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公公眉头一皱,“樊大人。”
其实凭直觉,樊如素倒并不厌恶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他不敢怠慢,招过两名副手,便要将三人轰赶出去。
他亲自动手去抓那绿衣少女,手还没碰到她肩胛,却听到太子的声音从轿内传出,“谁准你们碰她了!”
虽是轻训,樊如素已惊出半身毛汗,莫公公也是一愕,二人慌忙请罪,恍惚间,男人淡淡的声音透析过帘帐,“珍宝,女人,孤都赌过,却从不曾赌运气,这倒也有趣,你且说说看。”
声息里八九分慵懒,拥挤的百姓却并未被那舒若风柳的语调抚了安,反越发紧张。太子日后便是真龙天子,这是天下之最的运气,这少年竟要与太子赌运气他怎么敢每个人皆目不转晴看着眼前后生,看他到底要与太子赌什么。
这时,王莽却笑问:“若是你输了呢”
“一生为奴,可好”翘楚一声低咳,轻声答道。
莫公公冷笑,伸手一指,斥道:“放肆!太子殿下的奴仆是你想当便能当的吗”
王莽微微蹙眉,看了翘楚一眼,又看向太子辇驾。
帘帐不展,声息不闻。
突然,帘帐被掖起一角,半角玉白锦袍在光影里轻曳。那握在帘上的手,似乎比那一截袍踞更皓艳上几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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