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寒秋这边正紧锣密鼓的收着秋赋,赋税之所以这么难收,也只是因为大英县太过贫穷的原故,一年到头,地里就出那么点粮食,还不知道够不够一年的嚼用,却还要分出大部分来交税,日子就更艰难了。
一般的百姓也不会抗税不交,等到来年家中无粮吃时,东家借一点,西家借一点,再就着些野菜吃,到秋收时,一年也就熬过来了,但恶意避税的,如王员外这等人,其心就可诛了。
钱阿瞒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在吃喝上精心侍候着,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起来,炒好的菜,冷风一吹,上桌就没什么热气了,她想着法儿的,每天热菜热汤的招呼家里的三个爷们儿,天气的变化,并不影响他们的好胃口,犹其是博哥儿,每顿两碗饭下肚,个头好像又高了点,过冬的棉袄又得做新的……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也是求配的季节,一年忙到头的百姓们,到这个时节也都闲下来了,各路婆媒出动,开始东家长西家短的四处说媒。
秋水绣坊的生意,一下子就好了不止一二成,秋收后,手中有点余钱的人家,都会置办些像样的聘礼嫁妆,秋水绣坊的货品,看上去就比其他家的要高档,而价格虽贵了点,但也不是贵得离谱,钱阿瞒本着薄利多销,要打出秋水绣坊的名号来,所以价格还是定在能让一部分人接受范围内。
绣坊中,杨青正在接待一拔客人,一行七八个人,看着像是母女两,带了家中仆妇出来逛铺子,能在出门时带这么多人侍候,且看穿衣打扮,都不会是平常人家,若是有相中的东西,只怕也不会手软,杨青十分殷勤的招呼着,让身后的伙计,将店内不少精致的物件儿,都展示在客人面前,以供她们挑选。
“娘亲,你看这个。”那位小姐将一个荷包拿在手走,给那位夫人瞧:“这荷包样式真别致,花色鲜亮,绣花也很不错。”
杨青立马接话说道:“小姐真是好眼光,这荷包是咱们店里自家设计的,做工精细漂亮,别家店可买不着。”
那夫人笑着点头:“不过是个荷包,喜欢就买下吧!”那小姐欢快的应下,又低着挑选其它的款式。
“夫人,你瞧那大红被面,红得多喜庆,还有那上面的绣的鸳鸯,绣得可真精神。”那仆妇略带惊叹的声音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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