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该死的让我觉得三观尽毁。
我最后还是让亚科雷把丽塔.斯基特送回了她原本的住所。
我毕竟不是变态,我的三观正常,我做不到一些肆意妄为的事情。
但是我现在的下场就有点惨,在成为食死徒前我从来没有被刷新过三观,这一次被刷新得有点惨。
伏地魔知道了我学会钻心咒的事情,他当着众人的面为我学习的成功而“庆祝”,他有点疯狂又圆满地撩开我的袖子:“今天,为了我们的赫夫帕夫!”
他伸出魔杖在我的手臂上刺下去,一种有点尖锐的疼痛弥漫开来,在我的鲜血流淌出来后,某种黑色的物质同样渗透开来,带着点沉重的感觉把我的手臂绑上一种让我挣脱不掉的东西。我看着自己白皙的手臂觉得有点不圆满,一直到那个非主流的印记有点尖锐地显露在手臂上,我才反应过来什么。
黑魔标记只有核心的食死徒才有资格拥有,而加入核心的队列可能就意味着要去杀戮或者施虐,脱胎换骨。
我在疯狂地被拔苗助长,被迫去长大接受一些可怕的东西。
当天我一直很沉默,德拉科来我房间的时候我正坐在窗前抬头欣赏月光。
“伊芙”
“德拉科。”我拉着他坐下来,有点安静地说道:“给我看看你的吧。”
我伸手把他黑色的袖子卷起来,袖子上挪的时候,逐渐显露出青年健硕有力又苍白的手臂,那个手臂上赫然雕琢着某个黑色的印记,宛如最邪恶和丑陋的纹身,和我的一模一样---
我细细地抚过这个象征着一些不好的东西的纹身,德拉科的躯体甚至还略微紧张地后挪起来,要知道在他变成食死徒后,就很少这么紧张胆怯了。
“别看了,伊芙。”德拉科有点尴尬地卷下袖子。
“其实不丑。”我冲德拉科露出了最大最傻最耀眼的笑,“有纹身的男人才有故事。”
我撩开了自己的袖子,把那个还留有余温的印记展露在月光下,眯眯笑着看向德拉科:“现在我们一样了,德拉科。”
最后我没有看清德拉科的脸,因为他把我抱进了怀里,我迎着月光,他背着月光。他让人安心的肩膀有催眠的作用,却也让我开始无比清醒。
这个印记让我觉得有点怪怪的,每次见到伏地魔的时候,它总会微弱地疼痛起来。就好像无时无刻不在提示着我伏地魔的存在意义,虽然我尽可能忽略它。
最近伏地魔总是遥遥指向我面前的某个巫师,用那种命令的语气又寡淡又威胁地说:“惩罚他。”
于是我下意识举起了魔杖,但是捏住魔杖的时候没有了上一次面对格雷伯克的那种坚定,反而非常怯懦。我不忍心看到面前这个中年巫师在我的魔咒之下尖叫痛苦,这种折磨我以前看到其他食死徒做过,但是轮到我的时候,明显并不那么愉悦。
“你会用的,伊芙。”伏地魔对我非常满意:“乖女孩,你知道的。”
我梗了梗脖子,微微扬起了下巴,丝毫不怀疑如果在十秒内不做点什么,伏地魔就会让我发生点什么小意外,他做得出来。
我已经被伏地魔威胁得麻木了,我觉得我老了。而且我非常理智地选择了某些有利于我的选项。
折磨别人和折磨自己哪个更残忍其实都很残忍,没有可比性。
可是残忍不是善良的好借口。
“钻心剜骨!”
魔杖顶端闪烁着红色的光束直接冲向面前的这个中年巫师,他忽然蜷缩了起了,额头不断地渗出汗水,此刻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痛苦。这让我不由停住了手,不能再继续下去。
我几乎想冲到那个中年巫师身边对他道歉。
“继续,伊芙。”
“我有点累,主人。”我错身朝伏地魔微微鞠躬,但是他明显觉得我不太识时务,驳回了我的意见,直接让我继续。
“钻心剜骨!”
“钻心腕骨!”
我觉得这个男人的尖叫一点都不好听,就好像是直直地戳在我的心肺里一样搅得我很难过,而且他看我的神情从一开始的怨恨变成了恐惧。说起来很好笑,我估计是第一个让人感觉恐惧的赫夫帕夫。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最后我颤抖着双手把魔杖垂落下来,在接下来的施咒中不断地麻木自己的神经,魔力输出到让我虚脱。我几乎需要每时每刻默念赫夫帕夫的学院精神才能不让自己被这种高压环境逼疯---
我们正直,忠诚,善良,不畏艰险。
我们正直忠诚善良... ...
现在我怀疑自己连第一个都做不到。
今日何其黑暗,明天也一样黑暗,后天更是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