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蓝,我做了个梦。我梦见自己躺在一张黄金做成的床.上,手脚被紧紧缚住,半点也不能动弹,四周站了几个人,有男有女,都一脸复杂的盯着我看,其中,有个年轻的男人拿着一把匕首然后,门突然开了,有人走进来,他说,动手吧他声音很是沙哑,但真好听,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看见所有人都弯腰行礼,然后那个年轻的男人举着匕首向我心窝扎了下来。”
海蓝不知道秦菲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找上自己,但见她双眼失神,里面的害怕和悲恸却仿如身临其境。
是不是爱屋及乌,她不知道,但她看去却心疼,也莫名有些惊秫。
突然想起宴会那天这女孩在她面前离去前脚下微微耸动的第二道黑影。
她说了些宽慰的话,又笑问她最近是不是看了恐怖片什么的,随口说了句屏风山的事。
话一出口,两人都是一怔。秦菲眸光一动,随即点头,“难道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听张清说过屏风山的事。准确说,是镇北王墓。”
海蓝一凛,突然想起墓中壁画,那个神秘凄幽的心引子的传说。
“必定是这样,海蓝,我梦里的人都是宽袖长袍。”
秦菲带着泪沫的眼里透出丝笑意,但嘴角却有些沉下去,忽而,她掏出什么东西,眼睛一眯,海蓝只听得一声遽响,只见前面一朵玫瑰被掉下来,她一惊,秦菲手里拿的是枪。
但即使她身份特殊,这也是万万不该。
秦菲看她模样,笑道:“特制的,假的。伤不了人。但如果让我碰到这镇北王”
她缓缓住了声音,眼里一片幽冷,海蓝一怔,“那只是历史。”
她说着微微打了个颤。像秦菲这样的女孩,她总觉得她该是开心无邪的,没想到她身手飒爽最让人不安的是,秦菲眼中藏着恨意。
白日黄粱,那不过是一个梦。
她正不安,有人从她身边走过,又慢慢顿住脚步。
秦菲叫了声书瑶姐姐。
付书瑶似乎是要出门,妆扮精致美丽。
她凑近海蓝耳边,轻声道,“翘小姐,你猜我现在要到哪里去”
海蓝一凛,付书瑶低声留下了几个字,很快走出花园。
秦菲笑笑,问付书瑶和她说什么了。
海蓝却没有回答,也很难回答。
付书瑶说,我和秦歌相约了见面。
大半天,便在微微的凝神中过去。
午饭的时候,秦歌打了个电话回来,海蓝淡淡问了一句,他吃过饭没有。
秦歌声音里泄出丝笑,说受宠若惊,告诉她他正和林思翰一起吃饭。
他让她好好吃饭,晚上回来熬粥她喝。
海蓝也没有再说什么,回了句你去忙吧,便平静地挂了电话。
到了晚上,各人陆续回来。秦百川,林思翰,秦浩,最后是付书瑶和秦歌。秦浩看向付书瑶,笑问,“你也难得回来一趟,不是去见同学去了,怎么回来吃饭了”
付书瑶一笑,说,陪陪你,陪陪秦伯夫和伯.母。”
秦百川颔首,秦母和颜悦色的说了句什么,付书瑶心情似乎甚好,笑颜美丽。海蓝却仿佛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慑到,手一颤,一碗热汤摔了,溅了半身,秦歌正拉下椅子在她身旁坐下,吃了一惊,也顾不得自己也被溅湿了,拿起海蓝的手就看。
海蓝虽是轻轻避开,动作并不激.烈,各人却是看在眼里,秦.母一声冷笑,“秦歌为你做了这么多,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便不能安份一点”
秦歌一瞥母,亲,目光淡淡,秦.母却微微一惊,海蓝不卑不亢道了声歉,说我来收拾,阿姨吃饭,一边按下接听。
夏聪的声音从手机里急促传来,“海蓝,如果可以,让秦歌立刻带你到屏风山镇北王幕来,不是博物馆,是这边的真墓穴入口。秦歌是不是有个妹妹叫秦菲,带上她!你不知道,我在墓室发现了什么——”
夏聪怎么会突然到了屏风山去海蓝一惊,随着一声低喝“什么人”,声音突然蓦然而止,归于一片沉寂。只余下电话嘟嘟的余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