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佩姐慢慢聊,我先去忙了。”周缘无视了佩琪求救的目光溜之大吉。
留下佩琪独自面对目光凶狠的蓝丘石。
傍晚,钟厉铎照例来接他:“那个刘启山没为难你吧”
“没,被我怼回去了。”周缘心情颇好地躺在副驾驶座上,“对了,你怎么知道刘启山来了你是不是在我身边安插了眼线是王哥还是小朱,嗯”
钟厉铎忙道:“都不是,俗话说得好,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我是感应到你遇到麻烦了,所以就让佩琪去帮你解围。”
周缘呵呵一笑:“那你怎么知道是刘启山来找事”
钟厉铎讨好道:“那你也可以在我身边安插眼线,我给你介绍一个,就顾学海怎么样你可以让他把我的行踪全告诉你。”
周缘嘴角一抽:“我才没有那么闲。”
他到底没继续审问,钟厉铎心里松了口气,但也不敢再说什么。
毕竟周缘还在生草莓的气。
他笃定自己是被迁怒的那一个。
回到家,两人一起吃了晚餐,周缘去浴室洗澡,钟厉铎也想跟进去,被飞快关上的浴室门阻挡在外。
钟厉铎悻悻地摸了摸鼻子,盘算起上次那个骨灰盒的主意。
他当然不可能傻到用自己的骨灰。
想了好久,他决定用自己的头发,要是头发不够还有腿毛什么的……烧成灰了送给周缘。
不大工夫,周缘从浴室里出来:“我洗好了,你去洗吧。”
钟厉铎点点头进了浴室,然后拿出他用来刮胡子的剃须刀。
周缘靠在床上玩手机,等他打完一局游戏,钟厉铎还没有出来。
这都快一个小时了,钟厉铎以前洗澡最多十几分钟。
该不会是在……
周缘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想着钟厉铎憋了这么多天,应该也长记性了。
看他下次还敢那么玩,憋不死他!
又过了十几分钟,钟厉铎把剃掉的毛装进塑料袋,藏在洗手池旁边,盘算着明早带走。
然后明天再找人剪个短发。
钟厉铎盘算好一切,便出了浴室。
“怎么洗那么久”周缘似笑非笑地问道。
钟厉铎有些心虚:“洗 得认真了点。”
周缘自以为得知了真相,嘴角笑意更深:“赶紧吹吹头发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钟厉铎嗯了一声,拿起吹风机打算帮周缘吹。
周缘没好气道:“我自己吹完了,你吹你自己的。”
钟厉铎把头低下来,准备自己摸索着吹头发。
却被周缘夺过了吹风机:“靠过来点。”
“缘宝,我自己来吧。”
“让你靠过来就靠过来,”周缘抱着他的头,“帮你吹还不好”
“好好好。”
钟厉铎应着,心里甜滋滋的。
他把自己的头搁在周缘的手上:“缘宝,你真好。”
他的大手趁机抱住周缘的腰。
“别乱动啊,”周缘拨开他的头发,“正吹着呢。”
吹着吹着,钟厉铎把头抬起来,叼住了周缘的唇瓣。
吹风机被他关上,放在了床头柜上。
就在周缘呼吸逐渐紊乱之际,保姆突然敲了敲门:“钟少爷、周少爷,你们睡了吗”
间或夹杂几声舟舟的啜泣。
钟厉铎暗骂一声,坐在床上等待某个部位平复下来。
然后他目瞪口呆看着周缘没事一样站起身,去门口开门。
他居然没有硬!
这让钟厉铎格外受打击。
周缘问道:“舟舟怎么了”
保姆回答:“舟舟一直不肯睡,给他喝奶他也不喝,把他抱起来哄,他的身子一直往您这里倾斜。看来他是记住你们在这里了。”
“还挺聪明。”周缘失笑,“给我吧,今晚他跟我们睡。”
“是。”
保姆走后,周缘一只手抱着舟舟,另一只手关上了门。
回头就看到钟厉铎哀怨的眼神。
“你这是怎么了”周缘奇怪地问。
“缘宝,你刚刚没有感觉吗”钟厉铎挫败地苦着脸,“是我吻技不够好吗”
周缘笑出了声:“不是谁接吻的时候都会情动。”
“那我怎么每次都……”
“那是你肝火太旺了,”周缘红着脸,“今晚别想了,先把舟舟哄睡再说。”
钟厉铎闷闷地哦了一声,愤愤不平地瞪了儿子一眼。
看你害你爹地又得再憋一晚上!
隔天是星期日,周缘以为钟厉铎会邀请他约会什么的,特意给剧组放了假。
没想到钟厉铎居然照常去了公司。
也许公司有事情要忙吧。
周缘倒是挺理解的,天气渐渐热了,出去晒太阳不如在家里吹空调。
吹累了便抱着舟舟到阳台散散步,然后试着让舟舟学着叫爸爸。
这时候有人按了门铃。
保姆开的门:“周少爷,有您的快递。”
周缘下楼,快递小哥对他说:“你就是周缘”
“嗯。”
“麻烦你签收一下。”
周缘签了名字,领到了快递。
他拆开包装,露出内里精致的盒子。
可这盒子再精致,也改变不了它是个骨灰盒的本质——这上头都写着呢。
周缘脸色一沉。
他立刻想到了佩琪对他说的话,这也许就是顾嘉乐的报复!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一下。
钟厉铎给他发了条短信:我想送你一件珍贵的礼物,可惜快递小哥不让我待在箱子里。我只好把我的骨灰盒送给你了——爱你的老公。
周缘愣住,连忙给他打了个电话:“这骨灰盒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你真的……”
“是我用头发和腿毛烧 了放进去的,”钟厉铎摸着头顶的板寸,“怎么样,喜欢吗”
“我喜欢你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