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精神面貌给人以力量,印象也特别深刻。
骑马的军人走了,江采莲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母女二人到了宣传队,见几匹战马拴在柱子上,就朝那边瞄了瞄。一位身材高大的瘦削男子从屋里出来,看到二人就点了点头。
原来,他就是刚才问路的那位青年军人。
沈晓月仰着小脸望着他,莫名有一种熟悉感。
听到有人喊“夏同志”,猛然想起了一个人。
他不会是书中的夏春望吧
沈晓月起了好奇心。
就跟着夏同志,粘着人家问:“叔叔,您叫什么名字啊”
青年军人看着这个小囡囡,就笑了起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小孩子追问他的名字,不禁起了童心。
“小姑娘,你为什么要问我的名字啊”
“唔,我就是想知道嘛……”
“你不说原因,我就不告诉你……”
“娇娇……”
江采莲追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同志,让您见笑了……”
说着,就拉着娇娇走了。
青年军人也笑着摇了摇头,跨上战马飞奔而去。
这个小插曲,沈晓月很快就忘了。
忙碌之余,她给太公按摩着眼部。太公的眼睛持续好转,看着清亮了许多,她也越发相信珠子的治愈效果。
天热了,蚊虫也冒了出来。
晚上睡觉时,床上挂了蚊帐,基本上咬不着。可坐在天井里吃饭,那蚊子就嗡嗡的,时不时地会叮咬一下。
沈晓月发现,蚊子从来不咬她,也不咬太太,就一个劲地盯着豆豆咬。
“姐姐,拍蚊子……”
豆豆用小手不停地拍打着。
小娃娃皮肤嫩,一咬就是一个包,手一挠就破皮了。
“姆妈,痒痒……”
到了晚上,豆豆痒痒得睡不着。可那些红疙瘩不能挠,怕发了。
江采莲给豆豆挂了香包,擦了艾叶,效果却不明显。
沈晓月想到了那颗珠子,就拿豆豆做实验。
“豆豆,把手伸出来……”
她发现只要拿着珠子滚一滚,那些红疙瘩很快就消下去了,一点疤痕都没留。
沈晓月暗暗称奇。
她当初种得是什么不会是一棵芦荟吧这颗珠子太小,还看不出来形状来,白天是透明的,只有在黑暗中才泛出一点点绿光。
她把珠子戴在豆豆的脖子上,蚊子果然不咬了。
进入五月之后。
江南大部分地区都解放了,只剩下申城那座孤岛。
当外围战打响时,一批一批伤员被送下来,医院里忙得不可开交。看到床位紧张,乡民们就拆了自家门板,搭起了临时铺位。
妇救会也动员大家去照顾伤员。
“姐妹们,家里有条件的就领个伤员回去吧……”
一番动员之后,家里住得下的,就领了伤员回去。没条件的,就去医院里端茶倒水,洗床单子。
江采莲也去医院帮忙,沈晓月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后面。
她是个小医生,没准还能派上用场呢。
这天上午,又一批伤员被转送下来。
江采莲在一副担架上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他昏睡着,腿上缠着绷带,血迹斑斑的。
夏同志受伤了她心里一揪。
想着那日夏同志还是雄姿英发,策马奔驰,可一转眼就躺在了担架上,这就是战争的残酷性吧。
沈晓月也看到了。
她翻了翻登记薄,上面写着“夏春望”。
果然,是书中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