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v温还是没有完全放弃,可是无论她之后是如何的试探阴云霁,他都看不出心思的不为所动。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完全没有破绽和机会拿到解药。
李v温不甘心的继续用行为刺痛他,经常主动的吻住他,却在他回应的时候狠狠的推开他。或者同床的夜晚,将手从被子和衣服的下面伸进去,抚摸他细软的腹部,故意做出要继续向下的动作,意料之中的被他拦住,便借势表现出明显的不悦,试图令他惶恐。
可是不论她对他的态度如何的忽冷忽热,他都像没了心一样逆来顺受。
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李v温暗想,阴云霁虽然是内侍,可是他骨子里的骄傲和勇气一点不减,绝不会允许他受到这样如同玩物般的对待却连质问都没有。
他为什么要忍到如此地步
顾江离和齐王达成了协议,终于扫清了计划的所有障碍,准备带着阿杞出顾府,递牌子入宫。
顾府门前,毕方尽职的拦住了顾江离,“顾大人,近来外面不太平,陛下为了各位大人的安全,特意罢了早朝。顾大人无事还是回一步罢。”
顾江离笑道:“今日反而还是大事,母亲有命媒妁之言顾家下聘,我和这位姑娘已经订了婚约了,此事满城皆知,想必毕大人也早有耳闻。可惜时局不明美中不足,排场恐怕不大,今日我便是要入宫请婚旨,毕竟我顾家数朝清正,是当得起这婚旨的。”
顾江离今日穿了绯红的獬豸纹官袍,本就是喜事,穿这件更是应景。映得白皙的皮肤都透着红润,整个人神清气爽。旁边的阿杞也穿了杏粉色的百褶丝裙,脸上适时显出娇羞。两个人往那里一站,明眼人都知道他们好事将近。
毕方讶然,拱手行了个礼道喜,说道:“这可是大事,我们东厂是为了保护大人的安全,哪里有拦着顾大人的喜事的道理呢顾大人请。”说罢,命令府前的近侍军全散了开去,并派人护送顾江离到皇宫。
顾江离和阿杞坐在八宝青纱官轿里,掀开帘子就能看到街上行人神色匆匆,街边的饭摊和酒肆也不复往日喧哗,里面人大多沉默的吃饭喝酒。
一路上也遇到多次盘查,侍卫凶悍带刀,仿佛一句答错,下一刻就能被劈得身首异处。看来毕方确实有先见之明,派了人护送,遇见盘查亮出东厂的牌子即可,连话都不用多说一句。若是顾江离自己出府,恐怕此时早已被扣住了。
而在那些盘查的侍卫里,顾江离眼尖的发现曾经入宫时脸熟的禁卫军侍卫,看来逼宫一事,果然有禁卫军的参与,而自己没有贸然联系宫中是对的。禁卫军都能够反叛,那些他从未联系过的京畿军队更是不能轻易相信了。
顾江离一直没有看见冯鸣,根据他收到的消息,冯鸣被调到海方寺附近的驻地,看来也是真的。
到了皇宫,顾江离和阿杞下了轿子,随行亮了东厂的牌子,侍卫便不再阻拦,转而进宫通报。毕方派的人任务完成也就回去了。
阴云霁在乾清宫接到顾江离递的牌子,拿在手里把玩片刻,薄唇微微勾起,看着锦榻上的李v温笑道:“陛下,顾江离来了。”
李v温心下一惊,他是如何幸免的,又为何不先联系各方势力,而是单枪匹马的进宫最重要的是,李v温害怕顾江离清高循礼的性子上来,来一出当面斥责奸臣,血洒丹樨以身殉主的戏码来。
李v温百转千回,面上极力掩饰,什么表情都没有了。阴云霁玩味的看着她,指尖旋转着那块牌子,笑道:“怎么,不是陛下叫来的吗我还以为陛下这几日厌了我,想找新人入宫陪伴呢。”
阴云霁看着牌子上顾江离的名字,笔力清朗遒劲。阴云霁用指甲轻轻的划着道,淡笑道:“说起来也不是新人了呢,是个旧情儿,难保不复燃,陛下您说是吧”
李v温听得直皱眉头,可是若不是阴云霁点头,自己也不可能见到顾江离,更别提传递什么信息了,因此只得好脾气的听下去。
“不过,陛下恐怕打错了主意,这入宫的牌子上可是写明了。”阴云霁阴阳怪气的念道:“臣顾江离求请婚旨。”
如同晴天霹雳,当头棒喝,李v温万万没想到竟有这个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