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正午, 眼见日头越来越毒辣,罗絮终于停下了地里的活计,脚步匆匆的走在下山的土路上。
因为赶着回家做饭,罗絮直接抄近道走了一条只有自己知道的偏僻小路。
小路回家只需要穿过整面山坡的桃林就能看到到达村口。
这会儿正值初春, 山坡上的桃花全开了,一眼望过去就是大片的花海, 罗絮走在其中, 满心满眼都是桃花香。
小姑娘都是爱俏的, 如果是村里别家的女孩, 这会儿早就停下脚步去看花摘花了, 但罗絮没有, 她甚至没有多看一眼,只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永远与她无关, 因为她喜欢不起。
距离村口大约200米左右,罗絮和一前一后从桃林后的草丛中钻出来的中年男女对上了视线。
更尴尬的是,两人都是她熟悉的长辈且各自有家有儿女, 用脚指头想也能猜到是出来偷情寻刺激的, 但偏偏让罗絮这个小辈的未婚姑娘撞上了。
中年男女还好,罗絮是恨不得就地找个洞钻进去, 好在她面无表情惯了,现下也看不出什么,最终硬着头皮当什么都没发生,强装镇定的喊人, “四大爷,二婶。”
看着年轻女孩的身影消失在村口,被叫做二婶的女人打趣男人,“哎,我说,天天听絮絮喊你四大爷,你心里得劲不”
男人一脸莫名,“我有什么不得劲的”
女人斜她一眼,“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村里可有不少人认为你是絮絮的亲生父亲呢,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切,你听她们那群嘴碎的哔哔,我怎么会有那种呆头鹅便宜闺女”
见他的样子不似作伪,女人娇笑着抱怨,“还不是你和武礼花那女人走的太近了。”
闻言男人伸手重重的揉弄一把她的屁股,淫笑道,“怎么,吃醋了武礼花漂亮归漂亮,哪有你紧啊,害我刚才差点没死在你身上。”
女人一想也是得意的很,自己除了丈夫以外就只有眼前这一个男人,而武礼花可是众所周知人尽可夫的荡妇,那处肯定早就松垮了。这样一想,女人的优越感上来,心里舒服多了,又和男人调笑几句才扭着腰回了家。
罗絮还不知道她走后生父话题再次被挑了出来,此时的她正忙着拎桶往锅里添水。
一通忙活,刚坐在灶台前要烧,院子里响起母亲不耐烦的声音,“能不能动作快点,照你这个速度我怕是明年才能洗上澡”其实武礼花也知道烧水费功夫,但她刚从外面鬼混回来,身上一片黏腻,不得劲的很,免不了想发泄一下,丈夫和儿子她不舍得,只能拿倒霉女儿撒气。
厨房里的罗絮没做声但手上添火的动作明显加快,母亲烦躁的原因她是知道的。
说来好笑,武礼花那样的一个女人,生活里竟然有洁癖,而且是非常严重的洁癖,说出去都是要让人笑掉大牙的。
起码罗絮就是这么觉得,自己母亲明明在最该洁癖的方面脏到家,偏偏又在可以不那么洁癖的地方想干净到底,又神奇又可笑
罗絮腹诽的过瘾也没耽误手上活计,给洗澡水锅添完柴后动作麻利的将早上的剩菜大白菜炖海带倒进锅里热一下,与此同时还不忘在上面放好蒸盘馏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