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吃醋,因为我和他同样爱着这个地方。
这是一场惊世绝俗的3p。
站在伏地魔身边的时候,手臂上的食死徒标记隐隐作痛,就好像要从我的皮肉里翻涌出来,这在告诫着我面前这个暴走漫画是多么恼怒。所以我尽量低下头默不作声,但是夜风吹开了我的头发,霍格沃兹的一切都势不可挡地被我收入眼下。
我想汉娜,我想厄尼,我想回到过去。有一些很久没有露出端倪的东西模糊了我的视线,在我闭上眼睛的瞬间被强烈的风带走脱离眼眶。
我曾经看到过电影里的这场保卫战,无数的巫师在学校四处朝天空施放“终极护防”的魔咒,无限地为哈利争取时间,这种时候的他们都因为一个人而奋战。非常让人兴奋,我曾经也许会是其中的一员。
而现在我呆在伏地魔身边,变成了与我昔日同学们逆向而行的一方。
“为什么哭泣,伊芙”伏地魔忽然淡淡地说道,他没有回头,但是我知道他问出的问题总会很致命。
而我已经学得非常乖,那一刹那我几乎是巫x撕粑,那些东西被压抑在眼皮底下,然后很平静地开口说道:“因为很壮观,主人。”
伏地魔一点都没有怀念的情绪,他甚至发出了嘲讽的笑声。这就好比在某个伟人的丧礼上发出狂笑一样不尊重,即使在场的食死徒无一会反驳他---
“很壮观,但同样不堪一击。”
“他们从来学不乖。”伏地魔淡淡地说道:“真可惜!”
“但是主人。”一旁的某个食死徒站出来,颇为迟疑地开口:“不是应该再等等吗”
伏地魔没有说话,只是在片刻之后忽然发出了一个危险的笑---
“开战!”
霍格沃兹的最后一场战役在伏地魔轻描淡写的一句命令中拉开序幕,但是无人知晓这场战役会有多少鲜血和泪水变成无处安放的孤魂飘荡在霍格沃兹里。
无数的食死徒举起他们的魔杖,因为伏地魔的一声令下而攻击,这些攻击的光束直直地在防护罩上弹跳开来,有一些被反弹,有一些成功击破了光罩。我忽然觉得周围阴冷无比,也许是夜晚的温度太过严寒。
夜晚降临得太快,猝不及防让人来不及适应黑暗。
到后来伏地魔直接挥舞起了接骨木魔杖冲那层光幕发动了攻击,巨大的破洞直接导致了整个光幕的摇摇欲坠,这意味着魔法表层的对决被打破,接下来的魔法攻击会直接作用到我昔日的同学老师身上。
然而伏地魔很快嘶吼了起来,他非常惊讶地看着手中的魔杖,随后整个人又开始不住地愤怒。在他身边的我很清晰地听到了接骨木魔杖传来的轻微断裂声。
我觉得接骨木魔杖质量不过关。
但是他的魔法明显非常有用,所有被困在光幕外的食死徒们分成不同的路线冲进了霍格沃兹,与他们一起的还有狼人,巨人或者各种让人害怕的黑暗生物。这愈发显得我的母校孤立无援,可是我什么都没法做。
德拉科和亚科雷一起进入了学校,在他走之前我几乎是一只注视着他,用一种很用力的目光,事情太难以预测,我担心自己会变成某种历史上的青烟消散在这个夜晚。
德拉科同样看着我,但是他最后只是对我点了点头,跟着亚科雷一起幻影到了霍格沃兹的门口,随后我再也看不到那个少年。
我被贝拉勒令留在了伏地魔身边,其实这对我来说更像是一种宽恕,因为我确实无法对自己昔日的同学下手。可是这并不代表安全,伏地魔忽然痛苦的颤动起来,他的模样让周围的食死徒感到害怕。我身边的一个外围下属碰了碰我的胳膊,示意我上前看看情况。
“主人”我试探地上前询问了他,虽然我清楚是什么东西使他这样恐慌,也许是拉文克劳的冠冕。
伏地魔那张苍白的脸愈发诡异起来,他回过头的时候目光没有丝毫焦距。只是那猩红的眼眸里冒出了精神病病发的光,我看到他对我举起了魔杖,然后我在他魔杖上的绿光显现出来之前侧过了身---
“阿瓦达索命!”
那束绿光擦着我的鼻梁而过,然后直直地击打在我身后的一个食死徒身上,阴冷的死亡气息弥漫开来,我的手还在发抖,身体直接被惊吓到跪下来,以为自己就要见不到德拉科。
他随后继续浑浑噩噩地走离我,这个暴走漫画进化成了恐怖漫画。他对纳吉尼轻柔地开口,带着点恐惧和疯狂:“来吧,纳吉尼。我要确保你的安全。”
他就这样幻影移形去了我们不知道的地方,然后扔下了一堆烂摊子。
没心没肺没责任心... ...
没错,这些食死徒都看着我。因为他们群龙无首只能以我一个赫夫帕夫马首是瞻。
我忽然意识到就算我不作死,伏地魔也会弄死我,以一种我来不及反应的方式。
何其可笑!
然后我站起来转过身,用力地挺直自己的脊背。面对这些恶徒露出了一种接近于轻松的微笑,虽然我自己也不清楚在轻松些什么,就好像我决定放弃了什么沉重的东西---
“停止进攻,立刻。”
所有的赫夫帕夫都非常正直忠诚善良,不畏艰险。
我们忠诚于伙伴,忠诚于信仰,忠诚于自己的内心,忠诚于我们应该做的并且不畏艰险地去完成。
哪怕看起来遭人唾弃或者鄙夷,甚至连自己都觉得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