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寻发现这孩子的睡相实在不好。
今天他们回来的太晚,华东梅和李建国也没问什么,就把他们两个赶紧往被窝里赶。
才不到半个时辰。
‘啪’得一声,钟不离的手打到华寻的脸上,直直地砸在他的鼻梁骨上,华寻感到一股暖流由上而下在鼻腔钟涌动,这手劲儿,估计得打出血来。
他小心翼翼地拎起钟二的手,往回放,下一秒,钟大爷的腿就上来了。
这孩子。泥鳅转世呢!
华寻经过一番磨难,把钟不离整个人规规矩矩地捆在他自己应该归属的被窝里,过程可谓十分艰辛,弄完后华寻出了一身汗。
钟二受了伤,老这么动来动去,也不是个事儿。
这么一来二去,三滚七绕,华寻晚上睡得迷迷瞪瞪,还做了一个关于谋杀的梦,梦里有他有华东梅有李建国,但是家里不断有人被杀,杀了之后又重新活过来,抓不到凶手,他跟几个人搏击,却不知道那些人是谁,最后他把自己锁在房门中,却不断有人在外面敲打房门,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华寻终于惊醒,睁开眼睛。
脖子僵硬。
眼前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珠,正滴溜地转。
华寻:“......”
“华寻,松绑。”
钟不离整个人被困在花被子里,往左动挪,挪不了,往右挪,也挪不动,整个人像个花卷似的。
腿再那么一蜷曲,这得是花卷小龙虾。
“昨天晚上跟你一起睡,我跟下凡历劫一样,睡得浑身发麻。”华寻爬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