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这楚八竟然有这等本事。
徐太医看向楚明曦的眼神里带了惊疑探究,忽得见她亮出手里的匕首,琥珀色的眸子里带着寒气。
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徐太医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楚明曦漫不经心地摸了摸锋利的刀面。
徐太医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点点头,“明白,明白。”
楚明曦勾了勾唇,取出一张十两银票塞给他,“能医好阿俏,这些都是你的。”
徐太医扯了扯嘴角,他行医少了百两是不看的。
这点钱……
罢了,就当是做慈善了。
楚明曦也不是真抠门,承恩伯偷偷塞给她几百两银子,她原是觉得没用,但现在她已经有想法了。
她还要更多的银子才行。
徐太医把着楚俏的脉搏,忍不住蹙起眉头,悠悠地叹了口气,“九姑娘这是先天不足,生下来就有心疾,加之又受了寒,病症都触发了一时才这般难受。”
绸杏听了蹙了蹙眉头。
当年那位神医也说过姑娘的病是从母胎里带出来的,姑娘每回难受也的确是心口疼。
至于是不是心疾……她并不清楚。
“总之我先为九姑娘开服药,你先煎药喂九姑娘吃了,先将风寒退了再来养心。”徐太医写了张方子交给绸杏。
“谢谢太医……”绸杏拿着方子去厨房煎药。
徐太医被送出府,楚明曦朝他阴测测地勾了勾唇,“徐太医,知道太多的人……”
“八姑娘,某什么也不知道,今日亦是八姑娘在徐府请了某,某正巧无事便主动来看看。”徐太医上道地拱拱手,溜得飞快。
她能从天而降把他抓进承恩伯府,便也能直接灭了他的口。
绸杏端着药碗去房间的时候,一不小心在路上扭了脚,药碗摔在地上成了几瓣,她只得瘸着腿重新换一碗药。
直到傍晚,楚俏才悠悠醒来。
她咂了砸嘴,满嘴的苦味。
又叹了口气,实锤了。
她觉得原身就是生病死的吧,应该没人要害她。
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欣喜,有人要害她,她能躲过就能活,但病……却是躲不过的。
…………
昭月山庄。
“楚俏已经醒了。”一袭暗夜服的人单膝跪在裴晋身前,“属下中途换了药。”
“就是伤了楚俏的侍女。”那颗石子打在脚踝上还是有些痛的。
“太医怎么说”裴晋问道。
“说是心疾。”
裴晋冷笑一声,满眼嘲讽,“大庆养着这帮太医全是废物。”
若是心疾就好了。
“裴大人,殿下又吐血了……”来人声音里带着焦急。
裴晋瞳孔一缩,紧紧捏住拳头,“去寻朝世子来一趟。”
“是。”那人应声后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