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奴婢这就走。”春兰吓得浑身一颤,仓惶的退了下去。
“啪”的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轻轻关上。
站在花枝灯旁的韩暮,眸底翻滚着不知名的情绪,幽深的投不进一丝亮光。
倌倌只觉攥在手腕上的大掌灼热的惊人,烫的她心口发紧,她无措的瞪圆了一双明眸,紧张的舔下唇角,似只受惊的兔子:“韩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韩暮呼吸顿时粗重了几分,眸底的执拗渐散,松了她手腕背过身去,冷声道:“无事。”
“......”
没料到今日.他这么好说话,倌倌无视男人恶劣的语气,吊着的心弦倏然一松,甚至有点小雀跃,试探的问:“.....那倌倌先去睡了哦。”
“嗯。”
“那我先吹熄烛火了哦。”倌倌瞧了眼碧纱橱里刺目的烛火,得寸进尺的问。
她可不想亮着烛火躺在碧纱橱里和榻上的韩暮大眼对小眼,紧张害怕的不敢睡觉。
“睡觉还堵不住你的嘴”韩暮声音发冷。
倌倌立马乖觉的闭上嘴,正要挪到碧纱橱里睡,韩暮忽然走到桌案前,“噗”的一声吹熄了烛火。
屋中顿时陷入黑暗,倌倌一个不察,膝盖撞到檀木凳,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黑暗中,立马传来韩暮略带紧张的讥诮声:“怎么了笨手笨脚的。”说着就要走过来。
倌倌心中一惊,立马滚入碧纱橱里的榻上,用被褥把自己裹成粽子,只透出个脑袋吗,想也不想的惊叫道:“别过来,我已经睡着了。”
韩暮:“.......”
过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外面动静的倌倌,朝碧纱橱外一探,外面黑漆漆一片,想着韩暮早已去睡了,懊悔的用被褥捂住头,在榻上滚了几圈,“咚咚咚”的磕着脑袋。
想来是没磕疼,站在原地未动的韩暮轻松口气,正要去榻上睡。
下一瞬,便听到碧纱橱内传出微不可查的懊恼声:
“我怎么变这么蠢了!”,
“羞死了!”
“明天让我怎么有脸见韩暮”
正情场失意的韩暮唇角一抽,随即蓦地一咧,露出个绷不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