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夫妻一体、荣辱与共, 我也会为你这么做的。”萧乐宁斟酌着,轻声说道。
邵煜眸光微闪了一瞬, 逐渐暗淡下去。
虽然答案是她愿意, 但他想听的却不是这些
他摇了摇头,心中缓缓一叹罢了,这样或许也很好。
萧乐宁抬头看着他,声音糯糯的“我想回萧府探望探望父亲母亲。”
“本以为今日能在宫宴上见见, 却没料到他们没有来。”
“我陪你回去。”邵煜也不等她说话, 就已扬声吩咐道,“去萧府。”
“其实你不用刻意陪着的。”萧乐宁轻声道。
邵煜偏头看了她一眼,摊开掌心在她眼前晃了晃“难不成你让我自己骑马回去”
萧乐宁懊恼地皱了皱眉,轻轻晃了晃他的手臂“对不起, 是我疏忽了。”
邵煜握着她的手, 并未说些什么,只是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有些许憋闷。
“二表哥你怎的过来了”萧乐宁刚下马车, 正巧撞上了神色匆匆的秦盛谦。
话音刚落, 手腕上便是一紧, 捏得她生疼。
“因祖母身体欠佳, 所以家里不曾有人入宫赴宴。祖父方才听说六皇子被训斥禁足,便让我来问问姑丈,此事会不会牵连到秦府。”
“燕诤自寻死路,与秦府无关。”邵煜声音淡淡的, “外祖父足智多谋,他应当知道该怎么做。”
秦盛谦明白邵煜话中含义,缓缓一笑“多谢表妹夫提醒。”
一声“表妹夫”顺了邵煜的意,阴沉面容都和缓了许多。
他略一点头,拉着萧乐宁便要往里走去。
“等等”秦盛谦皱了皱眉,开口唤道。
邵煜抿唇,下颌线弧度紧绷,透着一股子寒气儿。
“二表哥还有什么事吗”萧乐宁关切地问道。
“你那位堂姐今日从家庙跑了出来,里头现下正乱着。”秦盛谦思忖着,意有所指道,“表妹千万别让大表嫂白受了一遭罪。”
说罢,便转身上了马。
萧乐宁听着他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定是祖母心软了。
“快走”她也顾不上微微肿痛的手腕,拖着邵煜便往正院去了。
“祖母祖母您好狠的心那家庙寒苦无比,孙女手上都生了冻疮”
萧乐宁刚入院,便听见萧乐虞的凄凄哭声,端的是委屈可怜。
屋里半晌没人说话,只有一声浓重叹息。
“祖母,孙女已经知错了,孙女真的知错了”
萧乐宁紧抓着衣袖里侧,气的控制不住地发颤。她深吸一口气,大步走了进去,软糯声音都利了几分“你即便是认错求饶,也是要到我嫂嫂跟前去求。”
“这是萧家家室,你一个外嫁女儿有什么资格插嘴”萧二夫人见萧乐宁突然走了进来,先是怔愣了一瞬,旋即便开口斥责,声音尖利刺耳,听的人颇为不舒服。
“无论我嫁到哪里去,我都姓萧。”萧乐宁冷笑,“我竟不知,这东府何时由您一个西府的夫人做主了”
“你”许氏语塞,憋了半晌掩面跪在萧老夫人身前哭喊道,“母亲,您也看到了,我好歹也是她的长辈”
萧老夫人也不赞成地看了萧乐宁一眼,却也舍不得责备她半句。
“二妹妹,你我姐妹一场,我待你从来都如亲妹妹般,不成想不成想二妹妹你竟派人去买通家庙上下所有人”萧乐虞哭得梨花带雨,手上的冻疮钻心刺骨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