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斯文地笑了下,“我不太理解这个笑点。”
郦月笑得更厉害了,她拉着他的手往外走,两人擦肩而过了无数人,走出老洋房,洋房上外墙刻着两个字——黎宅。
来到街上,街头矗立着一间顶级珠宝店,有两个年轻男女在为婚戒买多少钱而争吵。
男的认为可以省一点,钱花在以后的生活中,“我们的感情不需要用这么贵的钻戒来证明,我爱你,你也爱我,这就够了。买个三万的钻戒,小品牌就行了,它卖这么贵是奢侈品牌溢价,你这么虚荣干什么,剩下的钱要还房贷,要装修,更别说等有了孩子,都要花钱啊。”
“你懂什么!生活需要仪式感,这点要求你都不能满足我!我们还结什么婚!”
女的死活要那只三十万的钻戒,它代表了她对婚姻的定义,连三十万的钻戒都舍不得买,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
他们不断争吵着。
郦月静静地看了一会,她忽然又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她双手搭在他肩上,双臂白嫩纤长,又娇又软地撒娇着,“叔叔,我要那条项链,给我买啊,才三十万。”
“你真是……”魏奕无奈,金丝边眼镜后的眼睛透着宠。
橱窗中的钻石项链在灯光中熠熠生辉,下面的标价是三十万。
“买吧。”她搂着他的脖颈,抱着他不断撒着娇,“叔叔,你疼疼我啊,我好喜欢这项链,你买给我吧。”
“别闹。”魏奕试图把她拉下来,可舍不得。
她见火候烧得不够旺,薄唇贴着他的耳垂,“你想做什么都行。”
这次,他指尖都发颤了,犹如带刺玫瑰一样的女孩,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缠着他撒娇,那么软萌,他可耻的动心了,但是他不能。
那对小年轻停下争吵,看向他们的眼神先是震惊,后来是鄙夷加不屑了,想想看,一个穿着制服的高中女生,另一个看起来是成熟多金的精英男人,这两个人之间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金钱关系。
世风日下。
他们互相扯着手臂,离开了。
等两人走后,郦月才笑出声来。
她放下手臂,往后退了几步,“我要回去了,再晚的话,班车就没了,叔叔再见。”
郦月走向路边准备拦车去公车站,等了一会,一辆车停在她旁边,魏奕摇下车窗,“我送你过去。”
她没犹豫地上车了。
上车之后,魏奕一本正经地说教,“你不能这样,随便上一个陌生男人的车。”
郦月无语地看着他侧脸,“叔叔,你当养女儿呢,你也没老到能当我爸爸。”
他轻咳一声,面色平静地开车,只不过耳根绯红一片,她忍不住窃笑起来。
他们相差十岁,他现在二十八岁,皮相俊美,斯文温柔,察觉到她大胆的视线,他转过头,眼神深情无限。
到了公车站,郦月解开安全带,正要下车,魏奕叫住她,四方的小盒子里面是一条钻石项链。
郦月神情错愕,他刚才去买这条项链了,她故意坏笑道:“你买项链,是要讨我欢心吗”
魏奕一言不发地给她戴上项链,他微笑道:“回去吧。”
顿了顿,又加了句,“以后不要上陌生男人的车,不要相信陌生男人,不要为了钱出卖自己。”
公车慢悠悠地开了过来,郦月一步三回头地看他,男人真的很狡猾,她知道他们是不可能的,可是他温柔善意的举动令她卸下心房,一个英俊多金的成熟男人向她示好,更不要说,他的长相符合她的喜好。
她站在后车门,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眼神带着小女孩的羞怯,恋恋不舍的,两人隔着车门对视着,她几乎有冲动,小腿绷直了,她想要跳下车,跳进他的怀抱中。
疯狂的念头同样在魏奕的脑海之中,她现在过的并不好,他想要带着她一起离开,他向她伸出手,手刚举起来。
一阵刺耳的车鸣声打断了这场含情脉脉的对视,公车门关上,车子发动了,郦月一个激灵,往后车窗一看,看到一辆黑色豪车。
车里男人的表情说不出的阴森,她心里发毛。
公车渐渐驶离了那两辆车,郦月从后车窗看着魏奕走向那辆黑色的车,车里的男人面孔阴鸷,冷淡的声线带着讽刺意味,“姐夫,我姐正好在家,一起回去趟,商量下你们订婚宴的事情。”
魏奕下颚紧绷了下,他点点头。
郦月坐在公车最后一排,她心慌意乱地拨弄着脖子里的项链,上辈子,魏奕对她不渣,但他在世人看来,是个十足的渣男。他背靠黎家,和黎家的大小姐黎汐结婚,事业顺风顺水,只不过后来黎汐得了癌症,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妻子前脚刚病逝,后脚他不甘寂寞,和一个小明星勾搭上了。
那个小明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