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沈墨见戚云舒直直盯着自己,脸色又那般难看,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戚云舒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胸腔里犹如不断被刀片刮割着一般让他喘不过气来,口腔中也都是满是血腥的味道。他想要转身离开,但是两只脚却像是灌了铅一般根本不听他的话。
沈墨上前一步,站到了戚云舒身旁,他刚想抬手抚摸戚云舒额头看他是否病得太重,管家便从门内急匆匆跑了出来。
“当家的,原来你在这里呀,可让我好找!”管家出门来见到沈墨,想起昨天的事情,立刻冲着沈墨又是一顿谢。
“看过大夫了吗”沈墨询问。
鉴定会就在几天之后,会场已经布置完,客人差不多都已到齐,最后的压轴货也已经送过来,如果这时候戚云舒病倒免不了要麻烦。
“对了当家的,我请了大夫,人已经到了。”管家被提醒才想起来他来找戚云舒的目的。
昨日回来之后,管家就张罗着要找大夫给戚云舒看看,但戚云舒回到家中后就直接进了房间,说是要休息,不愿意看大夫。
管家拿他实在没办法,只好熬了姜汤送了过去。早上戚云舒起床,管家见他脸色依旧没好多少,这才咬牙擅做主张直接去请了大夫回来。
戚云舒听闻管家的话心中一阵慌乱,话也不由重了几分,“我不是说了不用请大夫吗”
“但是当家的你脸色一直不好,而且这几日来一直呕吐不止,也没什么食欲,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又耽误了治疗……”
“此事无需再说,若当真撑不住我自己会去看大夫。”话音落下,戚云舒转身向着屋内走去,管家见状也连忙跟上去。
戚云舒突然出现又一声不吭地走人,沈墨只觉莫名其妙,莫名其妙间沈墨又觉得有些疑惑,戚云舒为何就是不肯看大夫
戚云舒能把戚家做到如今程度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会任性而为的人,生病还拒医不像是他会做的事,况且生病了难受的是他自己,昨日他也吐得嘴唇都发青,他完全没有理由这么做。
还是说他怕吃药沈墨想象着戚云舒因为吃药而痛苦不堪四处躲藏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若是那样倒也是件极其有趣的事情。
不过呕吐、食欲不振又不愿意看大夫,戚云舒的情况怎么那么像是怀有身孕又不愿暴露
沈墨摇了摇头,转身向着作坊走去。怀孕的猜测实在太荒唐,连他自己都不信,且他现在连戚云舒到底是不是双儿是不是那天夜里的人都还无法确定。
沈墨回了作坊,很快便忙碌起来。
镇上,沈墨之前与黄鹤赌手的那客栈中。
快步冲回客栈的黄鹤一张脸气成猪肝色,额头青筋更是一直不停暴跳,他从大门进来后两步并着一步快速上楼,冲着白浩住的房间而去。
到了门前,黄鹤直接一脚踹开门,嘴上大吼道:“白浩你给我滚出来!”
正在屋里休息的白浩吓了一跳,他连忙迎了上来,“二师兄,出什么事情了是谁惹你生气了,怎么把你气成这样”
“啪!”白浩话音才落,黄鹤就一巴掌抽了过去。他这一巴掌用尽了全力,是直接把白浩抽得一个踉跄跌坐回了凳子上,脸也立刻就肿了一片。
黄鹤入行比白浩早,木匠活干了少说十来年,他手上有力,打起人来也是格外的痛。
白浩整个人都被这一下打懵,好不容易扶住桌沿坐稳后才反应过来,突然被打,白浩心中也是火冒三丈,他一蹦而起回头便质问黄鹤,“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我发疯!我今天倒是要让你看看我怎么发疯!”黄鹤本就满肚子火,见白浩如此顿时更加暴躁火大,他冲上前去就又要揍人。
白浩从未见过他这架势,吓得连滚带爬的往旁边躲去,他一边躲一边询问,“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说,那名帖的事情是不是你自己挑起的是不是你自己去找人家,然后才输出去的!”说起这件事,黄鹤气得脑子都充血。
几日之前白浩哭丧着脸找上门来,说是名帖被一个叫沈墨的人设计抢了去。事关名帖,黄鹤当时就急了,他立刻就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当时白浩告诉他是沈墨主动找茬,然后约定赌眼借着那机会把名帖赢了过去。
黄鹤信以为真,立刻就跟着白浩去了作坊找沈墨约定再比一场,誓要拿回名帖。黄鹤原本信心十足,却不想最后竟输给沈墨。
那之后,沈墨虽然与他约定在比一场,可黄鹤却一直心情烦躁无法静下心来准备,沈墨之前做的那六角盒他也看到,虽然不愿承认但确实是令人眼前一亮,黄鹤知道自己之前输的不冤,可他却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