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的罗河村,年纪一大把依旧难改浪荡本性的武礼花走在乡间的土路上,明明是去下地的,身上的衣服却比出门时更干净,再仔细看,爬满细纹的眼角眉梢还残留着些许春意,让过路的村门一眼就猜出了好事,嘴上不说,眼里纷纷闪过鄙夷。
武礼花对别人打量的目光浑然不觉,又或是察觉到非但不羞愧反而隐隐得意,腰身扭得更夸张的往家走,迎接她的就是一个臭烘烘的尿戒子,一把糊在了她涂脂抹粉的老脸上,瞬间熏得她眼睛疼。
武礼花伸手把尿戒子抓下来扔在地上,面色很不愉的看向走廊下的粗壮女人,“你个瞎眼的懒婆娘,尿戒子脏了不会洗吗还敢往我脸上扔”
然而对方一点都不怕她,掐着腰就骂回去,“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地里足足那点活儿不磨到最后不回来,你怎么不死在那里还不赶快滚进去做饭,家里都快饿死了。”
武礼花才不想鸟她,径直往屋里走,女人可不惯着她,在对方经过身边时一把将其按在地上,“啪啪啪”就是一串大嘴巴子,“让你做饭,你聋了”
武礼花被打得眼冒金星,直翻白眼,缓过来以后识时务认命的往灶房走,身后是女人的冷哼,“早这个听话不就好了,非得挨顿揍,真是贱得慌”
女人是罗家的二儿媳,也就是罗友发去年年初好不容易娶得老婆,本人凶悍无比,进门第二天就当家做主,更何况还给罗家生了唯一的孙子,底气更是足到爆炸。
此时,教训完婆婆的她掀开帘子进了里屋,看着躺在床上睡大觉的男人顿时来气,“当初真是我瞎了眼,看中你一副皮囊就非得嫁过来,摊上你这么个窝囊废,这也就罢了,一大家子没一个省心的,公爹瘫痪,光棍大伯子神经,婆婆更是比古时候那暗门子里的女人还骚浪,真不知道我是造了什么孽”
女人越骂越生气,越生气骂的越起劲,无论是床上的男人,还是一墙之隔的公爹和大伯,都不为所动,一点反应都没有,显然是听惯了。
只有才四个月大的奶娃娃,睡梦中被亲妈吵醒张着小嘴哇哇哭起来,心疼的女人忙住了嘴过去抱起来哄。
等孩子喝饱了奶又睡过去,女人已经升不起继续骂的心思,一时间家里只剩下灶房里炒菜的动静。
就在这时,村委会来通知,“村里要修水库,明天起,你们家里必须出三个人过来干活。”
武礼花听了忙走出来,“他三叔,不是一家出一个人就行吗”
被叫三叔的男人脸一拉,“别家是一个人不错,但村长说了,你家就是三个,少一个都不行,否则你家小宝的户口甭想上了。”
提起村长,武礼花面色一白,讷讷地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就是新故事啦:我是恶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