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韩暮,不再有人质疑六.九的话,郭涛唏嘘道:“这任副指挥使因公废了手,今后可如何提剑御敌?”
接着有声音附和道:“任副指挥使忽遭横祸,那只手可惜了,也不知有没有救?”
“怎会没有!”郭涛激动的道:“南京苗神医听说没有,专治任副指挥使这种手伤,有医死人肉白骨之称,有他在定能医好副指挥使的手,只是.....”
郭涛为难道:“韩大人不放任副指挥使先去南京医治手。”
此话一出,众指挥使皆缄口不言,下一瞬,另一个似和任道非相熟锦衣卫的煽动旁人道:“任副指挥使因缉拿贼人受伤,精神可嘉,等一会儿,韩大人过来,我们去求韩大人让副指挥使先去南京治伤。”
“.......”
今晨韩暮曾对她提过,昨夜任道非轻薄她的事,他已放出消息称是任道非是被刺客所伤,一为维护她闺誉,二来他打伤任道非是男人间的私事,与锦衣卫无关,不愿令锦衣卫瞎想。
倌倌感激韩暮为她着想,可没想到......
他对她的好意,竟令他属下误以为任道非真的被刺客所伤,而替任道非求情。
这么一来,她求不求韩暮,韩暮都将面临属下的逼问,境遇变得难堪。
她转回头,歉意的看向韩暮。
韩暮面无表情,只唇角微掀露出个讥笑的笑。
今晨他还再想,任道非骤然提出先去南京,和柳时明用倌倌激怒他是为何?
如今却有了答案。
就是激他放两人去南京。
这两人见他不放他们去南京,便用任道萱煽动倌倌劝说他,同时并煽动锦衣卫,还真是......用心良苦。
任道非去南京医手?
他看倒是未必!
昨夜他对任道非未真下死手,任道非伤势虽看着极重,可若治疗及时,虽不能如往常运功提剑持久御敌,可恢复个一年半载,便能痊愈七八分,不至于成为废手。
既然任道非手没太大问题,那么他和柳时明背着他到底在筹谋什么?
“若这事让你为难,我这就去回绝任道萱.....”倌倌见韩暮眸色闪烁不定,吃不准他的心思,只觉得对他万分歉意,小声道。
她说罢,逃也似的朝马车上去,还没走出两步,手腕就被韩暮攥.住。
她不解的抬眸看他。
“酬劳。”韩暮睨着她,一本正经的道:“戏文里对丫鬟有非分之想的男主子,听到丫鬟求他办事,需要酬劳才央的动。”
“.......”
倌倌眨了眨眼,好一会儿才从他话里回过味来。
他这是答应她求的事了?她眸中一亮,雀跃道:“你想要什么酬劳,我的糕点都可以给你。”
韩暮却只盯着她饱满的樱.唇,眸底晦暗深不见底。
他下巴一抬,指着她身后的密林,暗哑着声:“跟我来。”
倌倌一怔,不知他要做甚么,张嘴就要问韩暮,就见韩暮已率先朝密林走去。他步子极大,似身后有什么猛兽追赶他一般。
倌倌忙追了上去。
直到两人走到密林深处,韩暮才停住脚步,后跟去的倌倌险些一头撞到他后背上,她忙扶住身后的树干,嘟着嘴诧异的问韩暮:“我们来这干嘛,是要寻野果子吃吗?可好像这个时节没......”
她话音未落,韩暮骤然转身,他长臂一探将她整个捞入怀里,她猝不及防的仓惶抬头,就见他眸底晦暗,似深不见底的深渊,炙热的锁着她。
那目光令她感到危险,她心头顿时疾跳,连声音也跟着发颤:“你做....做甚么?”
“索要报酬。”韩暮唇角挑起一丝痞笑,将她紧紧的抵在近旁的树干上,俯首深深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