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就在雍正爷一番言辞恳切的话语之后,结束了。
当然了,所谓恳切,也是另一种敲打。宝亲王愣怔了,呆滞了,煮在锅子里的鸭子飞了。宝亲王身后一党也懵逼了。
大朝结束以后呢,热闹与喧嚣算是蔫了。
老虎醒了,还是别折腾了吧,不然被抓出来杀头,真的可怕。不甘心是有,然而想要不满,也是不能够。雍正真不是一般的帝王,斗不过他去,更玩不过他!
所以,雍正一露面,就压下了不少人心,心情挺美。这个时候就疯狂的想与小老太唠磕了。他便忙叫苏培盛赶紧准备碎银子去。就等着准备好了,赶紧的等小老太上线,好唠唠家常呢!
现在倾诉欲超高的!
而小老太呢,此时还在忙着分家。普通人家的事儿,其实半点不比一个国家少。虽然重要性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但生活这回事,真的不亚于国事的繁琐。所以,得分清了,以后才没得吵。
最重要的地分完了,便是祖宅,新起的一边当然是老大的,因为是老大出钱起的屋子,公中并没有拿钱出来,所以这是没得说,老二老三也不能说个不字。以前的祖宅,就老二老三各一半。小老太跟着老大住,还是住这最大的东厢,当然了,翠儿果儿也跟着她住。
除了祖宅分完以外,井公用,牛是村里一起共用的,所以倒也没什么可再分的。院子公用的,树啊果的,也是一起的。厨房归老大家,老二老三以后就另开伙,另起厨房。这也不用说。
难舍猪圈也是如此,都是老大家的。老二老三想要的话,得另起了。家中的猪,鸡,等以后过年要杀了,都平分,这算是偏了老二老三一家了,猪崽鸡崽是老大买的,但是老二老三家看顾割草的。所以也都无异议。
里正都一一记下来了。
最关键的来了,就是公中的箱笼。
王氏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林觅将箱笼给拿了出来,道:“这是老头子临死前留下的银子,攒了一辈子的,打了一辈子的猎,给三房娶完亲,还存下这些,一直省着,如今就按我的方式来分!是我之前说的,老大这些年担了家里的担子多少年了,老大得四成。三成我留着养老,以后呢,二狗子三狗子的束我出一半,翠儿果儿的嫁妆我置办,剩下的都给大狗子成家,都在这三成里。另外的三成,二房三房各一成半!”
林觅说完,见各家都不吱声,便道:“有意见现在就提出来,若是不提,以后都不许再提,更不许叫我听见任何不公不正的话儿,不然我可扯不平这个账。这个家,今天就分清了,过了今天,以后再提,一律不饶!所以有意见,赶紧的提!”
王氏怯怯的瞅了一眼胡老太,没敢再吱声,刚刚她吓到了,本来对这一成半不满,现在也蔫了!
老三呢,也知道事情无法更改,因此便也没提,这个时候打了老娘的脸,老娘不高兴了,他可吃以后的亏,不划算。因此也没吱声。
见都没吱声,林觅道:“不说是吧,以后分完了可不许再叫我听见分不平的话了,我听见了,可要打嘴!”
“知道了,娘!”众人都乖乖的。
外面人笑嘻嘻的道:“胡老太还是最有威严。瞧她一说,儿子媳妇没一个敢吱声的。”
都盯着胡老太,看有多少家产呢。
胡老太将箱子打开,道:“一共四百六十两。大房得一百八十四两。二房六十九两,三房六十九两。一百三十八两归老太我养老!”
村人都倒吸了一口气,懔艘簧,道:“胡老太家底可厚!可真有钱!”
又有人眼馋了,道:“大房最多,近二百两呢,我的天,以后都给大狗子了……”
“老太也有钱,一百三十八两啊,以后给孙辈们置办什么,也不差了,这钱哪用得掉,老太都这年纪了。再说了,还有五亩养老地,吃不完,这日子,啧啧啧,我们村一大家子加起来也没老太这手里分的银子多!”
“可不是,所以才说,有门手艺好呢,早些年李老头子可猎过熊,那熊掌卖了多少钱去!再加上这老两口又挺能攒钱的,这银子不就多了嘛!没想到三房娶了媳妇成了家,还能剩下这么多啊,这胡老太,可是真的挺能省的!”
说着便有点眼巴巴的,馋的慌。
也有那说话不中听的,道:“老大残了,以后上不了山,大房可坐吃山空呢……”
其它人取笑他,道:“再上不了山,也有二十七亩地了,大房只三口人,吃得完!”
说罢便哈哈笑将起来。更何况各房私产还没算呢……
有那心中热乎的,嘴上不说,心里可琢磨着算计上了,这李家,可真是家大业大啊,在村里是真的独一份了,老大家这银子,这家业,这田地,这宅子,只一个大狗子,便是傻一点,但是以后只这么一个宝贝蛋,都会是大狗子的,这老大家可真是香饽饽了,这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