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大学“最美校花评选大赛”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我怎么感觉这一届参赛选手都不太行啊。”孙甲关掉投票界面。
李乙表示十分不赞同:“就这还不行你看现在票数得第一的那个,长得太漂亮了,我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
孙甲不屑地切了声,“那是你没见过比她更好看的!”
李乙不服气,“有本事你找出个比她更好看的”
迅速从怀里抽出一张照片,孙甲小心地放到李乙面前,“你看,她不得比那个票数第一的好看一百倍!”
看到照片里的人,李乙眼睛一直,“卧槽……”就在他要碰照片的时候,照片嗖地一下被抽走了。
“别他妈把口水流在我女神照片上了,恶不恶心。”孙甲把照片揣回怀里。
“这美女是谁”李乙痴痴道。跟照片里的人一比,他瞬间觉得票数得第一的那个校花长得太一般了。
“上上届最美校花。”
“这颜值,比娱乐圈那些明星美多了,要是进娱乐圈,光靠这张脸就能红透半边天啊,诶,孙甲,她进娱乐圈了吗”这么好的资质,一般都去当明星了吧。
孙甲的神色忽然黯淡下来。
进娱乐圈
他按了按怀中她唯一的照片。他的女神,钱多多,已经在两年前的一场车祸中不幸丧生了。
/
日暮西沉,夕阳余晖爬进房间里,透过薄纱,将室内染成一片暖黄色。
身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推开门,见躺椅里窝着一团纤瘦的人影,他轻声靠近。
裹在睡衣里的小姑娘闭着双目,手里放着半翻开的书。
娇小玲珑的身子,雪白细腻的肌肤,如同躺椅里开出的一朵玉雪芙蕖。
正要将她手里半翻开的书拿走,却不料她被吵醒,睁开了眼。
“louis”见是他,她揉揉眼角。
“怎么不上床睡,toto”路易把她抱到腿上,以绝对禁锢的姿势掌控住她的纤腰。
钱多多温顺地靠着他,说:“在看书,不小心睡着了。”
“以后不许再这样,着凉怎么办”他严肃道,英挺的两道剑眉微拧。
她嗯了声。
他满意于她的顺从,将她的手握在掌中放肆地揉捏把玩起来。
她的手生的极为漂亮,掌心柔软滑嫩,指骨纤细素净,指甲圆润莹粉,无一处不完美,宛如精雕细琢而成。
抚摸掌下柔荑许久,路易拿出一个盒子。
盒子里有一根手链。他给她戴上手链,问她:“喜欢吗”
手链在灯影下散发着璀璨的光,奢华而精致。目光在手链上停留两秒,她说:“喜欢。”
他勾唇。
她的下巴搁在他肩上,室内华丽的装饰映入眼帘。不规则形状的轮廓自由而有致,富丽堂皇的装饰和雕刻覆盖上犹如流动曲折的的色彩,整间房呈强烈的巴洛克风格,华丽而扭曲。
就像手腕上冰凉的手链,不规则状,华丽而扭曲。
就像紧箍着她的人,华丽而扭曲。
视线落到放在一旁的书上,封皮上两个淡金大字:le canari。
金丝雀。
她无声笑了下。
她是一只金丝雀,被他,被这座华丽扭曲的囚笼困了两年。
两年前,她是一名刚入大学的新生。她并没有参加全国最美校花比赛,却获得了这个比赛的第一名。这个称号不仅带给了她所谓的荣誉,还将她此后的人生彻底毁掉。
因为得到了“最美校花”称号,她上了热搜,因此“惹祸上身”,入了路易的眼。
路易,路氏集团继承人,全国首屈一指的商业巨鳄。当他出现在她身边,并要求她做他的女人的时候,她除了惊愕,就是不可思议。
他像一个独.裁专.制的君.主,完全不容她有任何拒绝的机会。他威胁她,如果不顺从他,他就把她爸爸弄死。
她想过一死了之,可他说,如果她死了,他依然会弄死她爸爸。她没有办法,只能屈服。
原以为她答应了他就好了,但她没想到他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可怕恐怖。
为了独占她,他制造了她车祸死去的假象,至此以后将她囚禁在一座宽阔豪华的别墅里,不让她有和任何人接触的机会。
除了不让她出去,他待她极好,极尽宠溺,像宝贝一样宠着她,连吃饭都要他亲自喂。
她大概会在这种宠溺中逐渐软化,如果他没有未婚妻,没有强行囚禁她的话。
他有未婚妻,却要强行占有她。她做了什么被迫当别人的第三者。她恨他,为了保住父亲的命,却什么都做不了。
她以为过不了多久路易就会腻了她,然而两年了,他不仅不腻她,反而变本加厉地更加黏她。
失神地望着“金丝雀”那两个法语单词,她想,还要多久,还要多久她才能摆脱这座压抑窒息的牢笼。
“发什么呆”路易捏捏钱多多的指尖,顺着她看过去的方向看到了那本书。
“le canari ”低沉磁性的小舌音从他喉咙里溢出。他的神情瞬间冷了下去。
拿过那本书,他什么也没说,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书掉进垃圾桶里的闷响砸到了钱多多心口,她抿唇,同样什么也没说。
“以后不准再看这些书。”他用微凉的手指抬高她的下巴。
她抬眸,望进他幽深的瞳孔里。他有一半法国血统,瞳孔呈淡蓝色,像淡蓝色的漩涡,将她吸进去,使她无法脱困。
“嗯”他蹙眉。
“知道了。”她避开他的眼睛,点头。
“乖。”他奖赏似的亲了亲她的额头。
夜半时分,他掐住她的下颚,命令:“叫我的名字。”
“louis。”
他示意她继续。
“louis。”从一开始,他就不准她叫他路易,只准她叫他的法语名。他似乎很喜欢她这么叫他。
louis,两个音节,抬舌,划过上颚,简易短促如蜻蜓点水,却让她觉得发音无比艰难。
不知道唤了多少遍louis,她筋疲力尽,昏昏沉沉地睡去。
翌日,路易去公司后,她在花架下一边吹暖风,一边吃樱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