倌倌那么善良,就算被韩暮辜负心里苦也不愿说他半句难听话,反观韩暮,就是个衣冠楚楚的禽兽!任道萱愤恨道:“表姐若你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告诉我,萱萱帮你出气。”
倌倌却想的是前日.她被韩暮抱着从任府离去后,任府少了她这个大活人,舅父舅母怎么给外人交代便问了出来。
余怒未消的任道萱,听了这话,脸色转而讪讪:“我爹说......表姐替我娘去韩府学牡丹,要隔一阵子才会回任府。”
依韩府和任府世交的关系,舅舅这样对外解释她为何出现在韩府,理由充分的无可挑剔,这样一来,无人再追究她这个任家表小姐的去留。同时,又将她从任家摘出去,割裂了她和任家仅存微末亲情血脉。
倌倌垂着头,绷紧脚尖,默了好一会儿,才哑声道:“萱萱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待任道萱走后,倌倌靠着梨树深吸几口气,拍了拍冻得发僵的脸颊,这才脚步沉重的一步一挪朝屋内挪去。
心里揣揣不安的想:都这么点了,韩暮应该已经睡下,不需要暖被窝的丫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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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日镇抚司衙门刚处理了几桩大案,忙得脚不沾的韩暮好几日没睡好,吃完晚膳沐浴后,见倌倌在外面迟迟不归,便派人去找,这才得知倌倌和任道萱在院外叙话。
任道萱他见过几次,人机灵聪慧叽叽喳喳的,和倌倌活泼的脾性倒合得来,他皱着的眉头一松,撩.开眼皮烦躁的看了眼窗外。
“六公子,要不要奴婢过去催一催秦倌倌“立马有机警的丫鬟春兰上前问询。
韩暮眉峰一沉,“咚”的一声,掷下手中书卷,大刀阔斧的坐在榻上:“烧壶茶拎过来。”
春兰是韩暮跟前伺候的大丫鬟,熟知主子喜好喝什么,便低声问:“您想喝碧螺春,还是乌龙茶”
“碧螺春。”
春兰最拿手的茶艺便是碧螺春,以往主子也常夸她泡茶手艺好,时常赏赐她金银珠钗什么的,她笑灼颜开的退下去,尚未走出两步,就被韩暮冷声叫住。
“碧螺春你泡不好,我自己去。”
春兰一怔,不知怎么得罪了主子,竟惹从不曾苛责她的主子说她泡不好茶忙要辩驳,就见主子已从榻边起身,大步越过她朝门口去。
与此同时,“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门外推开,秦倌倌垂着头入内,恰好和刚要出门的韩暮撞在一起。
倌倌脚下一个踉跄,身子朝侧面歪去,她心中大惊,双手徒劳的想要抓.住手边小几扶稳身子,却根本来不及。眼看就要摔个狗啃泥,一只有力的手紧攥着她腰带,朝上一提,似抓提小鸡仔般将她整个身子提起来。
“啊――”
双脚骤然悬空,倌倌吓得面色惨白,尖叫一声,如八爪鱼般死死搂住眼前男人的脖子,唯恐自己掉下去。
“撒手!”
同时,一道极力压抑着什么的声音擦着她耳.垂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