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开始甚至怀疑他会扣我们的分,但是这个教授明显比毒舌的鲁斯好了太多,我冲这个在原著里非常伟大的教授扬起了善意的微笑。
“谢谢教授。”
我拉着汉娜跑进教室,里面已经坐满了拉文克劳和赫夫帕夫的学生,我们找到了前排的两个位置坐下来,四处打量着课堂。
汉娜拉着我低语:“吓坏我了!我爸爸说过斯内普教授只偏心自己的学院,赫夫帕夫在他手里一般都容易被扣分。”
“万幸他没有。”我安抚地拍了拍汉娜的手臂。
在我看起来,斯内普的模样就和我初中的教导主任一样,学生们畏惧他,但是他不会故意去抓我们的小辫子,某些程度上可能是赫夫帕夫确实让他失望吧
我无可置否,对斯内普教授没有扣我们分数的行为充满了好感。
我估计我这一生最伟大的事情就是在众人都喜欢邓布利多校长的时候,我却对斯内普教授怀揣了孺慕之情。
在非常准时的37秒后,这个巨大的蝙蝠走进了教室,无风自动的黑色斗篷增添了他的神秘和压迫感。
教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他站到了讲台前面:“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
他说话的声音几乎比耳语略高一些,但人人都听清了他说的每一个字:“你们不需要在这里挥动傻乎乎的魔杖,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大锅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
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其实他不需要在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盯着赫夫帕夫。
然而我们都已经安静了下来,拉文克劳们甚至已经严正以待,准备狂热地接受知识,我想起鲁斯说过---
拉文克劳不反感怪异,他们崇尚知识,欣赏他们的同类。
第一节课,斯内普教授指导我们制作他口中“简单的治疗疥疮的药水”。
但是其实一点都不简单。
他把我们分成两人一组,让我们用黄铜天平称量干荨麻,用工具粉碎蛇的毒牙,教室里前所未有的安静,不过这种安静很快就被打破,两个学院的学生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斯内普的批评,有几个坩埚甚至发出了爆破的声音。
其中大多数都是赫夫帕夫。
更恶心的材料是鼻涕虫,我想我终于亲眼看到了鲁斯口中的鼻涕虫的长相。
汉娜畏惧处理这些材料,但是这些材料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因为在6岁以前,我的早餐中餐晚餐---
除了扒窃就是在类似这些材料的垃圾里面翻找,有时候甚至要从地面上沾取果酱,毕竟能找到一些食物已经很不错,根本不在意那些东西是否卫生,因为有的时候偷东西被抓住,后果会更加悲惨。
不过我不会告诉汉娜这些事情的,她的表情看起来已经被这些材料恶心透了。
斯内普教授已经踱步到了我们的面前,他的语气算不上太好:“艾博小姐。”
我注意到汉娜的手止不住地战抖了起来,她往坩埚里面放豪猪刺的动作也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豪猪刺的剂量是每秒一根,假设你的大脑里不是充满了芨芨草就应该听得懂我讲的话!”
这一刻的斯内普教授简直就是鲁斯附身,我想念鲁斯。
然后他阴冷地瞪了我一眼,煽动着他巨大的斗篷走开。
“噢!伊芙,他吓坏我了。”汉娜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说这句话了。
“当!”
远处的某个赫夫帕夫终于把坩埚给炸了。
一个小时后,我们完成了治疗疥疮的药水,将它小心翼翼地装倒进了玻璃瓶里面,交了上去,虽然这份药水的颜色好像比正确的淡紫色深了一个色号。
斯内普教授淡淡地看了我们一眼,给了我们一个“a”。(及格)
“太好了,至少不是“p”(不佳)。”汉娜在走出教室后开心地对我说。
看,赫夫帕夫是多么快乐又可爱啊!
某一天,斯内普教授终于逮住了上课迟到的伊芙和汉娜。
他露出了冰冷的微笑:“在我扣分前你们也许能告诉我迟到的原因。”
伊芙想了想,摇了摇头:“太难解释了。”
斯内普教授的额头冒过黑线。
汉娜弱弱的说:“我们在食堂用餐的时候把南瓜汁倒翻在衣袍上了,所以去盥洗室清理了一下。”
斯内普慢慢盯住了伊芙:“这有多么难解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