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贽皱了皱眉:“你其他学科的卷子也需要讲吗”
“对啊,怎么,”周齐抬眼看他,笑问,“你还准备给我讲别的卷子”
傅明贽沉默了一会儿,说:“先上课。”
今天周五,上完第四节课放学。
一中每两个星期放一次周末,高二的话,双周周五放学,下个单周周一上课。
周五最后一节课安排成了音乐课,刚刚开学各科老师对音乐课美术课这种夹缝生存的学科还没想法,教室关了灯拉上窗帘,在放音乐电影。
周齐在第一节数学下课的时候,发现一件特别尴尬的事。
中午女厕所碰见的那个黑眼镜女同学,竟然坐他后桌。
出于友好交流,周齐佯装无事地问了问黑眼镜的名字。
黑眼镜畏手畏脚,显然对周齐这个人很抵触,声如蚊蚋地说了自己的名字:杨青青。
音乐课上放的电影是上世界八十年代的美国老电影,周齐看了小半节课又想睡觉了,他撑着瞌睡去骚扰年级第一,也没有特别原因,就是闲的。
毕竟他在一本校园文里,主角是俩gay。
但这本校园文周齐是真看不下来,连俩主角是什么性格周齐都没看出来,光在结局那里看见了两次许文文的激情示爱。
周齐压低声音,往傅明贽那里凑近了一点点,问他:“你认识许文文吗”
周齐记得许文文在隔壁班,不知道现在两个人见没见过面。
“不认识。”傅明贽说。
于是周齐又问:“那你听说过许文文没有”
“没有。”
傅明贽冷淡得像周齐和他说的是个陌生人一样。
真还是陌生人
剧情没开始吗
开没开始,周齐不怎么关心——没开始也行,好好学习不行吗谈什么恋爱,难道数学考一百五就能谈恋爱了吗
周齐觉得不行。
他拧开矿泉水瓶喝了口水问:“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周齐斟酌着用词,一边回忆着许文文的性格特征,他现在想起许文文就想起跳河的依萍,艰难地对比着依萍为那绿豆受总结特征,“长得瘦,长得白,眼睛好看,不戴眼镜的吗”
这是傅明贽第一次在上课的时候跟人聊天。
听见周齐的话,他皱了皱眉,倏地脑海中出现中午在他面前脱掉衣服的少年。傅明贽抿紧了唇,没搭理周齐。
这边周齐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个一二三,只能想起来许文文是年级第二。
他喝了口水:“你喜欢学习好的”
一股燥火在傅明贽心里烧起来,他握了握手里的中性笔,盯着男男女女唱着歌的投影屏,却看不进去投影屏里演的是什么。
他想回答“不是”,但沉默了许久,只说了句:“上课不要说话。”
上课不要说话
那还和他说了这么长时间。
周齐没来得及揶揄傅明贽什么,忽地看见前门推开,冒进来一个圆溜溜的寸头,眼神在教室里四处乱瞟,语气不善:“同学,麻烦叫周齐出来一下。”
教室门口。
周齐刚刚拎着矿泉水瓶懒洋洋地出来,寸头猛地把他按在教室门外的墙上给他来了一拳,打在周齐嘴角上。
火辣辣地疼,破皮了在流血。
周齐一手拎着矿泉水瓶,一手扳着寸头肩膀,屈起膝盖往斜里一顶,正顶在寸头胃上:“上学上傻了吗傻弟弟以为自己是闰土呢,天天到别人这里来找茬”
亏他拿了瓶水出来准备讲道理。
用爱感化傻b。
寸头被顶得脸发白,躬身往后退了两步:“长志气了周齐,你在这里跟我装什么装!”
周齐拉着寸头衣领把他向走廊另一边拽,把他顶在窗户旁边,说:“停,别说没用的。你的名字,我以前怎么得罪你了,你在这里,现在,跟我再说一遍行吗教室外面有监控,你敢打架两分钟后年级主任就来抓你,谁先动的手监控里清清楚楚。”
寸头当然一清二楚。
但他就是熬不过中午那口气才来找周齐。
真是见鬼了,周齐现在还在装有骨气
谁不知道周齐这人跟癞皮狗似的,就是一个星期前周齐在厕所里给他下跪的时候,周齐都没那里跟他装有骨气。
“你装什么放开我!”寸头去搡周齐。
“放屁,”周齐把人摁牢了,“我前段时间受刺激了,好多事都记不清楚,你把你叫什么,你为什么过来找我事的原因都再跟我说一遍,别动!”周齐警告他,“有本事就别跑,在这里跟我把事说清楚。”
寸头猛地推开了周齐,嫌弃道:“谁跑了老子难不成还怕你”他冷笑,“不装骨气装失忆呢不记得我名字了不记得我叫黄旭,难道记得我是你爹吗”
周齐打量他:“黄旭我得罪过你”
黄旭嗤笑:“你是一起把你以前怎么纠缠许文文的事都一起忘了吗你骗鬼呢”
“许文文”周齐挑眉,“我纠缠许文文了”
纠缠那绿豆受
原本校园文里的剧情就是周齐看上许文文,又把许文文按着欺负,天天羞辱他。
但现在剧情不还没开始吗
原身已经看上许文文了
黄旭朝地上“呸”了一口:“敢做不敢认你忘了你怎么扇许文文耳光,去威胁跟许文文走得近的同学了”
真忘了。
一件不记得。
周齐靠在窗边慢腾腾地喝了口水,没有正面回答黄旭的话:“那许文文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我妹妹是许文文女朋友你说有没有关系!”黄旭说气了,一脚踹向周齐膝盖,周齐敏捷,才躲了过去。黄旭气又上来了:“你扇我妹妹男朋友耳光,还威胁我妹妹跟许文文分手,你说有没有关系周齐你真他妈是条臭水沟里的癞皮狗!”
拧开的矿泉水瓶洒出的水打湿了周齐衣领,他擦了擦衣服,问:“你说的是真的”
黄旭皮笑肉不笑:“我骗你你够脸吗”
不对啊。
许文文哪来的女朋友
许文文不是gay吗
作者有话要说: 三开,原地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