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是要看女的跳舞,谁要看你一个大老爷们跳”
角落里一个懒洋洋声音阻止了胖子“我要看领班跳。”
程几转过视线,只见说话的人三十出头,酒色之徒,样貌还算过得去,穿着打扮是几个人当中最讲究的。
“胖子,你怎么一点不懂怜香惜玉呢何必为难人家小妹妹,怪可怜的。既然领班想跳,那就让领班跳吧。”
胖子不满地嘟哝“李哥,他是男的,有什么劲”
“男的岂不也挺好”李哥笑,“这领班可比小妹妹养眼啊。”
他开了一瓶啤酒,伸手递给程几“来来来帅哥儿,先走一个,然后好好跳”
程几接过酒瓶,掂量了一下形势,说“谢谢哥。”
他和陆小飞现在的任务是等人来搭救,而不是正面冲突。
“别谢呀,喝呀。”李哥笑得暧昧。
程几对瓶灌了一口,然后说“哥,我不太会喝酒。”
一瓶啤酒足够他醉了,而他一旦醉了,谁来保护陆小飞这丫头虽说也是警校毕业,但从第一天就把自己当文职培养,别说格斗,连跑个八百米都够呛
黑胖子吼“快喝我大哥的面子你也敢不给”
“没关系,不喝就不喝吧。”李哥对待程几仿佛很宽容,“不过帅哥,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李哥给自己开了一瓶红酒,倒在杯子里醒着“你也听我兄弟说了,我们这些人都特别俗,他喜欢看扭屁股,我喜欢看脱衣舞,你把衣服脱了跳吧。”
陆小飞闻言攥紧了程几的胳膊。
程几笑得勉强“哥,可我不会跳脱衣舞啊。”
“我教你啊,简单”李哥说,“就是扭个腰,挺个胯,顺便把衣服脱了呗”
他对陆小飞招手“来来来小妹妹,坐我身边来,咱们一起欣赏你家领班跳舞呗你们都是在场子里工作的,不会跳舞总是个缺陷,往后要多学多看,慢慢地就会了”
陆小飞不动。
黑胖子怒了,把她从程几身旁强行拽开,摁坐在沙发上。
李哥抿了一口酒,凑到浑身僵硬的陆小飞耳边,用气声说“小妹妹你放心,我对你没兴趣,等你家领班跳完了,我就让你走哈。”
他问陆小飞“你家领班叫什么”
“耿春红。”陆小飞说。
李哥把酒干了,微笑,还是贴得很近“名字不怎么样,人挺好,看着就喜欢是不是我还没上手过这么帅的。”
陆小飞干瞪着眼,眼神里满是焦虑。
李哥转头,不怀好意地对程几笑“跳啊”
程几看着他,慢慢地将马甲从身上脱了下来。
操徐中队长那帮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到现在还不来救他
对方七个人,有枪;他一个人,赤手空拳,就算演电影他也打不过,何况带着个拖油瓶
程几开始解衬衫扣子。
那两粒扣子早就被同事拽脱了,但他装作还在,故意解得很费劲。
然而再拖延也不过是一件薄衬衣。
终于他将衬衫解开,敞着。
“脱呀,小妹妹还等着学跳舞呢。”对方逼迫他,将手压在陆小飞肩上,手中像是有东西反光,不是小匕首就是手指虎。
程几脱下衬衣,扔在地上,光裸的皮肤接触到空气,一片冰凉。
李哥眯着眼睛,目光随着他白嫩的颈子往下溜,黏糊浓稠,一副看着他就能高潮的模样。
“裤子怎么不脱脱了再跳。”
程几闭了闭眼,额上青筋直跳。
李哥喘息着“脱呀”
程几将手放上了裤腰,突发奇想先把袜子脱了。
李哥生气了“我是说裤子”
“”程几舌尖在牙缝里磨过,恨不得要喝血,喝徐中队长的血
其实徐中队长端着枪窝在墙角也快急疯了
他抓着对讲机问“那栋楼里的人都疏散了吗”
“二楼已经疏散,一楼正在疏散三楼客人不多,我们正让他们从安全梯下来”下属回答。
徐中队长命令“咱们有多少警力全部押上,只要不惊动目标能疏散多少算多少别再让人靠近那栋楼,一会儿枪战打起来可不是好玩的”
他咆哮“他妈的把你们派出去多久了怎么还不把警花和飞姐捞出来,这会所经理是他妈死的啊,进去打个圆场不就行了,怎么还没动静本来这地儿就没法布狙击手,现在他俩都包房里,叫我怎么往里突啊”
前方回答“徐队徐队,经理没死,但是晕了”
“什么”徐中队长吼,“他晕个屁呀”
经理晕的不是屁,而是胸闷。
这家会所的经理一直在警方的指挥下待命,但他有点年纪了,遇事就犯哮喘,这会儿正喘着呢,自己都得送去抢救。
“日逑了会所老板呢”
“找不着人啊”
边上有人建议“徐队,找个人化装成经理进去”
徐中队长拒绝“那岂不是又得送一个队员进去咱们一共才来几个人啊加上当地派出所的警力也不够,增援还在路上呢”
“徐队徐队,怎么办”前方问。
徐中队长着急“算了,我去吧”
“你那一脸剽悍不像啊”立即有人反对。
“别啰嗦,赶紧把那经理带回来和我换衣服他妈的早不晕晚不晕,现在来给老子”
前方忽然打断他“徐队,有一个人已经进去了,他说他能把警花和飞姐带出来”
徐中队长一惊“谁”
“不认识”前方回答,“他说他是耿春红的朋友”
“”
齐北崧速脱掉外套,接过晕倒经理的花色西服披在自己身上,接着是更花哨的领带,然后在数名特警的注视下沿着走廊疾步前行,边走边整理。
有人扔给他一瓶矿泉水,他拧开瓶盖把水倒在手心,抹在头上,将头发整个往后捋,露出面部俊美凌厉的线条。
他原本就是个公子哥儿,这次算本色出演。走廊两侧都镶嵌着镜子,他左右照了一秒,觉得没什么纰漏。
有特警队员从身后追上他,给他戴上耳麦,小声道“哥们,拜托你了啊”
他点头。
他来到目标包房门口,特警往后退了几步,以确保在包房内人员的视线外。
他敲了敲门,里面有人骂道“滚”是黑胖子的声音。
“我是这儿的经理。”他说,“客人有什么要求尽可以跟我提。”
过了片刻,门开了。
齐北崧走进去,看到房内场景瞳孔猛然收缩,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揪住又拧了一下,瞬间便动了怒
程几正在脱裤子,刚脱到大腿,可怜巴巴地撅着个屁股,裸露着白皙紧实、肌肉匀称的上身,内裤是黑色的,配发的那种,还好上边没字。
齐北崧剑眉倒竖两眼通红,程几也差点儿背过气去
他万万没想到此时此刻出现的会是这位他宁愿局长或者厅长或者干脆是部长带着八百个兄弟冲进来,也不愿意是齐大公子
齐大公子是谁他老婆
他在干嘛给别的男人跳脱衣舞啊