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寒秋从内室出来,就匆匆进了衙门,果然主薄、典史,几人都在等着他,周主薄见他进来,起身冲他拱手说道:“大人来了,刚刚杨县丞说有些急事要办,就先走了,我等无事,在此候着大人。”
“哦,劳诸位久候了。”吴寒秋拱了拱手,算是回礼刚上任,初来乍到,不敢托大。
听他说杨县丞先走了,眼神微闪,这个杨县丞,似乎对他这个县令十分不满,商谈事务时,口气有些冲,很不给他这个县令的面子,此人在衙门里任职日久,又是县丞,下面的人对他颇有惧意,这么不给自己面子,怕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哼,走了也好。
吴寒秋在县衙里没有自己的人手,按理他还应该有个师爷的,只是之前的师爷是张大人的人,他自然是要带走的,他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找不到个可靠的人,这个位置也就空着了,宁缺勿滥,宁可自己多费些神,也不能找个跟自己不是一条心的人。
见吴寒秋坐好,周主薄就对他拱手说道:“大人,下河沟一带的良田,都淹了水,水是退得快,但地里的庄稼都浸水,只怕秋收的时候,粮食会减产,到时秋赋只怕不好收……”
“粮食是大事,关乎一季之温饱,你先派人去查看一下具体受灾情况,再多找几个农事精通的老农,看看可有补救之法。”吴寒秋对农事也不太清楚,这些事情还得仰仗下面的人来办,大面儿上,还得自己拿主意。
“大人,上月杏花酒楼出了人命案,酒楼的掌柜已经押入大牢,当时张大人离任在即,也没审理,只说交由大人发落,大人看何时可以提审人犯……”
这事好像听张大人说过一嘴,只是张大人行色匆匆,也没有说得太明白,具体的案情,还得自己先了解了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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