够感受到他的求生欲:“我知道是谁撺掇的闻达了!”

“哦?”闻罪挑眉,身子一半陷入阴影,一半被阳光照亮。看上去比真正的大反派,还要像个反派。连眼角本该让他的面部轮廓显得柔和的泪痣,都带上了阴狠的气质,“你最好能一口气说完。”

闻罪就是在赤-裸的威胁,他真的不太能确定,若有琴师多废话一句,他是不是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把被戚一斐关起来的魔鬼再放出来一回了。

有琴师当然不敢在废话,直接剧透:“是徽王世子,或者是徽王及徽王妃。”

徽王世子!

同在大火之中,被烧伤了面容,毁了嗓子的徽王世子。闻罪一开始怀疑六皇子,没能第一时间关注到徽王世子,等后来想要关注,徽王世子已经回府救治了。再后来,徽王就入京了,整个徽王府被巩固的犹如水桶,再难渗透。

一桩桩,一件件,巧的就像是有人在拿着剧本剧透。

“怎么讲?”戚一斐一愣,虽然说,徽王一家确实是在怀疑名单上,但为什么就可以排除掉二皇子、六皇子以及其他藩王,独独定在徽王身上。

“这事说来话长。”有琴师准备坐下,喝口茶。

“那就长话短说。”闻罪却冷笑的开口,修长的手指敲打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就像是暴风雨夜前来的闷雷,隐隐预示着有什么要发生。

有琴师坐也不敢坐了,拿着茶杯,喝也不是,放也不是。傅师弟那个骗子!他来之前特意先绕去文渊阁问过的,傅里告诉他,陛下今日心情格外的好,哪怕是杀头的大罪,估计都能有商量的余地。

这特么就是傅里家的心情好?好在哪里啊?!

“还是先坐下,慢慢说吧,也不急在一时。”戚一斐已经平复下了心情,明白他和闻罪今天,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做些什么了。不如早点认清现实,先去处理事情。

这话是戚一斐说的,闻罪立刻便了一副面孔,答应的特别痛快:“坐吧。”

傅里这才敢坐下,喝了一口热茶,想要压惊,却还烫了舌头。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到家了。

闻罪却更加开心了。

等有琴师稍稍缓解了一下,这才讲起了他的故事。

“就,今天下午,戚小斐不是回来了嘛,找我和连良商量……一些事情。”有琴师很会自保,点在了点子上。

提起戚一斐的努力,闻罪这才稍稍舒缓了些心情。

“连良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戚一斐回忆起了连良当时的那个追忆式的笑容。

“是也不是,”有琴师不好再卖关子,生怕黑暗闻罪,暴起伤人,“他想的都是过去那些快乐的事,我是经他提醒,才想起来,其他的不敢说,但若从为什么会有人对连良痛下杀手这点上,我还是能够推测一二的。”

因为连良当年,一片痴心错付的那个宗室,便是徽王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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